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晚想想,這掌櫃也是滑頭。
五百兩卻不說黃金還是白銀,和田玉印章也不說書法品質和大小,更別提年份了。
糊弄文學,簡直就是拿捏得死死的。
顧晚:“金掌櫃,明人不說暗話,八千兩五百兩黃金,不能再少了。”
金掌櫃陷入了沉默,腦海裏在瘋狂計算,這個價格他能賺到多少,可以最大化的產生多少利益。
“就是想問大妹子一句實在話,這東西到底有多少?”也是他太過激動了,忘記這個行業大忌。
東西多了,就不值錢了。
顧晚笑道:“就看掌櫃的如何辦了?”
她掀開蓋在揹簍上的粗布,看着裏面兩個八音盒。
金掌櫃好像明白了,又好像沒明白。
準確的來說,是不知道他想的和這位姑娘想表達的,是不是同一個意思?
他覺得這位姑娘是說,這兩個八音盒若是他都買下了,砸了其中一個,那剩下的就是價值連城的寶貝,舉世無雙。
若是兩個都留着,價值雖有折扣,但依舊是稀世珍寶。
主子不僅能送進宮討賞,還能自己留一個。
不對,自己留着就是禍端了。
算了算了,這等麻煩事還是留着主子考慮去吧。
他只負責收東西,拿提成,就是有點兒可惜,不能轉手翻倍賣了,得上交。
金掌櫃心思轉了幾轉,拿定了主意,開口說道:“成交,不知姑娘是要銀票還是現銀?”
顧晚想了想現銀不實際,還是銀票比較好,但萬一被坑,豈不是貨金兩空?
“金掌櫃,我想要五百兩黃金,其餘的銀票就好。”
五百兩,根據這個位面換算下來,也就五十斤。
她顧晚提是提不動的,只能揹着出門了。
雙肩受力,能堅持得更久一點兒。
顧晚清點好銀票,在金掌櫃的幫助下,背好了揹簍。
得虧底結實,不然,真怕還沒出店門,揹簍底就掉了。
就在顧晚出門的時候,和之前的那位夥計擦肩而過。
那店夥計身旁還有個不認識的人,看着也是夥計打扮。
真奇怪,怎麼從正門進來呢?
顧晚只在腦子裏轉了一圈,就拋之腦後,找了個餛飩攤坐下。
她藉着伸手在揹簍裏拿水壺的空隙,將五百兩黃金提交了任務。
提前提交任務,並不代表立即就返回主世界。
返回主世界的世界,是由宿主自己決定的。
“大爺,麻煩您給我下碗混沌。”
顧晚放好揹簍,看向正在鍋前忙活的大爺,說道。
“好咧,姑娘稍等片刻,餛飩很快就好。”
賣餛飩的大爺說完,舀起一勺湯蕩入事先放好調料的碗中,撈起鍋中翻滾的薄皮餛飩,顆顆滾入湯碗中。
他端起湯藥遞給鄰桌的客人,“客官,您的餛飩好了。”
放好碗,又回到竈前忙活。
顧晚嗅嗅鼻子,是骨頭湯的味道,看來餛飩湯是用骨頭湯作的底,一定很好喫!
把一碗餛飩全部幹完,顧晚有些喫撐了。
她看着牌子上明碼標價的價格,放下了八枚銅板,起身離開,準備去打聽中人的住址。
出了中人的住址,就往集市上走,她準備好好逛逛,順便帶點兒特產回七俠鎮。
顧晚經過戶籍一事,算是長了見識,開拓了思維。
人吶,不能太死板,得變通。
名字不一樣,有關係嗎?
沒有關係!
性別對了就行!
姓氏不一樣,有關係嗎?
沒有關係!
這叫方言懂不懂?
古代人口登記時,變成爲陳,變張爲章,那都是常有的事兒。
她也不過就是變顧爲古了,沒有問題,最起碼這個姓氏,真的是從沿海來的。
就算是內陸,那也沒問題,不興人家祖上背井離鄉討生活嗎?
反正顧晚對於到手的戶籍還是很滿意的,也不知是誰忽悠了誰~
顧晚伸手摸摸銀票,防僞程度不下於人名幣了,但她覺得沒有金銀實在。
雖然她目測需要在武林外傳呆不少時間,銀票方便些。
但是,她的空間清點兒東西出去,擠擠還是能放下的,畢竟金子密度大。
想一出是一出的顧晚,還沒進入繁華的集市,就退了出去。
她找了個目測沒人的地界,慢悠悠地在那兒閒晃。
時不時地環顧四周,觀察了有半個小時,確定附近沒人經過。
顧晚這纔將空間裏之前的準備鋪蓋拿出來,背在身上,準備去找客棧住下。
說起鋪蓋,顧晚也表示無奈,累贅不說,還佔地兒,可偏偏又不能不帶。
畢竟若是她被傳送到荒郊野外,雖有帳篷住,可也得有東西蓋吧?
萬一不是特別荒涼的地,羽絨被這種東西還得稍微藏着點兒。
這棉花被可不就得備着?
二十幾斤的棉花被,沉甸甸的都是父愛。
在客棧放好鋪蓋,顧晚就跟小二打聽了車馬行的位置,準備趁熱打鐵,幹上一票。
她從馬行租了輛馬車,藉着爲主家老太太賀壽需要賞銀的由頭,分開去幾家錢莊兌錢。
統共兌了四千兩黃金,五百兩白銀,花了四十兩五錢的手續費。
其餘的銀票,顧晚兌換了一些小面額的銀票,留着日常花用。
大頭的目前不打算動,等日後去了京城再說。
反正銀票是全國通兌的,到了京城,更方便操作。
京城可是一個牌匾砸下來,都能砸到四品官頭上的地界兒。
區區幾千兩黃金的通兌,毛毛雨啦~
在西安玩了兩天,顧晚帶着大包小包,還有她的鋪蓋兒,去鏢局把自己當鏢託了。
好吧,就是帶着自己的馬車,跟在鏢局後面,搭個順風車。
等到了靠近七俠鎮的地方,顧晚再跟鏢師們分道揚鑣。
馬車老貴了,連車帶馬一共花了六十兩銀子。
顧晚也不知道馬匹好不好,但是能把她不撂蹄子地帶到十八里鋪附近的官道上,還算不錯了。
從西安到十八里鋪,一路上顧晚也沒學會趕車,好幾次差點兒把車趕進溝裏。
多虧了那位鏢師反應快,懸溝勒馬,纔不至於車翻馬折人投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