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柳雲湘嚴暮 >第八百三十章 兄弟幾個
    互相吹捧了一番,二人都笑了。

    “太子下令讓我官復原職,此時天色不早了,下官這便離京回燕州了。”楊賀笑過之後說道。

    “楊大人一路順風。”柳雲湘說着看向馮錚,“馮錚,你和楊大人一起回燕州嗎?”

    馮錚看了看楊賀,繼而搖搖頭,“楊大人讓我留在您身邊。”

    柳雲湘笑,“你若想和楊大人去燕州便去吧,本宮身邊有子衿呢。”

    “是啊,我能保護好我家姑娘。”子衿撇嘴道。

    馮錚切了一聲,“你也就功夫好,但沒腦子。”

    “你纔沒有腦子!”

    “是誰被人販子一個肉包子騙了?”

    “我,我被騙了又如何,反正我能逃出來。”

    “呵,要不是我,你手腳都被廢了。”

    子衿被噎的說不出話來,只能氣呼呼的跑走了。

    “你還傻愣着做什麼,快去追人家姑娘啊!”楊賀催促馮錚。

    馮錚撓後腦勺,“我追她做什麼?”

    “哎,白跟我這麼就,一點不開竅!”

    柳雲湘捂嘴笑,馮錚開不開竅,她不知道,但楊賀眼睛是真毒。她也發現子衿和馮錚兩人之間有些不尋常了,但他們兩個還小,可以慢慢談慢慢堅定彼此。

    送楊賀出門時,楊賀還鄭重其事的拜託柳雲湘,請她多多費心馮錚的婚事。

    “馮家就這麼一根獨苗了。”

    “馮老尚書大義,馮家男兒各個是好樣的,本宮會照顧好馮錚的。”

    得了柳雲湘這句話,楊賀也就放心了。

    用晚飯時,嚴暮依舊沒有回來,已經好幾日不着家了。

    “殿下派人傳話來說今晚也不回府,讓您早些休息,近來少出門。”管家過來告訴柳雲湘的。

    柳雲湘嘆了口氣,“陸長安被京郊大營困着,非是長久之計,最最要緊的還是北金的態度。”

    北金若願意和大榮結盟,那西越見風使舵,也會同意結盟的。她和冷雨霰確有幾分交情,但涉及國事,大家立場不同,還是不要談私下交情的好。

    嚴暮已經派使臣去北金了,她備了一些大榮的特產讓使臣捎過去給冷雨霰了,反正拿人手短,他看着辦吧。

    督公府的後院擺了一桌酒席,嚴暮過去的時候,祝清嘉已經到了。

    因鎮壓南州暴亂不力,他被革職了,如今賦閒在家。嚴暮走過去時,他起身行了個禮。

    “祝將軍,前幾日本王召你上朝,原想讓你官復原職的,但你府上說你病了,病得很嚴重,無法再領兵打仗。“說着嚴暮上下打量了祝清嘉一番,“嘖,我還想着等你出殯的時候送送你呢,到底兄弟一場,如今來看是我想多了。”

    祝清嘉臉黑了黑,“勞殿下惦記,草民還不至於病死。”

    “那就還能打仗。”

    “朝中人才濟濟。”

    “他們都不敵你。”

    “殿下說笑了。”

    嚴暮見祝清嘉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便笑了笑,再旁邊座位上坐下了。

    “祝將軍也坐吧。”

    祝清嘉特意隔了兩個座才坐下,而後便是低頭不語。

    “你們可還記得我埋在那牆根的女兒紅,我記得我埋了六壇,怎麼還剩兩壇,莫不是我老糊塗記錯了?”上官胥拎着兩壇酒過來。

    嚴暮乾咳一聲,“我記得是兩壇。”

    “兩壇?”上官胥又看向祝清嘉,“老大,你可記得我埋了幾壇?”

    祝清嘉抿了抿嘴,“就、就是兩壇。”

    說完他和嚴暮對視了一眼,彼此都有些心虛。

    這時周禮懷來了,一臉樂呵呵的,還提着兩個錦盒。

    “義父,這是我送給你的壽禮!”

    上官胥高興的接下,“還是你有心,有些人空着手就來了。”

    “誰啊,這麼不懂事?”

    “你說呢?”

    周禮懷往後看,看到嚴暮和祝清嘉,自覺說錯話了,忙改口道:“這是不拘小節。”

    “自小就你最乖最懂事。”

    周禮懷撓撓頭,不好意思道:“其他幾個兄弟也懂事。”

    上官胥呵了一聲,顯然不太認同這句話。

    大家都落座了,偌大桌子,只坐了四個人,顯得空落落的。

    “我上官胥認了七個義子,老二和老三過世了,老六還在魯州,眼下就你們三個在跟前。”上官胥說着長嘆了一聲。

    嚴暮嗤笑道:“多虧義父手下留情,不然我也過世了。”

    上官胥又嘆一聲,“義父確實做了不少對不住你的事。”

    說着上官胥倒了兩碗酒,一碗放到嚴暮面前,一碗舉起來,“在這裏義父跟你賠個不是。”

    當下,他仰頭喝了那碗酒。

    嚴暮卻將酒推到一邊,從新拿一隻碗自己給自己倒了一碗,“大家立場不同,各盡手段罷了。”

    說着,他喝了手上那碗酒。

    “義父年紀大了,你就不能原諒義父?”

    “您年紀大了,臉皮也厚了。”

    上官胥嘖嘖的坐了回去,“罷了,等我死了,也不缺你一個守靈的。”

    “是,這不還有兩個。”

    周禮懷想活躍一下氣氛,但見祝清嘉低着頭不說話,只能他來。他掃了一圈,突然想起一個事來。

    “義父,您一直說我們兄弟七個,還有一個四哥,我們卻從未見過。”

    “以前我是怎麼跟你們說的?”上官胥問。

    周禮懷嘴角扯了一下,“您說四哥被閻王招去做鬼差了。”

    “我這樣說的?”

    “我們猜測可能是死了,您說他沒死。”

    上官胥點頭,“他沒死,這世上能殺他的人,應該沒幾個。”

    “那他人呢?”

    “他……”上官胥突然看向院門口,繼而笑了笑,“他來了。”

    他來了?

    他們往院門口望去,卻見那裏黑漆漆的,什麼都看不到。但這時,卻有一陣風來,涼颼颼的,周禮懷不由打了個冷顫,他回頭正想問上官胥,赫然見桌旁就竟多了一個人。

    “啊!有鬼!”

    周禮懷嚇得叫出聲來,還踉蹌的起身往後退了兩步。

    這人就這麼無聲無息的到了跟前,而且一身黑衣,跟黑無常似的。

    “呵,怕什麼,我若想殺你們,你們眼下都死了。誒,倒也不是,至少太子殿下耳聰目明身手也快。”

    這一聲帶着幾分傲氣,周禮懷平復心跳後再看嚴暮,見他果然已經抽出劍來。而再看清來人後,他卻是霍然一笑。

    “殿下不喫驚?”黑衣人問。

    嚴暮冷哼,“喫驚也不喫驚。”

    “哦?”

    “有個殺手三番五次想殺太子妃,可都沒有成功,倒不是這殺手本事不夠,而是……”嚴暮看向黑衣人,眼眸一銳,“這殺手怕傷了曲墨染,所以才一而再的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