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明天酒醒後須黎還能記得今晚發生的事,不知道她會有什麼表情?
須黎捂着頭蹲在角落裏,擡眼間藉着路邊一閃而過的路燈看見了秦堂瑾的嘴角微微上揚。
雖然自己的腦中現在亂得像一鍋粥,但須黎還是第一時間反應過來——這個人居然嘲笑她!
這也太過分了!
不幫忙搭把手就算了,竟然還在一邊看笑話!
須黎越想越氣,心底同時還夾帶着一絲不知從何處來的委屈。
不行,不能讓這個人這麼張揚!自己得出手報復回來!
秦堂瑾見須黎蹲在地上半天都沒有反應,以爲撞出了什麼問題正準備將她拉起。
結果手還沒伸出去,只見原本像牆角蘑菇似的窩在一旁的女孩突然撲到了自己的身上!
須黎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扣住秦堂瑾的雙手將其高舉過頭頂並摁在真皮坐墊上,同時眼神頗具挑釁意味的與身下人對視。
哼哼,這把讓自己抓住動不了了吧!
看這人下次還敢不敢嘲笑自己!
須黎就像一個獵人一般滿意的欣賞自己捕獲的“戰利品”。
可是她越看越覺得自己可能是被什麼邪門歪道的法術蠱惑了。
他好像有點好看誒。
之前在天上自己的那些“同僚”的法相好像都沒有這麼好看的。
望着跨坐在自己身上張牙舞爪的小姑娘,秦堂瑾略顯錯愕的挑起眉毛。
但很快,他便恢復原來的狀態,甚至十分有耐心的配合女孩的想法。
“怎麼,小白眼狼剛吃了飯就恩將仇報,嗯?”
即使雙手被束縛,身處被動局面,秦堂瑾卻依舊完全沒有受制於人的自覺。
此時的秦堂瑾如同中世紀黑夜中出沒的貴族吸血鬼,整個人褪去白日裏的溫和紳士外衣,展現出慵懶又極具侵略性的內裏。
相反的,他好像纔是一切背後真正的主宰者。
即使被人擒住,也只是因爲有他的默許。
“嗯?”
須黎被酒精浸透的大腦一時有點轉不過來。
她手上的力道輕了些許,歪着頭有些疑惑的望着秦堂瑾。
他說自己是小白眼狼誒,還說自己吃了他的飯。
見秦堂瑾一臉確有其事的模樣,須黎不由得開始懷疑自己。
難道他說的都是真的?
如果真的是這樣,好像自己做的的確不佔理……
金風玉露的強大後勁逐漸顯露,須黎鬆開一隻手打了個哈欠,即使鬧鐘昏昏沉沉依舊努力的回憶着。
唔……記不得了……
好睏哦……
……
秦堂瑾看着跨坐在自己腿上的女孩困得就像小雞啄米一樣頭一點一點的,最後直接栽在了自己的懷裏。
就連原本抓住他腕骨的小手都滑落了下來。
在前面開車的何紹不時關注着後面的動靜。
他不經意間從後視鏡上看見了自家詭計多端的老闆“坑害”醉酒單純女孩的全部過程,深刻感覺到了自己對老闆的認知還不夠全面。
須小姐和自家老闆真會玩!
當何紹還沉浸在老闆的千層套路中時,一道自後座傳來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
“何紹,你聽過一句老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