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淡的香氣清新淡雅,在燥熱的天氣裏讓人心曠神怡。
“殺青快樂,須黎。”
秦堂瑾將花束放到須黎的懷裏,金絲鏡片後的眉眼溫柔,好似一池春水被風揉碎,泛起粼粼波光。
“謝謝。”
須黎順勢接過花束抱在懷裏,撩起耳邊碎髮低頭輕嗅到鈴蘭的香氣,嘴角抿起一絲淺笑。
今天的須黎恰好穿着一條米白色的棉布長裙,長髮被用一根竹紋銀簪隨意挽起,雅緻素淨卻不寡淡,讓人不由得想起一句“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
只見須黎抱着花束站起身,秦堂瑾動作自然的接過她放在長椅旁的行李箱,兩人一起朝着不遠處的車走去。
“你……晚上有空嗎?”
上車後,須黎將早已心底組織了很多遍詞措說了出來。
這還是她第一次這麼正式的邀請別人呢!自然是要慎重些。
如同橘子汽水一般的橙色夕陽落在少女的肩上,她的髮梢眼角都因沾上暮色而有了活生生的氣息。
“晚上劇組的殺青宴,我想邀請你。”
“我很樂意。”
須黎話音剛落,秦堂瑾便立刻回答道。
就好像他已經等了很久。
突然像想起了什麼似的,秦堂瑾突然調轉車頭朝着附近的商圈開去。
“既然是參加聚會,我想我們還是去換一身衣服更好。”
與此同時,坐在龍泉宮大殿上練符的林逸洲突然感覺心口一陣劇痛。
“奇怪了,難道是最近熬夜熬多了?”
想到這,林逸洲將毛筆放在一旁,脫力一般癱坐在身後的椅子上。
由於須黎有了收入,平日裏也就也就有餘錢請人打掃龍泉宮,林逸洲並不需要總是呆在龍泉宮,他只需要每隔一段時間回來練符就好。
這個時代,若是平日裏總把術法符篆什麼的拿在手上總是太過引人注目,一不小心難免會被當成心理壓力太大被輔導員叫去談話。
所以爲了掩人耳目,林逸洲從不把觀裏的東西拿回宿舍。
完成了練習的林逸洲回到宿舍,準備先去洗個澡,然後再到學校食堂解決午飯。
就在他洗完澡就穿了條大褲衩子從浴室裏出來的時候,和他關係不錯的舍友拍了拍他的肩膀打趣道:
“林逸洲你小子牛啊,背後整了這麼大個紋身,是準備當社會人了?”
林逸洲拍掉了舍友的爪子,沒好氣道:
“怎麼,天天打遊戲打昏頭了?我哪有時間去紋身啊?”
畢竟平時不是上課就是練符,林逸洲的時間完全被這兩樣安排的滿滿當當。
“嘿,我說你還不信了!不然你自己去鏡子那裏看看去?”
林逸洲回頭認真的看了看舍友,見他不像是在說謊,於是便放下手中浴巾將信將疑的往貼在門後的落地鏡走去。
一邊走他還一邊嘟囔道:
“你小子要是敢騙我,下週我的飯可都歸你帶!”
可誰知林逸洲背對鏡子回頭望去時,一條駭人的黑色猛虎紋身明明白白的出現在他的脊背上。
即使是平面的紋身,可林逸洲卻分明從那雙虎瞳中感受到了鋪天蓋地的威懾力。
而這頭黑虎額心所在的位置恰巧對應着胸腔之中中那顆跳動的心臟。
“我去!有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