軻離等人不由的懷疑。
若真是個傻子,那待會見了老祖,他們必然少不了被一頓訓斥,甚至可能受罰。
畢竟將外族之人帶入族中這可是大罪。
“離哥,我有一個主意。”
就在此時,其中一人低聲道。
“什麼主意?”
其餘幾人紛紛來了興趣,杜酆也不由的豎起了耳朵,想知道這幾人打算做些什麼。
只見那人對軻離附耳低語道:
“咱們將他神魂抽出,窺探其記憶,若真有劫金太歲被殺的畫面,那咱就帶着神魂去見老祖。”
“若是沒有,那咱就稟告老祖說此人不老實,已被我等誅殺。”
“好主意!”
聽完這人的主意,軻離幾人紛紛表示贊同。
他們眯笑着看着杜酆。
“朋友,我們先帶你去個好地方休息休息。”
說罷,也不管杜酆如何便將他押往族中的地牢。
“地牢禁地,閒雜人等一律不得靠近!”
軻離等人被地牢的守衛攔了下來。
軻離絲毫不慌,平靜的開口說道:
“我等奉命將這外族之人押往地牢關押。”
守衛見到軻離幾人押解着的外族之人,當即便相信了這般說辭。
“打開地牢大門。”
吱呀──!!
玄鐵鍛造的大門被一點點的推開,一股刺鼻的味道撲面而來,其中夾雜着黴味,血腥味以及腐肉的臭味。
幾人擤了擤鼻子,押解着杜酆便走進了地牢。
昏暗的地牢之中,唯一的光明便是那幾盞瑩瑩燭火。
“你們將我帶到此處作甚?”
杜酆故作驚慌,顫聲問道。
軻離幾人大笑連連,眼中閃過一抹寒芒。
“待會你就知道了。”
“趕緊走!”
他們押解着杜酆往地牢最深處走去。
與此同時,杜酆目光掃視兩側的牢籠。
在這些牢籠之中關押着幾乎全是赤金龍蟻一族之人。
來到牢籠深處後,有幾位與他一樣的外族之人映入眼前。
相比於那些赤金龍蟻的犯人,這些外族之人的待遇明顯不同。
他們周身被鎖鏈禁錮,半掛在半空之中,不時有鮮血沿着他們身上的鎖鏈滴落在地。
察覺到有人前來,囚牢中的這些紛紛擡起了腦袋。
眼看只是個平平無奇的年輕人,他們眼中的目光便再度黯淡了下去。
就在此時,眼前犯人的出現頓時令杜酆心中凜然一驚。
“姜通,他怎麼在這地牢之中?”
杜酆心中疑惑無比。
沒想到自己尋找姜通,最後竟會在這赤金龍蟻一族的地牢中看到他。
此時的姜通已是奄奄一息,渾身傷痕累累,血染衣衫。
身爲赤金龍蟻的他爲何會遭受這種待遇?
杜酆心中困頓無比。
此時,軻離幾人停下身來,看着囚牢中的姜通,嘲笑道:
“姜通啊姜通,你以爲現在的赤金龍蟻一族還如同昔年一般嗎?”
“真想不明白你爲何還要回來了。”
軻離目光一凜,看向杜酆,冷冷道:
“我們到了。”
“到了?”
“不錯,到你的葬身之地了!”
然而,他們卻驚恐的發現,這些手段對於眼前之人根本毫無用處。
杜酆眼中寒芒凌厲。
“此處,將是爾等的葬身之地!”
轟──!!
軻離幾人尚未反應過來,他們禁錮杜酆的鎖鏈便瞬間崩斷。
凌厲的血矛洞穿了除軻離以外的所有人的心臟。
僅是一瞬之間,便只剩軻離還活着。
軻離大驚,“你不傻!”
“才發現嗎?”
軻離轉身便要逃,然而在杜酆的手中他又豈有逃脫的機會。
僅是眨眼一瞬,杜酆便出現在他身前,五指如利刃般貫穿他的胸膛,抓住了他的心臟。
呲啦──!!
杜酆的掌中,一枚裹挾着炙熱鮮血的心臟正在跳動。
軻離不可置信的看着這一幕。
他下意識的低頭看了一眼胸前的血洞,最終兩眼一黑,倒在地上,沒了氣息。
至於其神魂也未能逃脫,徹底的灰飛煙滅。
解決了軻離等人後,杜酆祭出窮奇血劍,一劍劈開了囚禁着姜通的牢籠。
周遭牢籠之中的囚犯發現了了杜酆所爲,紛紛開口求救。
“道友,救救我!”
“道友,放我出去,我什麼條件都答應你!”
“都給我閉嘴,否則你們所有人都別想離開這地牢!”
在杜酆的厲喝下,衆人紛紛閉上了嘴,眼神之中滿是乞求。
“姜兄,醒醒。”
在杜酆一聲聲呼喊之中,昏迷的姜通甦醒了過來。
“杜兄,你怎麼在這?”
看到杜酆的一瞬間,姜通還以爲是自己產生了幻覺。
“你先療傷。”
杜酆從昊天塔內拿出一枚療傷聖藥塞進了姜通的嘴裏。
片刻後,姜通便恢復了大半。
與此同時,幾乎這地牢之中被關押的囚犯都被杜酆放了出來。
這些囚犯盤膝調息,恢復身上的傷勢。
“姜兄,你爲何會被關押在這地牢之中?”
杜酆疑惑無比。
提到這事,姜通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回族後,我才知道我不在的這些年裏,族中發生了驚天變化。”
“先族長也就是我的母親落敗被囚禁關押了起來。”
“我身爲其子,剛抵達族中便被如今的族長鎮壓,打入地牢。”
姜通一番解釋下,杜酆明白了過來。
在這赤金龍蟻一族之中,最強者爲族長。
族長必須接受任何族人的挑戰,一旦戰敗,族長易位。
在這地牢之中的這些赤金龍蟻族人之所以被關押,只是因爲他們覺得現族長處置先族長的方式太過於殘酷,這才遭劫。
至於,其餘外族之人,他們皆是誤闖入其中,之後便一直被關押。
“杜兄,你是如何找到了我族的?”
姜通疑惑。
杜酆一笑,“多方打聽下,自然而然也就找到了。”
姜通勸道:“杜兄,你還是快些離開吧。”
“爲何?”
“赤金龍蟻對外族之人極爲仇視,不過以你的身份,他們也不敢將你如何,你想離開並不是什麼難事,我恐怕走不了了。”
“放屁,我千辛萬苦跑到了難不成就是爲了和你說幾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