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祝紅陽和司文秀對視一眼,默契的輕輕搖頭,這裏至少有三四撥人光臨過。
可能是軍方的人,也可能是事後各大世家的人追查到這裏,或許還有失蹤的王俊林甚至是周家、趙家的人。
不過這已經不重要了,祝家人人開始習武,尤其是祝紅陽和司文秀,眼觀無數星河大世界興衰起伏,已經不像當初那樣,需要通過一些外在的回憶來證實自己的存在。
特別是祝紅陽,重回塗水心結盡解,徹底放下地球世界種種牽絆,這舊時居住的地方,雖然還留有許多溫馨回憶,卻已經並非不可割捨。
伸手拍了拍鳳九額頭紅寶石般的鳳冠,祝紅陽吩咐道:“把屋子裏打掃乾淨,咱們可能需要在這裏住一晚。”
司文秀捂嘴偷笑,堂堂天級獸王,居然被祝紅陽指使做這種事,着實有點過分。
鳳九卻不敢炸毛,屋子裏滿是祝紅陽的氣息,乖乖的張口吐出一個水球,在屋子裏席捲而過,瞬間把灰塵什麼的裹起來。
司文秀隨手打開衛生間的門,示意鳳九把水球投進洗臉池。
還別說,鳳九這效率槓槓滴,屋子裏不說一塵不染,起碼乾乾淨淨,還殘留着一絲溫潤水汽,比剛進來時舒服多了。
祝紅陽走進衛生間,凝視着煥然一新的鏡子,感慨萬分。
當初被王鑫海推進綠化帶裏,腦袋撞在路燈杆子上,回來後就是在這裏照了照鏡子,額頭莫名其妙多了一個硃砂般的紅斑,隨後就稀裏糊塗進入聖天大陸,成爲同名同姓的祝家四少爺。
如今再照這鏡子,裏面呈現的是一個年輕時代的祝紅陽,英氣勃勃,隱隱帶有幾分威儀,與年前那滄桑疲憊的中年大叔,判若兩人。
鏡子裏出現司文秀同樣似乎返老還童的俏臉,輕輕從後面抱住,臉頰貼住祝紅陽的臉頰,輕聲呢喃:“我們不是在做夢吧?”
祝紅陽擡起手,輕撫妻子日漸光滑細膩的俏臉,沉聲道:“黃粱一夢,終有醒來的那一刻,但是我希望這個夢,我們能做一千年!”
祝青韻從後面蹦到祝紅陽背上:“還有我!還有我!”
夫妻二人對視一笑,我心安處是吾鄉,一家人在一起,是在地球世界還是聖天大陸,重要嗎?
反手把青韻抱到胸前,祝紅陽大步走進客廳:“走!我們先去喫飯,喫完去會會背後佈局的人!”
範氏集團二樓,一間寬敞明亮的豪華辦公室內,一名英俊青年吊兒郎當坐在老闆椅內,雙腿架在辦公桌上不停抖動着。
電話鈴聲響起,青年瞥了一眼,滿臉不耐煩褪去,立馬端正坐好才接起電話:“趙省長!您好!”
“是是是!我這裏還沒看到,一旦見到絕對第一時間向您彙報!”
“沒問題!我會把他帶到交通學校舊址,我辦事您放心,絕對不會有任何破綻!”
放下電話,青年按響呼叫鈴,一名身材妖嬈身穿職業套裝的黑絲女郎踩着高跟鞋,蹬蹬蹬走進來:“範少!您有什麼吩咐?”
女郎面無表情點頭:“知道啦!範少!”
青年不滿道:“要叫範總!還是說在你們眼裏,只有範宇寰那個廢物纔是範氏集團的接班人?”
女郎嘴角浮現一絲譏諷的笑意:“範宇志!別以爲關老外出,宇寰少爺不在,您就是範氏集團理所應當的繼承人!只有傻子纔會拿幾十億去拆遷一座新建不到十年的高層住宅小區!”
範宇志大怒,一巴掌拍在寬大的辦公桌上,卻抽着冷氣縮回紅腫的手掌,怒吼道:“你懂什麼?這錢是趙省長出的,又不是我們范家的錢!而且只要這件事辦好,要多少地沒有?”
女郎沒有反駁,而是一甩長髮,留給範宇志一個後腦勺,蹬蹬蹬向着外面走去。
樓下,祝紅陽和司文秀對視一眼,小聲嘀咕:“趙省長?是哪個?”
司文秀捂嘴輕笑:“和你有過節的,八成是和你搶女人的那個趙家麒麟兒!”
祝紅陽搖頭道:“那小子纔多大,三十多歲能當省長?八成是趙家哪個長輩吧!”
司文秀也不辯解,因爲在華國還真就沒有三十多歲的省長,哪怕再強調幹部隊伍年輕化,也年輕不到這個份上!
擡頭看了看所謂的範氏集團大樓,原本是新時代小區配套建設的一座酒店,據說是按照四星級酒店標準建造裝潢的,在塗水已經足夠高檔,不知道什麼時候成爲範氏集團的辦公大樓。
祝紅陽擡腿剛要走向大門,司文秀忽然伸手拉住他:“范家捲進這件事,你準備怎麼辦?”
無意中偷聽到樓上的對話,兩口子這才知道,所謂的範氏集團,竟然就是關老太太所在的那個范家,主事人更是範宇寰的堂兄弟範宇志,司文秀難免有些意外。
祝紅陽卻灑然一笑:“一個範宇志不代表范家,就算代表范家又如何?”
多明顯的一件事,范家這是想抱趙家的大腿啊!
一旦趙家倒下,范家要麼成爲被殃及的池魚,煙消雲散,要麼獨留範宇寰這一支,不過這和祝紅陽有什麼關係?
原本的酒店大門,現在已經改成範氏集團的大門,兩名身穿保安制服的小夥子精神飽滿,肅立在大門兩側,挺有氣場。
一家三口人走向大門時,卻被一名保安伸手攔住:“對不起!寵物不得入內!”
扭頭看看青韻抱着的鳳九差點炸毛,祝紅陽差點笑噴,堂堂天級獸王,既然被人當做寵物還禁止入內?
不過還別說,鳳九這賣相,又被青韻抱在懷裏,被人誤會成寵物倒也沒有冤枉她,被攔在門外理所當然,要不是祝紅陽早就嚴厲警告過她,只怕早就噴出一口火焰,把膽敢鄙視她的人化爲飛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