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上帝信神佛信春哥,總之你得信點什麼,依靠信仰的力量,才能發生點奇蹟什麼的。
影視劇中常出現的鏡頭,狙擊手咬着一根草來測定風速,然後一槍擊斃一千多米外的敵人,顯得很神奇。
但是你確定千米以外的風速,和狙擊手所在的位置一樣?
所以,哪怕是有衛星制導,戰斧號兩輪406毫米主炮轟擊,愣是沒一顆炮彈落在峯頂上。
也許是開炮那一剎那,海浪忽然大了那麼一丟丟,也許是埃米國部隊的信仰,不那麼虔誠純潔,也許是趙紅衛他們運氣太好。
兩輪炮擊過後,海面上沉寂下來,彷彿剛纔喧囂的五十多門大口徑火炮根本沒發過聲一樣。
硝煙漸漸散去,黑鯊島的一切逐漸呈現在衛星畫面中,無論是埃米國電子作戰中心,還是航母艦隊上,無數軍官集體失聲,呆愣愣望着十名傲然屹立的黑甲戰士,以及那面完好無損的鮮紅戰旗。
用五十多門大口徑火炮去打十個人,本來就只有埃米國這種土豪纔會幹這種事,結果兩輪炮擊,浪費一百多枚大口徑炮彈,人家毫髮無損。
畫面拉近再放大,周圍的環境顯示,這裏確實被炮火光顧過,距離峯頂最近的一個彈坑,甚至離那面飄揚的戰旗不到三十米。
這麼近的距離,別說大口徑炮彈爆炸威力,就是爆炸產生的聲波加上飛濺的彈片,也足以讓一輛先進坦克完全報廢,何況是人?
但是十名傲然屹立的華國戰士,卻依然如先前那樣,面無表情的肅立在原地。
沃爾將軍惱羞成怒,大聲喝道:“邪特!繼續炮擊!把那座山峯給我轟平!”
戰斧號巡洋艦上,指揮官臉上也有點掛不住,怒喝道:“繼續開炮!”
轟轟轟!
五十多門大炮繼續開火,硝煙和能量波動再度遮蔽黑鯊島。
邵鵬飛帶着九名戰士一躍而起,大聲喊道:“兩個小時了,換班換班!”
躲避彈片和碎石,化解大口徑火炮爆炸的聲波衝擊,並沒有表面看起來那麼輕鬆,趙紅衛察覺着體內消耗大半的真氣,也沒有硬撐着,只是提醒一句:“拉下面甲!”
埃米國和扶桑國艦隊可不知道炎黃特戰隊已經換班,還在賣力的把大口徑炮彈一發接一發送上黑鯊島,爆炸產生的硝煙和灰塵揚起幾十米高,倒是方便邵鵬飛順利完成交接班。
也不知道是邵鵬飛點背,還是埃米國信仰的上帝忽然眷顧了一下,一枚406毫米口徑炮彈終於直直飛來,落點正是軍旗所在的位置。
顧不上許多,邵鵬飛拔起軍旗,瞬間閃身躲到幾十米外的山腰。
轟!
哪怕有真氣護體,邵鵬飛也被這枚炮彈爆炸的衝擊波震的眼冒金星,隨即飛起的碎石稀里嘩啦如暴雨般密集的打在盔甲上叮噹作響。
使勁搖了搖頭,深吸一口氣,真氣流轉片刻,邵鵬飛終於恢復過來,看了看懷中抱着的軍旗完好無損,咧嘴笑了笑,縱身重新躍上峯頂。
即便如此,依舊有一名反應稍慢的戰士,被這枚炮彈震的口吐鮮血,受了不輕的內傷。
看着戰友勸說那名受傷的戰士撤下去,那傢伙居然不肯,邵鵬飛不由得氣道:“滾下去!這場戰鬥比的就是持久力,別等敵人登陸時你小子反而軟了!”
或許想到敵人登陸時的場景,那名戰士終於乖乖撤回去,趙紅衛自然會安排他療傷恢復,同時派人接替他的位置。
上午十點,祝紅陽泡了杯茶,悠然勸說滿嘴燎泡的楊宣武要寧心靜氣,實在不行練練十段錦,別擱這鬧心,害的他啥事也沒法做。
這時,章魚快步跑進來,大聲稟報:“報告首長!東海艦隊派遣一架水上飛機返回基地,發回如下電報:軍事觀察團成員劫持江山號護衛艦,去掉國籍標誌,衝向黑鯊島,艦隊是否可以推進掩護?”
祝紅陽一時沒反應過來,楊宣武卻一拍大腿:“壞了!紅月這丫頭怎麼能衝上去呢?”
區區三名武者,能劫持一艘船嗎?就算能劫持他們開的了嗎?更別說那是一艘軍艦!
究竟是紅月衝動,還是楊宣武忽悠的?
祝紅陽狐疑的打量着楊宣武,畢竟這傢伙有過前科,曾經把樊若霜忽悠到黑洲。
楊宣武大怒:“小子!你那是什麼眼神?這次我可什麼都沒說!”
想想這次戰鬥的重要性,祝紅陽有些釋然,楊宣武軍銜雖高,但偏向後勤,對一線部隊影響遠比不上李耀明。
隨即祝紅陽面色大變,不管是紅月搶了一艘船也好,還是戰士們配合也罷,都是進入核心戰場,那裏可是有埃米國一個航母艦隊啊!
“聯繫紅月,讓她給我回來!”
聲音有幾分變調,祝紅陽再也穩不住,着急的吼道。
章魚無奈搖頭:“首長!我們只能聯繫港口那邊,等他們再傳遞到艦隊那邊,估計江山號護衛艦已經抵達黑鯊島!”
江山號護衛艦上,祝紅月依舊是一襲白色長裙,雲渺劍化爲束帶束在腰間,站在艦橋上遙望遠方。
這次被祝紅陽拉過來的匆忙,也沒想着參加戰鬥,所以祝紅月並未身穿甲冑。
曹峻曹海倒是一身湛藍色鎧甲,屬於無憾軍的制式鎧甲,一左一右肅立在紅月身後。
江山號艦長是一名中年軍官,面色堅毅,揹着手站在一旁,注視着波濤起伏的海面,眼眸中是視死如歸的堅定。
排水量只有2500噸的反潛護衛艦,僅有一門128毫米口徑艦炮,4座魚雷發射器,16具防空導彈發射器,搭載一架反潛直升機,就這麼跑到總排水量超過幾十萬噸的航母艦隊作戰半徑內,跟找死沒區別。
去掉任何軍方標識,意味着他們即使被擊沉,也只能被當做海盜或者不明船隻,但是艦長連同全艦一百多名戰士,還是義無反顧的跟着紅月衝向黑鯊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