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晚上和姜落姝有約,所以須黎確定事態平息後便和秦堂瑾告別前去赴約。
“小黎黎姐姐想死你了!”
一見到須黎,姜落姝立馬撲了上來給她一個大大的擁抱。
“放……放手,要喘不上氣了……”
剛下車的須黎就被姜落姝的熱情遏住了命運的咽喉。
“小黎黎你再來遲一點菜都要涼了。”
姜落姝嘟了嘟嘴,挽着須黎的胳膊假裝不滿道,白皙胳膊上的一對藍水翡翠鐲碰撞在一起叮噹作響。
和須黎的清冷淡漠不同,姜落姝性格張揚,如同春日怒放的牡丹一般雍容華貴。
前幾日瞭解了汪家詛咒和燭宵大範圍屠殺地仙的事情後,須黎便將此事告訴了姜落姝,並問她對這件事知曉多少。
由於須黎被囚這千年以以來事情複雜,三言兩語講不清楚,於是姜落姝便讓須黎來找她當面聊。
“詛咒那事我倒是不清楚,要不是你說,我還以爲我過去眼熟的那些地仙是去別處上任了。”
姜落姝緩緩吐出一口白煙,隨後將手中的長杆煙槍在桌沿磕了磕。
“但若是按照那汪明諫所說,燭宵真的屠殺了數量龐大的仙衆,但爲什麼天道沒有降下神罰呢?”
聞言須黎放下手中酒杯,金色酒液裏的冰塊碰到杯壁發出細碎聲響。
“一共兩種可能。一,燭宵用了什麼法子矇蔽了天道。”
姜落姝朝須黎晃了晃手指示意道。
“不可能。”
還未等姜落姝把話說完,須黎立刻一改先前淡漠的樣子冷聲否認道。
彷彿是爲了堅定自己的想法,她再一次重複道:
“天道不可能容忍這種嗜殺的行爲。”
說到這,飯桌上一時陷入沉寂,只剩下黃銅火鍋裏湯底咕嘟咕嘟的沸騰聲。
“唉,算了,咱不聊這個了。還有個事情,關於千年前本該落到你身上的雷刑被人替代的事最近有什麼發現嗎?”
姜落姝夾了一筷子凍豆腐放到銅鍋內邊涮邊問道。
“沒有,天道的刑罰向來只能本人承受,我也不清楚到底是什麼人替我受了雷刑。”
須黎將一盤子的沙蔥羊肉都倒入鍋中後答道。
小羊羔肉融合了沙蔥的清香後只一入鍋香味便迫不及待的瀰漫開來。
“如果,我是說如果。”
姜落姝將燙好的豆腐蘸了點調料後放入口中含糊道。
“這個世界上壓根就沒有天道呢?”
話音剛落,筷子落到大理石地板上的清脆聲響便從須黎那邊傳來。
“畢竟我們誰也沒親眼見過天道,不是嗎?”
姜落姝一遍吹着氣喫菜,一邊含含糊糊的說道,就好像她剛纔說的不過是“今天是個晴天”一樣普通的話。
“我一直在懷疑所謂‘天道’這個概念,或許就是燭宵自己杜撰出來的概念呢?爲的就是將三界掌握在他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