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員準備!”
詹倩聽到聲音後自然的拉起了須黎的手朝着佈景走去:
“走吧,到咱們的對手戲啦。”
眼前的少女雖然看着有些冷,但這幾天一直很安靜,不是在酒店看劇本就是去隔壁街買小喫。
不知道爲什麼,詹倩對她很有好感。
可能是因爲少女實在長得很好看?
突然被人牽住,須黎先是愣了愣,但隨後也跟了上去。
等到所有人都準備完畢後,編導在一旁示意道:
“司長贏第一場,與褚風華初見對手戲,開始!”
一瞬間,片場突然安靜了下來,大家都把目光聚焦在片場中心。
劇本中這一段是全家被滅門的褚風華被仇家追殺,詹倩扮演的褚風華身上粉色衣裙此刻已是破破爛爛。
精心刺繡的衣襬和傷口處都沾滿了血污,幾乎看不出裙子原來的模樣。
原本簪好的髮髻此時也散亂不堪,金簪首飾早已不知道落在了何處。
她驚慌失措的向前跑去,可沒跑幾步便被一支摻了藥的箭矢射中小腿。
劇烈的疼痛再加上藥物反應,褚風華慢慢的失去了意識,最終栽倒在地。
遠處的黑衣人此刻也跟了上來。
他們靠近倒在地上毫無知覺的褚風華,爲首的蒙面黑衣人正準備舉起手中刀砍下她的首級回去交差。
就在這時,一旁的竹林突然發出沙沙的聲響。
爲首的黑衣人停住了即將落下的刀。
他和屬下警惕的看着那片鬱鬱蔥蔥的竹林。
過了一會,只見竹林前的草叢裏突然鑽出一隻貓。
神經緊繃的黑衣人們不由得鬆了口氣。
就在爲首的黑衣人回頭準備砍下褚風華的腦袋時,突然一粒毫不起眼的小石子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射向那柄鋼刀。
電光火石間衆人還未來得及反應,只聽見“鐺”的一聲後,就看見那柄鋼刀竟被彈開三丈多遠。
原本手握鋼刀的那人捂着手臂跌倒在地,慘叫聲不絕於耳。
他哆嗦着撕開黑色的衣袖,只見他的右臂此時就和斷了線的木偶一般提不起來了。
那顆看起來微不足道的石子實則力道極其恐怖,這個黑衣人的手筋已經被震斷了。
別的蒙面人看見自家實力最強悍的老大都被這個還沒露面的神祕人如此吊打,立刻嚇得渾身抖如篩糠。
正當他們準備轉身拔腿就跑時,一個看不出男女的白衣人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他們身後。
白衣人身後揹着一把用不知名的褐色動物皮包裹的七絃琴,極白的右手按在黑色佩劍上,拇指抵住劍格。
即使面對這麼一羣窮兇極惡之徒,白衣人依舊毫不在意。
吹過竹林的風撫動了被銀絲白玉束起的長髮,美得不似凡人。
“你……你是哪派的人?”
一個黑衣人顫顫巍巍試探道。
回答他的是無言的風清風。
“裝神弄鬼,你他孃的……”
見面前之人沒有反應,蒙面人急了,他開始用手指着白衣人破口大罵。
可話音未落,面見那白衣人腳尖輕輕點地,僅一個呼吸間就到了這羣匪徒面前。
霎那間衣袂翻飛,如同一道勁風般從他們中間穿過。
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只見那白衣人早已如同一片羽毛般輕盈落在了衆人身後。
“你……”
蒙面人還未說完,就感覺有什麼東西浸溼了自己的衣服。
他伸手朝自己的脖頸間摸去,一條五寸長的細長傷口橫亙在動脈。
下一秒,他的頭就落在了地上。
其他的蒙面人也是如此慘狀,原本幽靜的山間竹林瞬間變成了恐怖骯髒的血塗地獄。
“欺凌弱小,趕盡殺絕者,該殺!”
司長贏將滴着鮮血的三尺青鋒收回劍鞘,聲音分明是清冽的女聲。
只見她抱起昏迷過去的褚風華,對着一旁草叢中道:
“旺財,今天不能抱你了,你自己走回家吧。”
原先那隻白貓聽到聲音“咻”的一下鑽出草叢,雖然有些不情願,但它依舊在司長贏身後亦步亦趨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