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夫人站在大門口,看到門外領頭的是位一身淡綠色長袍的青年人。
心中有數,這位便是光明左使楊逍了。
她開口禮貌地說道:“來人可是光明左使楊逍楊大俠,奴家是謝遜的夫人。”
顧晚看到楊逍嘴角掛笑,嘴角彎着小小的弧度,加上那雙含情目,看着確實玉樹臨風風流倜儻。
據說楊逍是有真才實學的,琴棋書畫樣樣精通。
明明可以靠臉喫飯,他卻偏偏要靠才華。
怪不得讓紀曉芙一頭扎進楊逍的坑裏再也上不了岸,人家有這個實力。
說起來,紀曉芙也是夠戀愛腦的。
不提她了,等日後遇上了再說。
女孩子,搞事業不香嗎?
委身楊逍,獨自帶娃,還帶着娃一起喫苦。
最最令人費解的是楊不悔喜歡上了她孃的前未婚夫——殷梨亭。
關鍵倚天裏不管男的女的,都是照顧人把自己照顧出去。
也許是顧晚沒有受過封建禮教的荼毒,不理解他們的行爲。
楊逍自然注意到了顧晚的打量,他沒放在心上。
被人看多了,也就免疫了這些目光,他都習慣被人打量了。
楊逍看向謝夫人,回答道:“某正是楊逍,不知獅王可好?召集教衆所爲何事?”
謝夫人提起此事,腦海裏揮不開成昆對她欲用強時那醜陋的目光。
真是令人作嘔。
江湖敗類是不分年齡不分名聲高低的,往往一些看着無害的,皮囊之下骯髒不堪。
“今日家中蒙難,多虧了教中兄弟,才讓一家人倖免於難。
說來,楊左使可曾見到蝠王,剛剛多虧他打跑成昆。”
韋一笑?
楊逍神情嚴肅了些,他剛剛並沒有看到韋一笑。
想來是韋一笑知道自己來了,避開不見,畢竟他倆一直看對方不順眼。
楊逍心中詫異,他剛纔半分沒有察覺有人離開。
由此看來,蝠王的輕功更精益了。
不過,韋一笑打跑成昆?
楊逍不相信這話,韋一笑的武功他是知道的,仗着輕功天下第一,讓對方感到棘手。
可若是動拳動腳地跟人打,還是跟混元霹靂手成昆打。
不是楊逍故意貶低韋一笑,是韋一笑真沒這個實力。
楊逍說道:“想來蝠王有要事在身,先走一步了。”
謝夫人沒再糾結這個,答謝的事情可以等她夫君醒來再說。
反正都是一個教的,一起公事,見面的機會多着呢。
“楊左使進府坐,我夫君現下中了迷藥又醉酒,還未曾醒來。
今日勞煩教中兄弟奔波,等明日我夫君醒來,定好好謝過諸位。”
楊逍擺手拒絕進府,說不妥,理應避嫌,讓明教教衆直接在謝府外原地休整,其他的等金毛獅王謝遜醒來再說。
之後,在閒聊中,楊逍將想知道嗎消息打聽得一乾二淨。
瞭解到謝府具體發生了什麼後,對顧晚打傷成昆的說法並不懷疑。
人,都有屬於自己的祕密。
第二日一早,顧晚被生物鐘喚醒了,一日不練武渾身都不自在。
心裏實在好奇的緊的韋一笑,一大早又折回來看顧晚到底是什麼名堂。
他避開楊逍順利進府,一進去就看到顧晚在原地蹦跳着走位。
這……這輕功連草上飛都比不上,居然還有人練?
換做是他看都不看這等低劣的輕功,使出來也是丟人現眼。
韋一笑覺得顧晚爲人不誠實,裝模作樣還愛賣弄。
就她這武功,還說自己背後的家族有超越世間的力量,真是越說越離譜。
韋一笑覺得他就不該在顧晚身上浪費時間,還來專門看她的武功路數,跟二傻子一樣。
他使着輕功從顧晚身邊一閃而過,行動間連殘影彷彿都看不到,顧晚還以爲一陣風颳過。
韋一笑要是知道顧晚的感覺,怕是要吐血,他白跑這麼快了。
“夫君,你醒了,喝碗醒酒湯。”謝夫人看到謝遜掙扎着起身,將一旁熱了兩邊的醒酒湯端給謝遜。
謝遜現在頭疼,醉酒後的頭疼讓人恨不得拿錘子敲腦袋。
他接過謝夫人手裏的醒酒湯,一飲而盡,“夫人,我師父那兒你可有派人安排好?”
謝遜是真孝順,他爲人實誠,成昆對他傾囊相授,他便拿成昆當爹孝敬。.
一醒來,他便開口關心自己師父,生怕他師父在府裏待得不舒心。
謝夫人聞言撲到謝遜懷裏,拳頭捶打他的胸口,“你拿他當師父,可人家不拿你當徒弟,你可知昨夜發生了什麼?”
“若不是顧姑娘,你今日便要給我們娘倆兒還有爹孃他們收屍了!”
謝夫人哭着對謝遜訴說昨夜之事,她每說一句,謝遜便覺得自己的心被刀割了一刀。
他是那敬愛如父的師父,他怎能不顧師徒之情,居然……居然……
氣極的謝遜對着旁邊就是一掌,昨夜用來擋門的桌椅瞬間四分五裂。
真是欺人太甚!
謝遜發誓他一定要找到成昆,親口問他爲什麼要這麼對自己!
更要親口質問成昆,他謝遜當徒弟哪裏做得不好,竟讓他如此禽獸不如!
謝夫人也在剛剛的哭訴中,哭足了謝遜對她的憐愛與疼惜。
從昨夜獲救以來,她一直提心吊膽,她就怕謝遜嫌棄她。
她倒想撞死以示清白,可是她舍不下孩子,無忌還那麼小。
若是失去親孃,往後他的日子不好過,後孃哪裏有親孃好?
當天,顧晚看到謝夫人紅紅的眼角,一瞬間想多了,以爲是謝遜大男子主義,嫌棄謝夫人了。
頓時就對謝夫人展開教育,姐妹,女人從不是男人的附庸,沒必要爲了討好男人而委屈自己。
不提其他離經叛道的說法,單看看峨眉派,江湖上誰敢明面上輕視?
更何況,咱們格局再大點兒。
自己搞事業,把主權握在自己手裏。
顧晚的一席話聽得謝夫人的心頭直突突,她這位救命恩人真是與衆不同。
但是,她就喜歡她的活力與衝勁兒,若能不要天真的傻氣就更好了。
顧晚:…………姐妹,你不覺得有點兒扎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