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戩大爲誇讚，緊接着看向蹲坐在地的哮天犬。
“哮天犬。”
見到自己主人示意，哮天犬張開了嘴巴，竟吐出了幾個人。
對此杜酆並沒有感到太過於驚訝，畢竟天狗食月的主角，說的便是眼前的哮天犬。
真正令杜酆感到喫驚的是，狗肚子裏吐出的竟是幾個僧侶打扮的人。
“真君，這些人是？”
不等楊戩開口，爲首的僧侶便急忙開口道：
“少帝殿下，小的名叫慧能，原是在大雷音寺修行的和尚，因盜瞭如來的《大日如來真經》這才逃到人界。”
“你就是慧能啊？”
杜酆打量着這名和尚，他早已從哪吒口中得知了慧能幹的事。
大雷音的和尚竟敢盜取如來的真經，實在是令人意外。
“你在大雷音寺修行的好好的，爲何要盜寶逃入人間？”
“實在是因小僧看透了佛界的虛僞狡詐，不忍與他們爲伍，這纔會盜寶離去。”
慧能的師弟們開始哭訴起諸佛的兇殘，煉活人爲舍利子，用人骨、人皮做法器……
對此，杜酆卻並不懷疑，不過卻也不相信他們是因此才離開的佛界。
“老實交代。”
慧能沉吟片刻，只能如實交代道：
“小僧把重傷的地藏王菩薩扔到了後山的茅廁，逼不得已這才選擇盜寶離開佛界。”
聽他這麼一說，杜酆嘴角不由的一抽，這麼說來，還是自己害了他……
杜酆沒想到諦聽當初和自己說的這荒唐事竟是真的。
“真君，你將這些人帶來這，所爲何事？”
杜酆心中疑惑。
楊戩徐徐開口說道：
“並非是本君要帶他們來，而是他們指名要見你。”
而這令杜酆愈發的疑惑，他與這些僧侶素不相識，他又爲何要見自己？
杜酆來到慧能面前，凝聲問道：“說吧，你爲何要見我？”
此時的慧能彷彿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焦急的開口道：“我知道如來的打算，前提是你能救我一命！”
對此，杜酆心中卻是充滿了懷疑。
“你區區一個僧侶能知道佛界之主的打算？”
楊戩也開口了。
“依本君看，這傢伙爲了活命還真的什麼話都能編得出來。”
“哮天，吞了他。”
眼看，哮天犬齜牙咧嘴朝着自己而來，慧能嚇得渾身顫慄。
“我的確知道如來的打算，我研究過《大日如來真經》！”
聽到這話，楊戩連忙示意哮天犬退下，狐疑的盯着慧能。
“你當真知道如來的打算？”
“真君，少帝，我又豈敢騙你們？”
爲了博得兩人的信任，慧能急忙道：“如來以傳經的名義收集天下人的願力，這就是我說出來的。”
杜酆與楊戩對視一眼，暫時選擇了相信慧能。
“說吧，你都知道什麼？”杜酆問道。
慧能連忙說道：“小僧觀摩真經，得知如來在之前的變故中遭到重創，修爲跌落，此生恐再難踏入聖境。”
變故？
楊戩，杜酆皆是不由的想到了當初的歸墟量劫。
如來極有可能就是在那場劫難中遭到了重創。
“繼續說。”
“如來不死心，一直以來想盡一切辦法欲踏入聖境，之後他找到了兩個方法。”
慧能點頭。
“一旦他以此方式成聖，所有貢獻出願力之人皆將淪爲他的佛奴！”
“如今，真經被小僧盜走，各地寺院再也無法助他吸收願力，他若是想成聖只有一個方法！”
“什麼方法？”
無論是杜酆還是楊戩此時都變得緊張了起來，迫不及待的想知道如來接下來的打算。
“融合過去、未來兩大佛的舍利子，三世歸一，如此纔有着一線成聖的機會。”
“你的意思是說，他會殺了燃燈、彌勒？”
慧能點頭。
“正是。”
楊戩冷聲問道：“你既知如此消息，爲何在天宮時不說？”
慧能戰戰兢兢的開口答道：“我知如來對少帝仇恨極深，想以此請少帝救我等一命。”
此時，杜酆緩緩開口了。
“你們是天庭抓住的，我一個冥界少帝可救不了你們。”
杜酆剛說完這話，在楊戩的示意下，哮天犬張嘴便將他們吞入腹中。
對於杜酆而言，慧能所帶給自己的消息，唯一有用的便是如來有着成聖的打算，甚至可能已經快要成功了。
“真君，你打算如何處置他們？”
“方纔他所說之事過於重大，本君需帶他去見玉帝。”
“少帝以一己之力滅了佛界的菩薩、羅漢，更是還滅瞭如來的化身，若是那如來真的成聖了，他必然會第一時間進行報復，少帝可有應對之策？”
楊戩看着杜酆，捕捉着他表情的細微變化。
令他沒想到的是，杜酆竟坦然一笑，搖頭道：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若他真的殺了我，那我也認了，至少我無愧於心！”
楊戩好意提醒道：
“如今時局緊張，洪荒各族的強者都盯着仙冥兩界，若是在這個時間段如來成聖歸來，能幫你的人少之又少。”
緊接着，楊戩又道出了一個隱祕。
“如今三界之中，諸多強者也只不過是化身罷了。”
“杜酆，期待下次再見時，你能給我一個驚喜。”
說罷，楊戩抱拳一禮便領着哮天犬駕雲離去了。
杜酆站在小院中，仰頭目視天際，直至那光點消失得無影無蹤，他這次回過身看向冥靈。
此時的冥靈靜靜的站着，如同紅寶石一般的眸子一眨一眨的看着杜酆。
她小心翼翼的伸手指向茶桌。
“我，喝。”
“你想喝？”
見她點頭，杜酆笑了笑。
“過來吧。”
得到杜酆的准許，冥靈躡手躡腳的走了過來，端起茶壺，“咕嚕咕嚕”的喝了起來。
轉眼之間，一壺熱茶便被她喝乾淨。
緊接着，她又撅起鼻子嗅了嗅。
“香。”
那是一盒很久以前孟媼逛街時買回來的鮮花餅。
此時，冥靈已經止不住的咽口水了。
“喫吧。”
得到准許，整盒鮮花餅在轉眼之間便被她一掃而空。
“你不會膩嗎？”
嗝──嗝──！！
冥靈一個勁的打嗝，嘴邊滿是餅屑，嘴角勾起了一抹弧度。
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