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中幻出一把碧綠色的長劍朝我刺來,我閃開了幾招,她卻直接朝着我肚子裏下手了!
無恥!
我捂着肚子就要閃開,身子卻因此而失去了平衡。眼看就要倒下去,肚子上驀然閃起一道涼意,彈開了那柄已經快到刺向我心臟的長劍。
宮醉柳詫異的往後退去,忌憚的望着我的肚子。
“我警告你,這是冷墨淵的孩子,傷着孩子了,你知道什麼下場!”最近跟着冷墨淵,我淨學會狐假虎威了!
宮醉柳膽顫的後退了一步,可是又壯着膽子穩住了身子:“哼,哪裏有孩子?”
她居然決定裝瞎!
這可不好辦了!
我還沒想出來對策,她已經揮劍過來了。我不是對手,想要躲進玉鐲裏,可是竟然進不去。
下意識的,我拿出了上次在城隍廟影子裏拿到的那柄傘。
“鐺——”一聲,金屬相撞的聲音迸撞而出,我手中的傘穩穩當當的接住了她的劍鋒,傘身沒有絲毫的損壞。
很好!
我有了武器,一時間也沒那麼怕了。宮醉柳一次次揮劍而來,我都擋住了。
她見狀,知道這樣不是辦法,竟然開始用起了鬼術!
地上驀然出現了一道道藤蔓,紛紛朝着我攻來。數量太多,我應付不急,被一條藤蔓纏住了腳腕之中,便被倒掛了起來。
“哈哈哈哈!”宮醉柳笑了,“你怎麼可能是我的對手!我打不過凌璇璣那老女人,難不成還會輸給你?”
不就是贏不了凌璇璣來我這裏找存在感了麼!
我被倒掛着異常的不舒服,那藤蔓不斷收緊,將我的腳腕勒出血來,開始吸收我的血。
腳腕流血的地方,彷彿被什麼東西在撕裂一般。
我握着傘柄幾次想要用傘將藤蔓刺斷,可是那藤蔓粗壯,怎麼也弄不斷。
眼看那藤蔓因爲吸了血已經從綠色變成了紅色,我不由得更加着急起來。
宮醉柳笑着,可沒多久,臉上的笑意慢慢僵住了。
我順着她的目光望去,那些吸收了我血液的藤蔓膨脹了不少,甚至都出現了裂紋。
不等我再細想,唰的一聲,那條藤蔓爆炸了。
我此時已經離地面很高了,摔下去肯定會傷到孩子。着急之際,冷墨淵的臉驀然映在了我的眼前。
我一愣,他已經抱住了,帶着我穩穩當當落在了地上。
“真是不讓我安心。”他略帶着幾分無奈的寵溺,又摸了摸我的肚子。
“孩子沒事吧?”我忙問。
“沒事,精神着呢!”冷墨淵的嘴角微微揚起一個弧度,又輕輕在我肚子上摩挲了兩下:“爸爸一會兒帶你去喫好喫的!”
他又擡頭看向我,“想喫什麼?”
“肯德基……”我爲什麼要脫口而出說這個?
冷墨淵一口答應下來了。
“大人……”
忽然,一個柔弱的女聲響起,打破了我們一家三口的其樂融融。
冷墨淵手中的扇子轉了個圈,看向了一旁的宮醉柳,略微不解:“你怎麼在這裏?”
我當即就不開心了:“她是趁你不在想要殺我和孩子。”
“哦?”冷墨淵眉頭上揚,轉頭看向了宮醉柳。
宮醉柳居然擺出一副委屈到極點的神色來,不可置信的望着我:“你怎麼能這般誣陷我?我聽聞大人留戀此處來會聞訊趕來,怎麼會要害你?”
“就是要害我!不然這些藤蔓怎麼會來抓我!”作爲一個耿直的女漢紙,我平生最見不得這種綠茶婊!
“這些本就是這鏡中之物,我怎麼知道!”
我看向冷墨淵,冷墨淵略帶幾分苦惱的拿扇子輕敲着頭:“這還真是鏡子裏的東西……”
宮醉柳的眼中閃過一道外人難以察覺的得意,再次委委屈屈的開口跟冷墨淵撒嬌:“大人……您看……醉柳真的只是過來找你而已……”
“你倒是厲害,都開始掌管起本座的行蹤來了。”冷墨淵沒有看她,那語氣卻非常的冷,一下子凍住了宮醉柳想要繼續拿這件事撒嬌的心。
只是她反應非常的快,立刻就道:“醉柳不敢!”
冷墨淵神色淡淡,打量着這裏,問我:“你怎麼來了這裏?”
我將唐清澈的事說了,着重說明了她被人許諾可以進冥界世家修煉的事。宮醉柳聞言,臉色果然變難看了。
“你怎麼說?”冷墨淵又看向了宮醉柳。
“醉柳不知道是什麼人在陷害醉柳!大人,您可一定要爲醉柳做主!這兩空鏡本就是我宮家的寶物,有人認出來了,接機故意陷害宮家和醉柳也未嘗不可!大人,宮家一向對您和冥宮忠心耿耿!求大人明察!”
她這是搬出家族來了。
聽她的話,冥界世家很多,他們宮家有政敵陷害他們。這麼一想,也的確很合理。
只是,她當我是啞巴呀!
“她撒謊!”我怒道,“你看,我腳腕都被勒出血來了!”
冷墨淵聞言俯下身去,稍稍扯起我的褲腳,查看我的傷勢。見傷的那麼重,他不由得皺眉,給我試了治癒術。
宮醉柳見到這一幕,無比驚訝的愣在了原地,好久都沒反應過來。
傷愈,冷墨淵站起身來,習慣性數落了我一句:“又受傷了。”
這話落入宮醉柳的耳中,卻格外的刺耳,彷彿是冷墨淵對我的寵溺一般。
“大人……”她又喚了一句。
冷墨淵回頭看向她,她急忙爲自己辯解:“我真的冤枉的……”
“你當本座瞎麼?”冷墨淵冷聲反問。
宮醉柳一下子害怕的噤了聲。
冷墨寒一步步走上去,他的身上散發出不斷翻涌的鬼氣,氣勢異常駭人。
宮醉柳還在做垂死掙扎:“大人爲什麼寧願相信一個活人,都不願意相信我?大人,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墨淵大人……”
“其他活人本座不管,姒姒是我孩兒的母親,這便夠了。”冷墨淵一步步朝前走去,那背影在我眼裏卻顯得異常的高大。
宮醉柳已經是恐懼到了極點,我見過冷墨淵殘忍的時候,她肯定也見過,甚至比我還更清楚冷墨淵的心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