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凌天並未隱瞞,如實告知。
得知他們要找的人是孟媼,杜酆似乎猜到了原因。
據說,孟婆乃是后土的化身。
后土身化六道後,酆都大帝掌管冥界建立起冥界的秩序,而孟婆則熬製孟婆湯令亡者忘卻前塵,安心投胎。
如此,維護世間不亂。
而後土乃是十二祖巫之一,孟媼身爲其化身,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她也算是巫族之人。
“不知兩位找她做什麼?”杜酆又問道。
見帝凌天表情有些爲難,杜酆也不勉強。
“不方便的話,那就算了。”
“少帝,倒不是不方便,此事乃是族中老祖交代,至於其原因,我等也並不是太清楚。”
“不過,我能保證的一點,對於孟婆我巫族乃是心存善意的。”
“那就好。”
轉眼之間,幾人便抵達了冥界。
如今,來到冥界的亡魂愈發的多了,忘川河的河水也變得愈發渾濁,腥味撲鼻,無數白骨飄零。
受到忘川刮魂之刑的亡魂在那洶涌澎湃的河水中嘶吼,叫聲悽慘無比。
這一幕幕場景嚇得帝雲曦小臉發白,本能的縮到了自己大哥的身後。
“這就是冥界嗎?”
他們只在各種古籍之中看到過關於冥界的描述,這還是第一次親眼所見。
“我聽說冥界有很多兇險之地,這是真的嗎?”帝雲曦有些好奇的問道。
杜酆點頭。
“有吧。”
他雖是冥界少帝,但冥界究竟有多大他並不清楚,更不用說走遍冥界了。
唯一一次離開地府所在的區域還是去破除睚眥封印的那一次。
“見過少帝殿下。”
衆鬼差紛紛行禮。
得知杜酆回冥界,十殿閻王急急忙忙的朝少帝殿趕了過來。
杜酆將帝凌兄妹暫時領到了少帝殿。
如今孟媼的具體下落就連他也並不是太清楚,只能去拜訪鬼帝,興許才能得知。
“兩位,先坐吧。”
杜酆剛招呼兩人坐下,十殿閻王便趕了過來。
“少帝殿下,您可算是回來了。”
“諸位這是?”
見十殿閻王這個樣子,杜酆明白恐怕是有什麼事需要自己處理了。
秦廣王拱了拱手,開口說道:“少帝殿下,如今亡魂日漸增多,令我等實在是有些手忙腳亂啊。”
衆閻王嘆息不止,顯然因爲這些事忙得不輕。
“有什麼難處嗎?”
“時逢天下大變,有罪者越來越多,我等審起來實在是太過費勁……”閻羅王開口說道。
“是啊,現在的凡人越來越多,要不是有機器幫忙,恐怕早就亂套了。”
杜酆沉吟幾秒,開口問道:“這些人所犯之罪可是大致相同?”
十殿閻王點頭。
“正是。”
“他們所犯罪行大同小異,但一個個的審理實在是太費時間了。”
聽了他們的抱怨,杜酆沉吟幾秒後,開口了。
“這個簡單,凡是諸如此類的犯人由機器審理後,一概打入畜生道!”
“是!”
十殿閻王想要的正是這句話。
這事他們做不了主,而杜酆身爲酆都大帝代言人,他卻是能夠做主。
“還有事嗎?”
這時,閻羅王將一份卷宗呈了上來。
“少帝殿下,不知對於此人該如何判?”
杜酆打開卷宗,上面的信息頓時浮現出來。
初禾畜,男,網文作家,曾發表過數部作品……
很快,杜酆就看完了這個卷宗,他看向下方的閻王。
“這個有什麼問題嗎?”
“少帝殿下,此人該判什麼刑?”
杜酆冷哼一聲,冷聲道:
“剝皮楦草,抽筋拔骨,最後在把他的心剜出,一刀刀的切開放在碳火之上炙烤,刑罰結束直接將其抹滅,這種畜生不該入輪迴。”
“這……”
“這種處罰,會不會太重了些?”
“以其作品荼毒年輕人的思想,帶偏年輕人的價值觀,不尊英雄,反以糞屎之輩爲榮,他若不死,天理難容!”
對於杜酆來說,這初禾畜完全就和當初的吳勇是一個貨色,皆是荼毒華夏年輕人之思想,罪大惡極。
如今,天下局勢大變,當以雷霆手段對待這種畜生。
“是,小王這就命人帶他去行刑。”
“那吳勇如今可還在忘川河中受刑?”杜酆問道。
“在。”
楚江王回道。
“將他帶來和那初禾畜一同行刑。”
“是。”
杜酆本以爲那吳勇已被忘川河的河水吞沒,化爲白骨,藏身忘川。
可讓人沒想到的是他居然還活着,還真是禍害遺千年。
不多時,初禾畜、吳勇便被押了進來。
經歷過刑罰的的吳勇如同焉了的小雞仔,神色恍惚,渾身發顫,一言不發,驚恐的看着殿內的衆多鬼神。
而那初禾畜剛被鬼差拘來尚未經歷過刑罰,狂妄無比,嚷嚷叫囂不停。
“放開我,我沒有罪,你們憑什麼要這樣對我!”
“啪!”
鬼差毫不管着他,一個大嘴巴子抽了上去,將他的牙抽掉一顆,腦袋更是三百六十度轉了一個圈。
“跪下!”
見他不跪,鬼差掄起手中的鐵棒直接將他的膝蓋骨敲碎,強行將他按在了地上。
劇烈的疼痛令他嚎叫不停,鮮血從他的嘴裏流出。
“太吵了,把他的嘴給我縫上。”
“是。”
鬼差動作幹練,拿起一根一指長的鋼針,三下五除二將初禾畜的嘴縫了起來。
而杜酆也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緩緩走到了初禾畜的身前。
“畜生,你給我聽好了,這裏是冥界有沒有罪不是你說了算。”
這時,杜酆看向了一旁的催判官。
“府君,可找到他的作品了?”
“少帝您看,這就是他的作品。”說着,崔府君將初禾畜的作品遞了過來。
杜酆接過後,將其翻到英雄受難的那些片段,將書擺在了他的面前。
“人們不是常說唯有經歷過苦難才能寫出真實的作品嗎?”
“今天就讓你試試看你書中所寫的這些東西,如何?”
看到杜酆嘴角勾起的那抹微笑,初禾畜只覺得瘮人無比。
他瘋狂的搖頭,卻因嘴被針線縫着,無法發出聲音。
“給我照着他書上寫的,一樣一樣的在他身上施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