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堂瑾紳士的將西裝外套披在須黎單薄的肩上,寬大的西裝足以使她與夜晚的冷風隔絕開來。
秦堂瑾並沒有多說什麼,他去偏殿交代林逸洲要照料好須黎後就和祕書何紹一起離開了龍泉宮。
他們二人剛出山門,原本混混沌沌趴在桌上的須黎便緩緩坐直了身子。
那雙茶褐色的眸子裏一片清明,再也不見方纔的迷濛神色,就連臉上那絲醉酒後的紅暈也消失得無影無蹤。
她摩挲着肩上材質上乘的西裝若有所思的望着秦堂瑾離開的方向,一絲異樣的情緒在她眼底轉瞬即逝。
“老祖宗你怎麼醒了?!”
剛收拾完的林逸洲看見突然清醒的須黎嚇得吱哇亂叫。
須黎收回了眼神,淡淡的轉移話題道:
“早點睡,明天還有事。”
隨後她便起身準備回自己房間。
沒走幾步須黎又像想起來了什麼似的,她回頭望向林逸洲一臉警惕的威脅道:
“對了,明天早上就算天塌下來都不要吵我,不然我就讓你永遠也開不了口。”
說罷,她便毫不猶豫的轉身離去。
“哎呦我的媽呀,嚇死我了!”
林逸洲拍着胸口驚魂未定,老祖宗真的是太過恐怖了。
突然,他想起了自己大清早猛拍老祖宗門的“英勇事蹟”,瞬間全身冒冷汗。
林逸洲欲哭無淚。
原來在不知道的時候,自己就已經在鬼門關走了一遭了。
須黎一夜好眠,一直睡到了翌日正午。
昨天被她狠狠警告過的林逸洲今天早上在觀內幹什麼都是躡手躡腳小心翼翼的。
須黎滿意的撐了個懶腰,簡單洗漱後便走到院子裏。
見到自家老祖宗終於醒了,林逸洲拿着一沓練好的符咒向須黎邀功:
“老祖宗您看,什麼時候我才能用硃砂符紙寫啊?”
如果林逸洲長了尾巴的話,現在應該已經搖到飛起了。
須黎一張一張的翻看手中的練習符咒,眉頭蹙得越來越深。
林逸洲在一旁緊張的咽口水。
沒想到自己都上了大學了還要體會類似教導主任的壓迫感。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須黎終於翻完了,她將那厚厚的一沓放回林逸洲的手中。
“終於像人寫的東西了,但用硃砂什麼的暫時別想。”
須黎毫不留情的評價道。
林逸洲實際上算是入門晚的,再加上他一直沒有受到正統的玄門教育,想要有進步就需要超出常人千百倍的努力。
聽到評價的林逸洲長長的鬆了口氣。
幸好,只要有進步就好。
如果沒有進步,老祖宗可能就放棄自己另外收徒了!
林逸洲將練習的白紙符咒放好後就將給須黎留的早飯拿了出來。
今天的早飯是簡單的肉包、水煮蛋和草莓酸奶。
由於那天去首都商圈購物時林逸洲注意到自己老祖宗好像對那被草莓奶凍頗有好感。
於是這兩個早上的早飯中都有草莓味的飲品。
“對了,今天下午我要去拍賣會,你留在觀裏,不要亂跑。”
須黎嚥下一口酸奶後對林逸洲嚴肅囑咐道。
雖然不知道爲什麼,但看須黎一臉嚴肅的樣子林逸洲也就愣愣點頭。
“行了,開門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