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猙咬着牙,凝聲問道。
“陽族長節哀,據碧海城那邊傳來的消息的確如此。”
“那名傳訊的族人可還活着?”陽乞趕忙問道。
百曉樓來人搖頭。
“那人留下委託後,便匆匆離開了,似乎是有人在追殺他。”
話畢,那名百曉樓派來的人便離開了。
此刻,陽猙再也無法忍受,怒聲咆哮,威壓的聲音迴盪在整個赤陽黑鳥一族的族地上空。
“赤陽黑鳥一族聽命!”
“即日起,我族退出聯盟,召回所有在外族人,向碧天靈蟒一族,宣戰!”
“戰!”
“戰!”
“戰!”
……
赤陽黑鳥一族沸騰,族人被殺,他們心中早就窩着火。
幾乎在同一時間,赤陽黑鳥一族老祖的聲音從族地最深處響起。
“殺我族人,當滅其族!”
“傳赤陽黑鳥一族聽令,舉族參戰,不惜一切代價覆滅碧天靈蟒一族!”
“殺!”
“殺!”
喊殺聲沖天,響徹雲霄。
陽猙沒想到此事已然驚動了老祖,不過這也給了他足夠覆滅碧天靈蟒一族的底氣。
“二弟,傳訊陰月白鴉一族,兩族同心,沉島滅敵!”
“是!”
三位兄弟無端慘死,這令陽乞也無法平靜,當即便離族前往了陰月白鴉一族。
陰月白鴉一族與赤陽黑鳥一族可謂是手足兄弟。
據傳,兩族最初的先祖乃是親兄弟,後因一人血脈發生異變,這纔有了陰月白鴉一族。
自此以後,兩族世代交好,形同手足。
一族受難,另一族便會舉全族之力相幫。
……
赤陰山。
陰月白鴉一族族地所在之處。
離族後的陽乞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此處。
陰月白鴉一族的族人見到陽乞後便恭敬行禮。
“見過陽乞長老。”
“帶我去見你們族長。”
“您隨我來。”
兩族之間來人,無需通報,這是自古以來的約定。
在陰月白鴉族人的帶領下,陽乞見到了陰月白鴉一族的族長,陰獰。
“陽二弟,什麼風把你吹到我赤陰山了?”
陽乞開門見山將陽煒,陽棣,陽檜的死告知了陰獰。
得知此事,陰獰怒不可遏。
“好一個碧天靈蟒一族,吃了熊心豹子膽了竟敢殺我兄弟!”
“陽二弟,我陰月白鴉絕不會坐視不管!”
下一刻,陰獰的聲音迴盪在整個赤陰山。
“碧天靈蟒一族殺害我族兄弟赤陽黑鳥一族族人,遵先祖祖訓,兩族同心,共滅外敵!”
“召回所有族人,向碧天靈蟒一族宣戰!”
“報仇!”
“報仇!”
……
陰月白鴉一族的情緒被徹底點燃,兩族名字不同,卻早已將對方視爲族人。
陰月白鴉一族的老祖也從沉眠之中甦醒了過來,白鴉虛影遮天蔽日。
蒼老渾厚的聲音迴盪在天地之間。
“勠力同心,剿滅碧天靈蟒一族。”
“我等領旨!”
……
另一邊,碧天靈蟒一族趕到時,看到的是被斬首以及被劈成兩半的兩具屍體。
“族長,他們都死了,就連神魂也被覆滅。”
青鋮的眸光瞬間黯淡了下去,整個人像是老了十歲。
“完了。”
“這是有人想讓咱們碧天靈蟒一族滅族啊!”
赤陽黑鳥一族的長老,三個死在了他碧天靈蟒的地盤上,這擺明了就是想讓他們一族與赤陽黑鳥一族爆發戰爭。
“族長,此人能夠在我等不曾察覺的情況下殺了地榜九十一的陽棣,必然也是榜上有名之人,不妨花重金讓百曉樓查查看,說不定能找到什麼線索。”
“快派人去百曉樓!”
青鋮徹底慌了,兩族一旦開戰,覆滅的必將是他碧天靈蟒一族。
底蘊本就不如赤陽黑鳥一族,何況還有那陰月白鴉一族。
從一開始,這就是兩族對一族的較量。
此刻,身在醉仙樓的杜酆聽着周圍食客的議論,知曉了赤陽黑鳥一族,陰月白鴉一族向碧天靈蟒一族宣戰的消息。
“還不夠亂。”杜酆心中嘟囔道。
這還遠遠沒有達到他想要的結果。
他要的是一場席捲整個東倉,乃至是影響其他地域的混亂。
他要讓所有意圖要自己性命的傢伙付出代價,讓所有打冥界主意的種族付出代價!
同樣,在這種混亂之下,根本無人會關注另一邊那些手無縛雞之力的凡人。
而這也將給他們帶來一段絕佳的變強的機會!
“你小子難不成剛來洪荒便想將整個洪荒攪得底朝天?”
“這有什麼問題嗎?”
“你以爲憑你現在的能力,能做到嗎?”
面對刑天的質疑,杜酆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
“盡力而爲。”
“若是你能在封印消散的最後這五日將本座的身軀找回,攪動整個洪荒也並非不可能。”
杜酆笑了笑,早就預料到了他會說這話。
“你以爲還像你腦袋一樣,隨便挖個坑就能把你的身子挖出來?”
刑天又給出了一個主意。
“還有一個辦法可令整個洪荒震動?”
“什麼辦法?”
杜酆頓時來了興趣。
“世界樹幼苗。”
“這東西一旦現世,整個洪荒之中隱藏着的強大存在都將現世。”
說完這句話,刑天本忘補充一句。
“本座說的強大是對你而言,本座巔峯之時,這些傢伙連個屁都算不上。”
“哦?”
“那你的腦袋怎麼還被人砍了?”
杜酆絲毫不給刑天留情面。
果不其然,刑天被氣得一臉鐵青。
“你懂個屁,本座的腦袋是本座自己砍下來的!”
“神話傳說裏可不是這樣的?”杜酆狐疑。
“你自己都說是傳說,懂不懂什麼叫傳說?!”
杜酆能夠感受到,他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的這句話。
杜酆一本正色,極爲認真的問道:“你爲何要砍下自己的腦袋?”
刑天的腦中數個零星的記憶碎片閃過,他頭痛欲裂,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唯一能記起的,就是自己揮舞干鏚砍下來自己的頭。
“記不起來了。”
“不過,本座能夠感覺到,這一切似乎都是因爲某種東西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