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銘,你什麼時候多了這樣一個口癖”
“我這叫請神,是可以提高技能的傷害判定”
陳銘說着貝蒂聽不懂的話。
“哦,原來是這樣”
貝蒂露出恍然的神色,假裝自己聽懂了。
作爲強欲魔女知識的繼承人,她可不願承認這個世界上還有知識什麼是自己所不知道的,特別還是在陳銘的面前。
“——啊啊啊!!”
培提其烏斯在陳銘與貝蒂說話的間隙,終於是找到機會,將心底壓抑的情緒以嘶吼的方式宣泄了出來。
看着他那扭曲的五官,很難不讓人懷疑。
要是陳銘繼續輸出下去的話,培提其烏斯的精神是否會徹底崩潰。
強大的敵人培提其烏斯遇見過許多,但像陳銘這種類型的,他還是第一次遇見。
徹底放棄了繼續交流的打算,怒聲吼道。
“屈服在我的勤勉下吧!”
話語落下,數十根“不可視之手”就像是充氣的氣球,極速的膨脹起來,彷彿要將天都遮住。
面對如此威勢,即便常人的肉眼無法窺見,身體也會產生本能的反應。
不少玩家已經無法抑制內心的惶恐。
就好像有什麼大難即將要臨頭一般。
“跟我比輸出,你還差的遠呢,雜種!”
陳銘一臉的不屑,重新將金閃閃請上身。
站在高處的他,俯視着培提其烏斯,身後的金色旋光猶如裝填完彈藥的炮口,接連不斷的攢射出寶具。
這一輪攻擊,在數量上比不過上一輪,但更爲集中針對。
因爲眼下的對手就只有培提其烏斯一人。
如驟雨般落下的寶具,輕易的就將襲來的“不可視之手”全都撕的粉碎。
就好像在撕扯輕薄的絹布一樣,
其實這些由權能具化的手非常的堅韌,一般武器跟進攻都無法對其造成損害。
但在陳銘的“王之財寶”之下,這些“手”就顯得格外的脆弱。
在能力的層級上,由“第三法”固化得來的“王之財寶”顯然是要勝過“不可視之手”。
當然了,兩者之間的碰撞會形成如此一邊倒的局勢,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培提其烏斯沒能發揮出該權能的真正力量。
眼下“不可視之手”的再生的速度已經遠遠落後於其被破壞的速度。
已經有寶具突破了培提其烏斯的防線,劃破他的血肉。
“我的勤勉,魔女對我的愛意,怎麼可能比不過你這個金光閃閃的傢伙!”
培提其烏斯無法接受眼前這個事實。
可是,即便他已經將體內的魔女因子發揮到了極致,大腦也因爲過度使用權能而嚴重過載。
也依然只能屈服於眼前這刺眼的金光之下,被死死的壓制住,根本無從反擊。
“無趣”
陳銘已經沒有興趣繼續這場單調的戰鬥了,給了貝蒂一個眼神。
對方立刻心領神會,嘴角微微揚起。
“終於到了貝蒂發揮的時候”
“穆拉克!”
這是可以操控重力的魔法。
配合着咒語,貝蒂擡起手,鎖定了目標。
培提其烏斯的身體瞬間就失去了控制,在重力的拖拽下,被迫強行的與地面來了一次負距離的接觸。
如果貝蒂願意的話,可以直接將培提其烏斯的身體碾碎,但眼下只是限制了他的行動能力。
這自然是來自陳銘的示意。
“我……我的……”
培提其烏斯在含糊不清的說些什麼,試圖讓自己的頭擡起來,但結果沒能成功。
“不可視之手”可沒辦法幫助他對抗重力,只能瘋狂的破壞周遭的一切。
陳銘將“交叉之尾”的細線拉了出來。
原本白色的線體被他附着上了“紅翼陣”的力量,就像是被血染過了一樣殷紅。
以“交叉之尾”作爲“紅翼陣”的憑依,可以有效的減少陳銘體內血液的消耗。
不過因爲有了媒介,更容易被斬斷就是了。
陳銘操控着細線,直接將培提其烏斯給捆成了一個糉子。
對待這一位,他可沒有展示繩藝的興致。
培提其烏斯還想要反抗,但隨着陳銘收緊細線時,他便徹底失去了意識。
陳銘細線與血液作爲施法媒介,在培提其烏斯的身體上刻印下可以壓制意識,使目標陷入虛弱的盧恩符文——Thurisaz(蘇里薩茲)
而且爲了保險起見,陳銘在培提其烏斯身上寫滿了“正”字。
不對不對,是“T”字。
再借助“紅翼陣”的力量,封鎖住培提其烏斯的靈魂,使其徹底困於這具軀體之內。
這下,他便真的失去了任何反抗的餘地,徹底淪爲了陳銘手中的誘餌。
正當貝蒂昂着腦袋,等待誇獎時,她眼神一凝,敏銳的察覺到了來自後方的惡意,立刻轉過身,凝聚出數量驚人的“米尼亞”。
這些帶着毀滅氣息的魔力之箭立刻就澆滅了天國等人任何一點不好的想法。
“退下,否則就不要怪貝蒂了!”
貝蒂可不會對這些心懷惡意的人,展示她內心的善良。
要是執迷不悟的話,貝蒂下手可不會留情。
一直在場外看戲的由裏烏斯帶着傭兵團擋在了陳銘的面前,沉聲責問道。
“精靈對惡意的感知可是非常敏銳,你們想要做什麼!”
“誤會了,我等這就離開”
天國深深的看了陳銘一眼,十分乾脆的帶着隊員離開了這裏。
雖然滿心的不甘,但他清楚,繼續逗留於此的話,會有危險的肯定不是陳銘就是了。
看着離去的天國等人,陳銘伸手在貝蒂的頭上不輕不重的巧了一下。
“誰讓你嚇走他們了”
這要是讓天國等人先出手的話,自己不就有合理的藉口反擊了嗎?
“誒,貝蒂做錯了嗎?”
單純的貝蒂並不知道玩家世界裏的險惡跟算計,她只知道將一切危險從陳銘的身邊排離。
“額……是我錯了”
陳銘拿出了幾顆能量方塊,用來表達歉意。
聞到能量方塊所散發出來的誘人香氣,貝蒂立刻把剛剛到一點小委屈拋到了腦後。
由裏烏斯見天國等人離去之後,將騎士劍放了下來,轉身問道。
“這些人跟你有什麼仇怨,依亞告訴我,那些人剛剛可是對你充滿了惡意”
(依亞是與由裏烏斯簽訂的六隻準精靈中的一隻)
“不過只是一點小小的矛盾,我會解決的”
陳銘淡淡的說道。
由裏烏斯不置可否的聳了一下肩膀。
既然陳銘不想讓自己插手,那他也會識趣,更何況眼下還有更重要的事情。
“沒想到,魔女教的大罪司教就這樣被你活捉了,你這可是創下從未有過的偉業,這下大陸上的所有國度,都會傳頌你的名字了”
“其實也沒有什麼,這些大罪司教的權能確實非常強大,但強大的也就只有權能罷了”
陳銘並不覺得活捉培提其烏斯是什麼值得驕傲的事情。
他不過是在情報上佔了大便宜。
更何況培提其烏最棘手的能力——怠惰的指尖,正好被自己所限制。
這要是不能抓住對方,那纔是大有問題。
“走吧,記得把這傢伙帶上”
陳銘瞥了一眼安詳的培提其烏斯後,對由裏烏斯說道。
“你確定這樣帶着他沒有問題,不會中途醒過來吧,那倒黴的可就是我了”
由裏烏斯有些心慌,他可是纔剛剛見識過培提其烏斯的實力。
“放心吧,你要是死了的話,我會給你報仇”
陳銘笑着安慰了一句。
“……”
由裏烏斯這下心裏更沒底了。
但還是照做了,這樣至少等會別人問起來,他可以理直氣壯的說。
活捉大罪司教也有自己的一份功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