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上對我動手的那個女孩說的。“
看到自家母親的表情,何怡立刻明白了那句話的真假。
但她依舊不死心的追問何母道:
“母親,我是父親的女兒,何家的千金,對嗎?”
方纔在宴會上的囂張跋扈此時全部消失殆盡。
何怡的目光中帶着乞求,彷彿只要何母說“是”,她就一定會堅信不疑一樣。
只見何母面露難色,過了半晌才猶猶豫豫道:
“你……不是何家的女兒。”
這一句話直接消滅了何怡所有的幻想,她不可置信的望着自己的母親,嘴脣顫抖着:
“爲什麼……母親,爲什麼!”
何母撇過眼去,不忍看到女兒眼底的失望:
“當年你的父親並不喜歡我,只是以爲他酒後讓我懷了孕,但他不知道,這一切都是我設下的計!”
她突然面露癡狂看着自己的女兒道:
“可沒想到,那一晚我並沒有如願以償,所以只能另尋他法。而你,就是那個我與別人生下,用來要挾你父親的孩子!”
聽了何母的解釋,何怡的眼中充滿了仇恨。
她的雙眸死死地盯着何母,咬牙切齒道:
“母親……爲什麼要這麼做?!“
“因爲......“
何母擡起下巴,眼中滿是怨毒:
“誰讓他何廉孝喜歡的人不是我!”
過了一會兒,何母彷彿也感覺到了自己有些過於激動。
於是她恢復了往常的樣子,面露和善的對着何怡道:
“放心吧寶貝女兒,除了我們兩個之外,沒人能活着知道這件事。”
今晚的夜空原本格外晴朗,可不知爲什麼,沒過多久便突然平地起狂風。
路上的行人們紛紛就近躲雨,原本熱鬧喧囂的首都好像一下子安靜了不少。
“夏天真正到了啊……”
不知是誰在這狂風暴雨之中輕嘆一聲。
雲水澗晚宴二樓。
須黎上樓後便被侍應生帶到房間內。
推開門就看見姜落姝和秦堂瑾各坐在一張沙發上。
兩個人雖表面上笑意盈盈,但實際房間內的氣勢劍拔弩張,一旁端酒與果盤的侍者手都在微微發抖。
聽到開門聲時,兩人不約而同的看向門口。
看見來人是須黎後,原本緊張的氣氛霎時間蕩然無存。
“解決了?”
姜落姝又換了一柄紫檀銅頭帶瑪瑙嘴的煙槍。
手柄上的鎏金的流蘇隨着她的動作微微搖晃着。
讓人只想到風情萬種這麼個詞。
須黎點了點頭,算是默認了姜落姝的話。
許是聞見房間內淡淡的菸草氣息,須黎微微皺了皺眉頭,開口道:
“少吸點菸。”
姜落姝聽到後連忙乖巧的將煙槍放回身後侍者手中的托盤上。
須黎在房間內隨意找了個沙發坐下,房間內一時有些沉默。
過了半晌,姜落姝擺了擺手,示意房間內所有的侍者都離開。
待門關上後,她頗有些擔憂的問道:
“黎黎,雖然以你的實力我的確沒必要擔心,但當下這個法治社會和以前的處理方式不一樣了。
況且你並非擁有仙骨的真神,與生俱來的神格也被五百年的雷刑……”
“什麼雷刑?”
須黎原本古井無波的臉上泛過一絲疑惑。
她怎麼不知道自己受了五百年的雷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