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走遠后里看着須黎指指點點。
在一旁打掃的僕人見到須黎的模樣也裝作若無其事的聚在一起低聲討論着。
等兩人走後便竊竊私語
“秦家主的未婚妻聽說不是什麼大家族的千金。”
“那她怎麼配得上我們秦家?”
“就是就是,死皮賴臉的纏着家主。”
“瞧那張臉長得,嘖嘖嘖,就是天生的狐媚子,怕不是使了什麼手段才爬上家主的牀!”
“張姐說的對哈哈哈哈……”
……
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能讓還未走遠的須黎二人聽到。
秦堂瑾聞聲頓時停下腳步,謙和儒雅的鳳眸掠過一絲殺意。
就在他準備轉身去處理那羣多嘴的僕人時,須黎用小拇指勾了勾兩人牽着的手。
胸有成竹的對着秦堂瑾微微搖了搖頭。
下一秒,原本還在竊竊私語的人羣中突然劃過一聲慘叫:
“哎呦,是哪個小兔崽子扔的石子?”
一個抓着掃帚的僕人捂着頭向四周望去,但很顯然,她並沒有發現目標。
“哎喲,我也被砸了,疼死老孃了……”
“是哪個小賤人,有本事你出來啊!”
……
須黎不動聲色收回手,面色如常的對秦堂瑾道:
“還等什麼?走吧。”
秦堂瑾臉上漾開無奈的微笑,原本鋒利的面部線條彷彿也柔和了幾分,像是對須黎有着無限的縱容。
遠處的僕人們還在怒罵着尋找用石頭投擲她們的那個人,沒人注意到一旁栽種着蝴蝶蘭的厚底紫砂盆的鋪面石子少了幾塊。
“抱歉,方纔是我沒有及時出手。”
秦堂瑾還在對剛纔聽到的對須黎那番不堪入耳的評價耿耿於懷。
“嘴長在別人臉上,我們也沒法控制他們說什麼。況且那也不是你的錯。”
須黎一臉輕鬆答道,顯然沒有把方纔那番話放在心上。
“而且我有個優點,那就是從不記仇。”
因爲如果有仇一般當場就報了。
秦堂瑾看着靈動狡黠的少女,不由得失笑出聲。
的確,眼前這位可是個睚眥必報的主。
須黎狀若隨意的觀察四周,隨後意味深長的瞥了一眼廳中巨大的剔漆填彩螺鈿屏風。
就在這時,秦時敬捻着一串翡翠珠子笑呵呵的走了進來。
“賢侄啊,方纔突然有事實在拖住了腳步,不然我早就來了。”
須黎在心底哼了一聲。
突然有事?
管家當時在門口說的可是老爺早就在會客廳等着二位了。
秦堂瑾這三叔倒是有點意思。
秦堂瑾聞言眉頭也微微皺了皺。
三叔平日裏雖不是什麼謙和之人,但至少算得上是進退有度,今天這是怎麼了?
難道夏江這邊的市場動盪真的和三叔有關嗎?
秦堂瑾在心底暗自思忖,但臉上卻沒表現出任何異樣。
簡單寒暄一番後,三人紛紛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