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着金絲眼鏡的秦堂瑾朝女人露出了一個優雅的微笑,從容不迫的拒絕了邀約。
徐小姐也沒有讓秦堂瑾爲難,她向面前之人擡了擡手中酒杯致意後,便十分知趣的拎着裙襬離開了甲板。
待女人走遠後,秦堂瑾從一旁的侍者手中拿起一杯冒着氣泡的香檳朝頂層甲板走去。
這場鴻門宴從頭到現在一切都正常的過分,後廚以及其他地方提前安插的眼線也並未發現什麼異常。
秦堂瑾獨自倚在欄杆上百無聊賴的俯視着暗流涌動的海面。
原本長駐臉上的笑容消失的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毫無波瀾的冷漠。
他怔怔的望着手中價值不菲的鬱金香型水晶杯。
琥珀色的酒液宛如塞爾維亞明媚且清爽的秋日陽光,微小的氣泡從杯底不斷冒出。
秦堂瑾就着有些涼意的海風輕抿了一口,豐富的氣泡在口中不斷跳躍,馥郁甜美的水果香氣慢慢擴散,最後逐漸被金銀花和奶油烤吐司的味道取代。
是頂級的salon香檳,不會出錯的優秀,但卻莫名少了些什麼。
秦堂瑾晃了晃酒杯,在氣泡消散前將琥珀般的酒液一飲而盡。
秦堂瑾揉了揉眉心,感到莫名的頭暈胸悶。
今晚到現在只喝了手中這一杯香檳,這與自己往常的酒量相距甚遠,況且有自己的眼線監控,杯中不可能有毒。
夏初的海風透露着涼意,頂層的甲板本該是解酒清醒的好去處,然而此時的秦堂瑾卻感到莫名煩躁。
他罕見的扯了扯一絲不苟的領帶,原本系到最頂端的襯衫也被他解開了幾顆釦子,立體上翹的翅型鎖骨和深深的骨窩在凌亂衣領中若影若現。
秦堂瑾向圍欄邊搖搖晃晃的走了幾步,僅差一步便能栽入暗流涌動的海水中。
就在他邁出這最後一步時,下午女孩的那句話不知爲什麼突然闖入了他的此刻混沌的腦海:
“命犯三災關,車前馬有險,馬後也有災,注意被火燒,注意被水淹……”
隨後秦堂瑾原本迷濛的雙眼頓時變得清明,然而此時他已經翻過了半人高的欄杆,眼看着就要墜入海中!
就在此時,秦堂瑾的右手緊緊抓住了欄杆,阻止了飛快下墜的身體。
骨節分明的手被上青筋暴起,手指緊緊的扣着欄杆,緊到能看清慘白的關節。
原本他手中的香檳杯此刻掉入波濤洶涌的海水中,激起的水花微不可查。
精緻的欄杆將秦堂瑾的右手刺得鮮血淋漓,猩紅刺目的鮮血順着手掌消失在剪裁合適的西裝袖管中。
他面不改色的將左手抓上欄杆,好像這不斷流出的都是別人的血。
在確定自己狀態穩定後,秦堂瑾猛的用力將自己從危險之中拉了回來。
鮮血迫不及待的從他的掌心涌出,滴滴答答的落在淺色的甲板上。
他取出西裝口袋中作爲裝飾的手帕將受傷的手掌簡單的包紮了一下。
原本準備按時向秦堂瑾彙報的祕書看到自家上司狼狽的一幕立刻過來:
“秦董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