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獄杏壽郎高聲喊道,身上所散發出來的火熱讓其餘的柱都爲之側目。
“就讓我華麗的斬下鬼舞辻無慘的頭!!”
宇髓天元身上的傷都彷彿在這一刻痊癒了。
就連時透無一郎都在這一刻集中起全部的注意力。
其餘的柱自然也是不甘示弱,紛紛響應。
“不要着急,這場決戰將由銘來主導,就讓他來爲你們闡述接下來的計劃吧”
產屋敷耀哉輕輕擡手,讓一衆躁動不安的柱們冷靜了下來,隨後轉頭看向陳銘,示意他走上前來。
“……”
對於產屋敷耀偷懶的這種行爲,陳銘還真拿他沒有什麼辦法,誰讓對方是自己名義上是老大,只能在柱們的注視下挪動了腳步。
“各位需要做的事情很簡單,竭盡你們的力量去斬殺遊離在外的鬼,這就足夠了”
這話一說出口,底下的柱都不幹了。
要不是產屋敷耀哉就坐在陳銘的身邊,怕是這些柱早就一涌而上了。
“這話是什麼意思!與鬼舞辻無慘的戰鬥難道不需要我們的力量?”
一向跟陳銘不對付的伊黑小芭內冷着一張臉問道,他承認自己的實力比不過對方,但對於斬殺鬼王的決心,伊黑小芭內自認不遜色任何人。
即便是爲此付出生命,他也要貢獻屬於自己的一份力量。
“你要是不把話說清楚的話,即便是主公當面,我也要給你一個教訓!”
不死川實彌惡狠狠的說道,瞪着一雙佈滿血絲的眼睛,一副惡狼般的模樣。
“噗嗤……”
甘露寺蜜璃憋不住笑出了聲。
大傢伙頓時對她投來的目光。
雖然在場的所有人都不相信不死川實彌能做到他所說的,也都是權當笑話在聽,但真的笑出聲來,也未免不太給不死川實彌面子了吧。
“抱歉”
甘露寺蜜璃將頭深埋在自己的胸口,讓人無法看清她臉上的表情,但也不難感受到這位戀柱渾身上下所流露出來的尷尬與難爲情。
這表情管理能力還有待加強。
不過蝴蝶忍所關注的重點與別人有些不太一樣,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胸口,不由輕嘆口氣,把羨慕的話都藏在了心底。
雖然她的也頗具規模,但也做不到甘露寺蜜璃這種程度。
“……”
不死川實彌緊了緊拳頭,也就是甘露寺蜜璃是個女的,不然他早就動手了。
實在是太氣人了!
就這麼看不起自己嗎?
“銘,我相信你有斬殺鬼舞辻無慘的力量,但這不是你一個人事情,這是我們鬼殺隊所有人的夙願,你不能剝奪我們與其戰鬥的權利!”
只能說,還是煉獄杏壽郎會說話。
這一段話下來,讓陳銘都覺得自己好像做的有些過分,但還是堅定了原本的考慮。
一旁的悲鳴嶼行冥也跟着訴說自己的想法。
“鬼舞辻無慘是活了上千年的鬼王,除了初代的劍士以外,沒有人知道他有什麼能力,集齊我們全部柱的力量,才能確保萬無一失,銘柱我對你的計劃並不認可,阿彌陀佛”
站在柱的角度,陳銘的做法無疑是非常的過分,甚至可以說是一種侮辱,也難以理解,得到除蝴蝶忍以外所有柱的反對也是正常的。
但他這麼做的理由,可不只是擔心會有人員傷亡。
在靜靜的等了幾秒,確定沒有要繼續發表意見之後,陳銘才緩緩開口。
“讓你們這麼做,是我跟當主之間協商共同協商過的結果”
“我讓你們在外現身,爲的就是將鬼舞辻無慘給釣出來,如果柱們全都集中在一起,以這位鬼王小心謹慎的程度,很可能就不會現身”
想要釣大魚,就得先打窩。
鬼舞辻無慘一方力量被削弱至此,不給他點勇氣還真不一定能釣他出來。
“至於你們所擔心的,我一人是否有斬殺鬼舞辻無慘的絕對把握……”
陳銘說着緩緩站起了身子,將日輪刀握在了手上。
柱們見他這一動作,都皺起了眉頭。
這是要用武力來讓他們證明自己所言嗎?
如果是這樣的話,即便陳銘將柱們橫掃一遍也很難得到他們的認可。
然而陳銘只是將日輪刀插在了地面上。
戴在手指上的金戒化作液體順着指尖滴落,隨即像是活物一樣,不斷往外延展,編織出極爲複雜的法陣。
其中還混着血色一般的紅線。
那是源自冬之聖女羽斯緹薩的魔術迴路。
也是支撐整個“聖盃戰爭”意識的核心。
所有柱都不明所以的看着這一幕,這種超出他們理解範圍的能力讓他們感到一絲不安,但出於對陳銘信任,沒有誰做出行動。
陳銘以自己的日輪刀作爲媒觸,唸誦着召喚從者的咒語。
白光從腳下的法陣中綻放出來,遮蔽的所有人的視線。
等到光芒消散,一個高大的身影兀的出現在了庭院當中。
男人有着一頭黑髮,與陳銘類似的是,在頭髮邊緣爲赤色,其留有高馬尾,且眼上的虹膜爲紅色,左邊額頭有火焰般的斑紋,面容年輕大約二十五歲左右,時刻流露出一抹感傷。
身着紅色的羽織,裏面的衣服顏色爲黃色。
令人注意的是,男人的耳垂掛有一個與炭治郎相同的紅日耳飾。
在陳銘眼裏,這個看似普通的耳飾其實是一件具象化的寶具,而且等級似乎還不低。
“沒想到我竟然還能以這種方式迴歸世界,想必你就是我的Master了吧”
男人開口說道,聲音厚重且溫柔。
“初次見面,繼國緣一前輩”
陳銘略帶敬意的說道。
“繼國……緣一!!”
正當衆人爲這個突然現身的男人感到警惕時,煉獄杏壽郎最先意識到了這一個名字代表的含義,驚疑不定道。
“您是那位創造了起源呼吸法的初代劍士!”
“如果你說的起源呼吸法指的是日之呼吸法的話,那你所說的人應該就是我了”
繼國緣一的聲音聽着給人感覺與產屋敷耀哉有些相似,都能令人感到由衷的放鬆。
不同的是,繼國緣一的是如旭日般溫和,而產屋敷耀哉則如清風般。
只能說這兩位的魅力都高到了一定程度。
“這絕對不可能!初代劍士那已經是幾百年前的人物,早就全都逝去,而你看起來纔不過二十來歲的樣子”
不死川實彌說出了在場人的心聲。
但同樣的,眼前這位名爲繼國緣一的人所言所舉都很難讓人產生懷疑的情緒。
“他就是繼國緣一,這點毫無疑問,是我將他彼岸重新拉回到了現世,這不是復活,他只是以另一種形態得以存在世界一段時間”
陳銘爲衆人解釋了一句。
至於大傢伙到底能不能理解,那就不關他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