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怎麼,老古板認真了?”
秦堂瑾這次也沒再管馮漣放在自己肩膀上的爪子。
他的目光深情,掠過在場形形色色的人,跟隨着不遠處的那一抹倩影,嘴角勾起清淺弧度,一眼萬年:
“是,我認真的。”
馮漣先是有些意外秦堂瑾這次居然會正面回答,隨後又微微皺了皺眉。
他想了想,最終忍不住出聲提醒道:
“可你對她又瞭解多少呢?”
像他們這種身在高位的人行事爲人總得謹慎些,每時每刻都有人對他們擁有的東西虎視眈眈,一不留神那丟的可是命。
且不說須黎那世間少有的容貌,就光憑藉她那一身通天的本領,又怎麼可能僅僅只是二線豪門鍾家丟失在外的女兒。
就算是從小在鍾家長大的養女鍾婉苑也沒這麼恐怖啊!
聽到馮漣的提醒,秦堂瑾毫不在意的笑了笑:
“關於她的身世,倘若有一天她想說,那我便聽着。如果她一輩子都不想說,那我也會幫她保守這個祕密。”
說到這秦堂瑾話鋒一轉,少見的開了個玩笑道:
“況且,若是她想取我性命,我也攔不住啊。”
馮漣聞言語塞。
好像……是這麼個道理。
他看着自家兄弟頭頂冒着戀愛的粉紅泡泡的模樣兀自搖了搖頭。
唉,愛情使人盲目啊!
還是自己單身好,自由且理智!
另一邊,須黎發現自己和馮釀非常聊得來,兩人的口味竟然驚人的相似,而且三觀什麼也很合得來。
“黎黎,總喫點心有些幹,我去拿點喝的來,你能喝酒嗎?”
“可以。”
“ok。”
看着馮釀提起裙襬的歡快背影,須黎無奈的笑了笑。
須黎端起一旁裝點精緻的小蛋糕,鎏金色小叉子戳了一小塊放進嘴裏。
蛋糕上全是堆疊的翻糖,虛有其表。
不論是奶油還是蛋糕胚都甜膩得就像空口喫白糖
真難喫。
須黎皺了皺眉,這麼大個晚宴點心都弄不好。
可是須黎並不知道,這種晚宴上其實大家很少會喫東西,如果喫多了肚子部分的禮服就會被撐起來。
就在須黎糾結着是把這盤蛋糕丟掉還是忍痛喫完時,一陣氣勢洶洶的高跟鞋聲讓她轉過頭去。
“姐姐,想不到你也能來這種地方了呀!”
鍾婉苑彷彿忘了先前被馮漣識破計謀的尷尬,撩着頭髮趾高氣揚的嘲諷道。
看見來人後,須黎的神色依舊沒有什麼變化,完全無視了鍾婉苑。
須黎思量一番,最後還是決定將沒喫完的蛋糕遞給身邊的侍應生丟掉。
“鍾須黎,我在跟你說話呢!”
鍾婉苑看須黎竟然完全不理自己,跺了跺腳氣急敗壞道。
須黎輕飄飄的瞥了她一眼,隨後又轉過頭去。
這看螻蟻一般毫不在意的目光把鍾婉苑氣得夠嗆。
須黎不動聲色的將晚宴包裏的手機拿出來立在一旁帶着白綢緞的甜品桌上。
從小到大還沒有被人如此對待過的鐘婉苑氣得咬緊了牙。
她將須黎全身上下打量了一番,隨後出聲譏諷道:
“姐姐前段時間還是剛從村裏來首都的,現在都能自己進這種宴會了。
姐姐,你……你不會是倒貼了什麼七老八十歲的噁心老頭子才勉強擠進來的吧!”
鍾婉苑裝模作樣的捂住嘴巴,好像自己失口說了什麼了不得的東西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