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夜半陰婚 >第116章 冥王大人要剁手
    墨寒望着我,有點彆扭的問了一個問題:“所以……你們發展到什麼程度了……”頓了頓,估計是怕我生氣,他又特地補充道:“可以不說的。”

    “就牽了下手……”我邊說邊打量着墨寒的神色,還沒說完就看見冥王大人的眉頭不快的皺起,忙補充道:“就兩次!加起來沒到五分鐘!”

    第一次牽手是第一次約會的時候,韓冬過來牽我手,不到兩分鐘,我覺得不舒服,忍了再忍沒忍住,使勁收回了自己的手。

    回去之後,被寧寧思想教育了一番。

    第二次,我覺得既然都答應他的告白了,老是保持着距離也不好,還是想試試的。他再次來牽手的時候,我就沒躲開。然而,忍了三分鐘,各種不舒服,還是掙扎開了。

    之後也就和韓冬出去過幾次,基本上都是看個電影、逛逛公園什麼的,手卻是再沒碰過一次。

    我都機智的穿着帶口袋的外套出去,一出去就把手插口袋裏!

    然而,冥王大人一臉不爽的朝陽臺走去,我忙拉住了他:“你幹嘛?”

    “剁他手。”

    冥王大人你冷靜!

    在我的一再勸說下,再三聲明尊貴的冥王大人不值得跟那樣的凡人一般見識後,墨寒才勉強放棄了去剁韓冬手的想法。

    然而,沒幾天,我媽跳完廣場舞回來,跟我爸聊起了八卦,我路過客廳正好聽見。

    我媽說,韓冬家鬧鬼了。

    我默默看向了在墨玉里修煉的冥王大人,怎麼都覺得和他脫不了干係。

    昀之聽說這件事後,摩拳擦掌,當晚就興奮的拉着我去寒冬家樓下圍觀了。

    他們家的確有着淡淡的陰氣,昀之一個同學就住韓冬家對面,我們去同學家坐着,正好看到寒冬家裏有幾隻鬼混在飄着。

    幾隻鬼都是普通的陰靈,沒什麼殺傷力,甚至都沒什麼清楚的意識。只是,他們胸前掛着的牌子,卻不禁讓我多看了兩眼。

    果然是冥王大人的手筆!

    看來,墨寒沒打算直接動手收拾他們,而是放了幾隻陰靈過去,直接讓陰靈在他們家安家了。

    加上陰靈胸前的木牌子,懂行的一般還不敢管。

    怎麼辦,我有點想給墨寒點贊。

    忽然,對面的窗戶裏,韓冬媽迎面就撞上了走在前面的韓冬。

    韓冬嘆了口氣,扶着他媽媽去了客廳的沙發上坐下:“媽,你看不見,要拿什麼叫我就可以了。”

    韓冬媽媽瞎了?什麼時候瞎的?

    昀之的耳力也不錯,也聽到了韓冬的話,同樣露出驚訝的表情來。

    這時,又聽見韓冬媽道:“你貼牆走,那些東西都在這邊的牆飄着呢……”

    簡桂芝說的是那些飄在寒冬家裏的陰靈,的確都靠在一邊的牆上。她能看到鬼了?

    我更加喫驚,韓冬面容憔悴的應了一聲,卻沒有照着他媽的話去做,而是直接大步走在了走廊中央,從陰靈的身上穿過去了。

    簡桂芝卻像是什麼都不知道一樣,依舊在客廳等着韓冬回來。

    我一臉茫然,正在思索要不要去找墨寒問一下,昀之卻已經表示明白,拉着我回家了。

    路上,他跟我說了:“渣男媽開了陰眼。”

    “陰陽眼?”我以爲我聽差了一個字。

    昀之搖搖頭,強調道:“是陰眼。陰陽眼是陰眼和陽眼的合稱,既可以看到人,也可以看到鬼。”

    他回頭看了眼韓冬家的方向,“普通人的眼睛都是陽眼,除了小時候因爲魂魄弱的緣故,可能可以看見陰靈外,長大以後,就只能看見陽間的人和物了,所以稱爲陽眼。而陰眼則相反,只能看到陰間的東西,看不見陽間的人和物。”

    我想起之前吵架的時候,韓冬媽說我瞎的事。那個時候,估計墨寒聽進心裏去了吧。

    我看了眼墨玉,昀之也是同樣的想法:“這事是姐夫乾的吧?”

    我正在思索怎麼給墨寒漂亮的扯謊圓過去,昀之卻是一臉的欣喜與讚揚:“幹得漂亮!”

    你身爲道門中人除惡揚善的志氣呢?

    第二天一早,昀之便接到了玉虛子的電話,說是韓冬託人想請清虛觀的道長去他家看看,玉虛子一看昀之和韓冬一個地方,就讓昀之去了。

    昀之抱着小小春風得意的去了,韓冬沒想到是他,見他要進門,立刻把昀之趕了出去,昀之轉身就走了。之後經清虛觀解釋,韓冬再打電話給昀之,昀之理都沒理他。

    無奈之下,韓冬又打電話給了我。

    我怕拒絕的話,韓冬還會再打電話過來,激怒到墨寒就不好了,便讓昀之去看看了。

    這小子去給韓冬家裏的陰靈們好喫好喝燒了一份供奉,並且表示,他大姐夫會記得他們這份功勞的,做了好一番對陰靈的鼓勵工作。

    然後他一臉嫌棄的韓冬說:“你安心住着唄,反正這些陰靈又不佔地方。”順帶的,還收費的給韓冬滴了兩滴牛眼淚,讓韓冬見了一回鬼。

    聽說韓冬直接被嚇病了。

    昀之跟清虛觀說明了這件事管不了之後,韓冬再想讓清虛觀幫忙,反倒被玉虛子說教了一通。

    我覺得這個貪財的老道士是怕壞了墨寒的好事,墨寒斷他的財路。

    然而,半個月後的一天晚上,我們一家人偶在客廳了聊天,商量過年要做些什麼新菜式的時候,墨寒突然看向了門外。

    我順着他的眼神往外望去,並沒有感應到什麼特殊的氣息。

    “無妨。”墨寒道,我也便沒放在心上。

    等到我媽和我爸出去晚間散步的後,突然,門外響起了一個小孩子弱弱的聲音:“姐姐,我可以進來嗎?”

    多麼熟悉的問話呀!

    我當年就是一個嘴賤答應讓他進來,纔會被一羣鬼抓去大放血!

    我沒理,昀之直接掏出一張黃符開了門,沒一會兒便提着黃符進來了。

    “一隻不成氣候的小鬼。”他將黃符一丟,嫌棄的坐到了沙發上,繼續啃起了薯片。

    墨寒看了一眼,道:“養鬼師的鬼。”

    我還以爲是哪邊的孤魂野鬼。

    昀之頓時來了興趣,重新拿起了黃符:“問問是誰派來的!”

    “不嚴刑拷打你問不出。”墨寒道。

    昀之一笑:“不還有姐夫你麼?”

    姐夫兩字喊的墨寒很舒心,算是默許了。

    昀之將小鬼從黃符中放出來,小鬼滾了個圈就想逃。墨寒一道威壓下去,小鬼哆嗦着趴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