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堂瑾臉上原本溫柔從容的笑容頓時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眉眼間的狠戾。
他一手抄起須黎的膝彎,一手攬過她盈盈一握的腰際朝車內走去,深邃狹長的鳳眸彷彿淬滿寒冰。
“何紹,去查清楚我不在的時候發生了什麼!”
“是!”
秦時敬宅邸後花園,黑袍人走到水井邊,伸手撫上玄黑色的封石。
水井下的東西因爲他的動作響起鐵鎖的聲音。
黑色兜帽下佈滿皺紋和疤痕的臉上是猙獰的笑容。
“既然敢來,你們兩個都別想全須全尾的回去!”
兩個多小時後,夏江人民醫院。
“秦先生,須小姐的身體並無異樣,只是有些過度勞累。”
身穿白大褂的醫生拿着檢查報告單對病房門外的秦堂瑾解釋道。
“有勞了。”
秦堂瑾點了點頭,隨後輕輕推開門走進病房。
病房內,須黎恰巧緩緩睜開眼睛。
她緩緩坐起,有些茫然的看了看四周。
自己好像是去秦時敬的宅邸先行打探了一番,在酒店門口遇見了秦堂瑾,然後好像……就暈了過去?
須黎晃了晃腦袋,試圖甩開把頭腦裏混沌不清的感覺。
“感覺怎麼樣?”
剛在門口聽完醫生解釋的秦堂瑾此時手裏正拿着一個保溫杯走進來。
“喝點熱水吧。”
隨後他又細心的將一個自熱貼包裹在輸液管上。
“輸液太涼了,醫生說用這個會好一些。”
秦堂瑾細心解釋道。
方纔在和醫生談話前,何紹就已經將下午的事情查得清清楚楚了。
我們的內應調了秦時敬家的監控上顯示須小姐並沒有做什麼事情,也沒有被人攻擊。具體的視頻已經發在您的手機上了……”
秦堂瑾看着臉色蒼白的少女欲言又止。
她又是這樣,做什麼事之前不習慣與自己商量,雖說自己可能也幫不上什麼忙,但她也沒想過在冒險之前先跟和身邊人說一聲。
須黎偏頭望向窗外。
現在已然入夏,醫院住院部旁樹上的知了正扯着嗓子叫得起勁。
世界從不會因爲少數人的不幸而停止運行。
突然像想到了什麼似的,須黎回頭望向秦堂瑾:
“現在什麼時間了?”
秦堂瑾愣了愣:
“下午五時二十二分,怎麼了?”
“晚宴什麼時候開始?”
“晚上七點半。”
須黎皺了皺眉,隨後拽掉手背上的輸液針,任憑鮮血從細小的鍼口一顆顆滲出。
秦堂瑾止住了須黎掀開被子下牀的動作。
“你難道還想強撐着去參加晚宴嗎?”
須黎神色堅定道:
“是。”
秦堂瑾皺了皺眉,並不贊同須黎的想法:
“醫生說你最近勞累過度,需要靜養。再說,你前段時間不是才受了重傷……”
“可如果我不去,今晚我們都會死在這裏!”
須黎不顧秦堂瑾的阻攔翻身下牀。
“爲了防止那人在宴會上動手,今晚我必須和你一起出席宴會,晚宴結束後我們還要一起去你三叔的宅邸。
如果順利的話,今天就可以把你命數的異常修正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