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黎將藥箱放回原位,隨後慢條斯理道。
“言禁咒?”
“對,若是他們試圖對今天的事情吐露半個字,先是會感覺到心臟絞痛,若是他們還繼續說,那麼就會被火燒成灰燼。”
即使嘴裏說着如此恐怖的法術,須黎的面上依舊沒有什麼明顯的表情波動。
“若是他們說出去引來了什麼人,我和那些人一旦打起來必將傷及無辜流血千里。”
林逸洲點了點頭,畢竟若是他們有眼色按照須黎說的做了,自然能好好活着。
“對了老祖宗,之前在唐先生真的是因爲他父親的那個法子纔出生的嗎?”
林逸洲想起了中午唐忠萬的事情,當初須黎因爲唐父自作自受,所以沒有幫唐家就離開了,但是他還是有些疑惑。
“是,也不是。”
想起那個慘死的嬰兒,須黎的眸光暗了暗。
“用那種慘無人道的法子將剛出生的女嬰處理好埋在門檻下,是爲了讓後面經過這家人的女嬰靈魂都不敢在此投胎,所以有些人將這個法子理解爲了能生男孩。”
“也就是說,若是這一家人命中只有一個女兒,那麼用這個方法不僅得不到兒子,連女兒也會失去?”
林逸洲仔細思考了一番,隨後出聲問道。
“沒錯,自然有自然的秩序,妄圖顛覆秩序的人自然不會有好下場。”
“可是這一切也不是唐先生造成的,您爲什麼不出手幫助他呢?”
畢竟將自己女兒殘忍殺害的是唐忠萬的父親而不是唐忠萬本人,因果這東西太過複雜,所以林逸洲對此還是有些疑惑。
“如果那時我出手幫了唐忠萬,等於插手了他們家的因果,那麼原本從應該由他們家承受的報應就會落到我的身上來。”
不知道爲什麼,須黎今天難得的有耐心,於是便多說幾句話,可是在回答完林逸洲的問題後直到二人到達機場時她都沒有再說話。
秦堂瑾身着簡單的白色襯衫和米色西裝長褲站在接機口等候着。
他的手中是一大束布朗尼鬱金香,花瓣復古的色調看起來極富質感。
即使低調的戴了墨鏡,但是挺拔的身姿和高聳立體的鼻樑眉骨還是爲他吸引了非常多的目光。
“誒誒誒,你快看那邊拿着花的那個人!簡直是古言小說裏的溫柔儒雅男主本人了!”
“哪呢哪呢?!”
“你小聲點,別被人家發現了……”
“他拿着花呢,肯定是在等女朋友啦!”
女孩小聲的對着她的同伴說道。
話音剛落,只見一個身着及膝小黑裙的女孩從接機口裏走出來。
毫無裝飾的小黑裙剪裁完美,一看便是量身定製設計的款式,點綴在天鵝一般修長脖頸上的是一串極其昂貴的澳白珍珠項鍊。
女孩白皙修長的小腿和手臂上沒有一絲多餘的贅肉,淡淡的肌肉線條流暢自然,讓她看起來好像富有力量卻又優雅美麗的貓科動物。
如同綢緞一般順滑的黑色長髮自然的披在身後。
明媚的陽光透過機場落地窗的玻璃恰巧飛濺在她精緻的眉眼髮梢,這份美麗讓人不由得呼吸一滯。
清冷淡漠的茶褐色眼睛讓人想起廟宇中高高在上的神像。
在看見接機口手拿鮮花的秦堂瑾時,須黎那雙桃花眼好像突然看見心愛的毛線球的貓一般,“噌”的亮了起來。
原本縈繞在須黎周身類似無形的玻璃罩一般將她與周遭世界隔離開的東西瞬間破碎瓦解。
只見須黎快走幾步,隨後便如同一個普通人一般笑着撲進了秦堂瑾的懷抱。
“今天不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