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你說的都是真的嗎?爲什麼我一直都不知道這件事?”
讓母親傷心多年的事情,他這個當兒子的竟然毫不知情,這麼多年也沒有給自己早亡的親姐姐上過一柱香,真是太過分了。
唐母用力點抹了一把眼淚,輕輕拍了拍唐忠萬的肩膀安慰道:
“這不是你的錯,是當年一個算命先生說不能讓你知道。”
見到這幅令人動容的場景,林逸洲不由得感覺眼眶發酸,但他同時又感覺有些奇怪。
這件陳年往事和唐忠萬無後又有什麼關係呢?
想到這,林逸洲暗地裏拽了拽須黎的揹包袋子小聲表達了自己的疑惑:
“老祖宗,這和唐先生的訴求有什麼必然聯繫嗎?”
面對林逸洲的疑惑須黎並未多言,她臉上依舊是那麼古井無波的模樣,彷彿對面前發生的事情無動於衷。
“如果你方纔沒有說謊,那麼當年就是你的丈夫欺騙了你。”
須黎擡手指向進屋的門檻,茶褐色的眸子劃過一絲微不可查的嘲諷:
“不如現在試着往下面挖挖看,你會得到答案的。”
須黎的話聽起來毫無道理,唐忠萬有些猶豫,但還是顧忌着須黎沈家大小姐的身份在屋裏找了把鐵鍬蹲在門檻前一鍬一鍬的奮力挖着。
雖然山上的溫度相比城市裏的要低不少,但此時畢竟還是夏季,挖了大概五六分鐘後,唐忠萬的臉上便佈滿了汗珠。
他也不管手上乾不乾淨,只是一把抹去臉上汗水,看着除了土就是土的小坑,拄着鐵鍬對須黎無奈道:
“須大師,這什麼都沒有啊?”
“你再挖一鍬試試。”
見須黎這麼毫不在意的模樣,唐忠萬不由得怒從中來。
只見他泄憤一般用力將鐵鍬砸向坑底,本以爲還會像之前一般什麼都沒有,結果幾乎在同時,土坑之中傳來了一聲悶響。
聽到聲音後唐忠萬先是身型一頓,聽聲音下面埋着的應該是個陶罐瓷器一般的東西,所以唐忠萬便開始丟掉鐵鍬用手挖起來。
不多時,一個貼滿封條的棕色的陶罐逐漸從泥土之中顯露出來。
陶罐上的封條已經被泥土浸染得看不出顏色但上邊的硃砂印記依舊詭異的鮮豔如初。
陶罐在方纔被唐忠萬用鐵鍬的最後一擊鑿出了一小塊裂縫,但依舊看不清裏面裝着的東西。
唐忠萬用手簡單的將陶罐表面的泥土抹去,隨後將它端進屋內。
“我從來沒有在門檻下邊埋過什麼東西啊?”
見到唐忠萬抱進來的這個陌生的棕色陶罐,唐母仔細端詳了一會兒,依舊沒有印象。
“須大師,這到底是什麼東西啊?”
經過方纔的事情,唐忠萬已經對須黎有些信服了,他從屋前水缸裏舀了點水將手掌沖洗乾淨,隨後走進屋一臉好奇的問道。
貼在罐子上的紙條到現在都沒有腐爛,上邊的紅色字跡甚至依舊清晰可見,這本身就夠奇怪的了。
“你們自然是不識此物。”
須黎將茶杯放到桌上,不輕不重的一聲響卻讓屋內所有人都忍不住坐直了身子。
“問問門外這位不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