“那麼你是一名醫生嗎?”
“並不是”
陳銘微笑的看着卡蓮,不得不說,卡蓮這長的就是招人稀罕。
銀髮金眼,皮膚如雪般白皙,有種迪士尼公主般的夢幻感。
“不是醫生的話,怎麼可以給別人看病,聽神父說這樣子的違法的,是要被抓……”
卡蓮如櫻花般的脣瓣一開一合,輕吐一連串的話來,之前看着像是個沉默乖巧的女孩,結果嘴皮子卻意外的利索。
年紀輕輕,已經開始初步展露出潛在的毒舌本質了。
“好吧,我是”
陳銘收斂了笑容,開口打斷卡蓮的發揮。
這小女孩哪裏都好,就是可惜長了張嘴。
卡蓮很聽話的把嘴巴閉上,只是眼底的狐疑卻沒有絲毫有要掩蓋的意思。
她之所以能在陳銘面前這樣聽話,還不是因爲有神父這一前車之鑑擺在那,卡蓮可不想也失去行動能力,落得個人形雕塑的下場。
“既然這樣,那好吧”
卡蓮一副“反正我也拒絕不了”的無奈表情。
陳銘指尖輕輕點在了小女孩的眉心處。
以魔力線爲橋樑,再借以“天之杯”的力量,窺探其靈魂的全貌。
如他一開始預料的那樣,卡蓮的靈魂雖然完整,卻存在“病竈”,這一先天性的缺陷扭曲了她對情感的感知。
想要糾正過來,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陳銘目前對於靈魂的理解認知還尚且稚嫩,他可沒有辦法保證,要是自己直接切除了這一塊“病竈”,會給她的靈魂帶來怎麼樣的影響。
靈魂的精密程度,比大腦還盛。
但如果自己能將卡蓮治癒了,那肯定能讓陳銘對靈魂有了更深的理解。
技能經驗也必然得到大量的提升。
卡蓮現在對於陳銘而言,就是一個肥沃的經驗包,只是想要成功獲取,需要他先攻克眼前這一道小小的難題。
陳銘放下了手,他已經有了決斷。
“……這樣就好了嗎?”
卡蓮從恍惚中清醒了過來。
不自覺的後退了一步,靈魂被人窺探給她帶來了強烈的不安感。
“只是確定了你的病因,至於如何治療,我還得多考慮考慮,今後你就跟在我身邊”
陳銘摸索着下巴,再一次感受到了自己年少讀書時,面對數學時的困頓。
“那我可以選擇放棄治療嗎?”
卡蓮的不安越發的強烈了,弱弱的問道。
陳銘衝着小女孩微微一笑,以示安慰,語氣卻是無比的堅決。
“不行,我是醫生,一切由我說的算!”
“……”
不過才五歲的卡蓮,根本不知該如何應對陳銘的霸道,她唯一能算的上是依靠的神父,現在是不可能指望的上了。
“那麼可以麻煩醫生打針的時候輕一點……我有些怕疼”
無助的卡蓮最後只能這麼說道。
“放心吧,疼不疼的,習慣了就好”
陳銘伸出大手按在了卡蓮的頭上,又開始在那嚇唬小孩子了。
於是他的隊伍裏,又多了一個小女孩。
對此最開心的莫過於遠坂兩姐妹了。
這下可算是多了一個小妹妹。
只是用不了多久,她們就會爲認識到,卡蓮那與她外表嚴重不符的性格,本以爲是能作爲姐姐受其仰慕。
結果兩姐妹反而成爲了卡蓮釋放壓力並尋找樂子的對象。
……
經過與“埋葬機關”的那場戰鬥之後,聖堂教會也停止了對陳銘的一切行動。
沒辦法,一名埋葬機關的正式成員,還是死徒二十祖之一,加上一名從代行者選拔出來的候補成員。
這兩位加在一起,都無法對陳銘這個異端造成危險,被其完好無損的逃走了,那想要消除他,教會到底得派出多少位成員?
對此誰也無法得出一個答案出來。
更何況這世間的異端又不是隻有陳銘一人,教會所需要面對的敵人可太多了。
不可能,也做不到將埋葬機關的力量全都用於對付陳銘。
那樣會導致更嚴重的後果。
所以在陳銘沒有進一步做出更爲褻瀆的事情之前,聖堂教會決定先無視他的存在。
於是之後的這些天裏,陳銘的日子過的很安逸,基本上就是溜着幾個小女孩,體會着這片土地的風土人情。
在這一天下午,他迎來了一位熟悉的客人。
肯尼斯在見到陳銘的那一刻起,眼珠子就沒有從他身上離開過,就好像是在看什麼極爲罕見珍稀的生物一樣。
“你要是再繼續這樣看着我,我肯定會把你眼珠子給摳下來”
陳銘冰冷的話語把肯尼斯給嚇的一哆嗦。
“咳咳……別激動,我這不是第一次見到完整的魔法使”
“難不成你還見過不完整的”
陳銘敏銳的捕捉到了肯尼斯話中的隱藏的信息,眼神變得玩味起來。
也是,魔法使不一定就比魔術師要強。
很多魔法使掌握魔法純粹就是機緣巧合,沒有經歷過系統的學習,就連魔術都用的不熟練,怎麼可能指望他們將魔法開發到什麼地步。
這樣的魔法使要是被魔術協會發現,基本上是逃不了被“保護”的下場。
“我們還是換個話題吧”
肯尼斯知道自己說漏嘴了,很從心的選擇了轉移話題。
陳銘也沒有在這個問題上多做深究,魔術協會做了什麼事情跟他無關,倒黴的反正是別人,只要不來招惹自己就行。
“你這還沒有結婚,怎麼就開始帶起娃了”
肯尼斯目光落在了不遠處的遠坂姐妹以及卡蓮的身上。
以他的眼光,自然是能看出遠坂兩姐妹的天賦有多卓絕了,可是都能達到協會需要對其進行“保護”的程度。
不過有陳銘在她們身邊,也就輪不到協會來操心這些事情了。
至於卡蓮的話,天賦只能說一般。
這也正常,畢竟算是她父親的話,她家的魔法師血統才傳承了兩代。
對於以血統爲論的肯尼斯來說,卡蓮根本不值得自己多看一眼。
真不知道陳銘是看上了卡蓮身上哪一點。
可愛、漂亮?
這種東西對於魔術師而言,根本不值一提。
難道是有什麼自己所不知道的嗎?
“你要是還想着玩好的去參加自己婚禮的話,最好收起你的好奇心”
陳銘的話再一次起到了降溫的作用,讓肯尼斯的大腦瞬間變得清明瞭起來,訕訕一笑,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職業病,只是職業病”
無論卡蓮身上有什麼特別之處,都不是肯尼斯能夠窺探的。
這一點,他再清楚不過了。
但作爲魔術師,有時候就控制不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