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快穿之病嬌都想獨佔我 >第12章 渣了病嬌正夫後12
    “爲什麼不回答?”蘇荷一戒尺打過去,“爲什麼猶豫?爲什麼遲疑?”

    一連三問,把那幾個女劫匪心態給整崩了。

    “好痛,別打了,別打了,你走吧,我們不打劫你了。”

    蘇荷重重地哼了聲,頗有老夫子吹鬍子瞪眼那一套。

    “想劫就劫,想放就放,你們問過我的意願嗎?嫩草怕霜霜怕日,如今這番境地,憑什麼還你們做決定?今日我便好好教教你們,什麼叫多行不義必自斃,善惡到頭終有報。”

    女劫匪們崩潰抱頭咆哮。

    “話都讓你說了,你到底想怎樣?要是想殺了我們,就趕緊的,縮頭是一刀,伸頭也是一刀,他奶奶的,你愛咋樣咋樣,給個痛快話!”

    看着一個個被打得渾身疼痛,滿是傷痕,還在打顫的女劫匪,蘇荷終於停下了手。

    “我不殺你們,讀書人不造殺孽,你們自己捆上。”

    車伕領着官差們趕過來的時候,就見一個個劫匪跟斗敗的老母雞一樣,看起來狼狽不堪,還都被綁起來了。

    跟串螞蚱一樣,一條過去,可除了最後一人臉上有明顯的傷痕外,其她人看着似乎並沒有被怎麼樣。

    衣衫下遍體鱗傷的女劫匪們:“……”王八羔子,這世道,讀書人不應該都柔弱好欺的嗎?

    爲什麼會出現這麼個看起來弱不禁風,隨時會死,實際上一打一個準,讓人毫無還手之力的異類?

    “看我幹什麼?”

    視線落過來,蘇荷笑着看回去,那幾個女劫匪齊刷刷地低下頭去,畏懼害怕。

    車伕瞧了瞧正坐在馬車上看書的少女,十足好學的樣子,神態也溫吞,不像能治住凶神惡煞之徒的人。

    但有一句話說得好,人不可貌相。

    這般琢磨,車伕終於明白員外爲什麼會跟這樣一個人結交,她巴結地小跑過去。

    “江秀才,官差們來了。”

    說着,指了指反應慢半拍,還在發愣的官差們。

    其中一個拿着手裏的一沓畫像,正在尋找什麼,沒多久,便有了定論。

    “花富貴,花有財,花多銀,花得金,花聚寶,好啊,可算讓我逮到你們這夥竊賊了?”

    爲首的大捕頭很是開心,臉上的皺紋都要笑成一朵菊花了。

    她正愁着這幾人狡兔三窟,回回逮,回回抓不到呢,因爲這事,她還被縣令大人斥責。

    上次她們偷到縣令夫人頭上,還以爲已經跑到別的地方去了,沒想到還藏在平安鎮,莫不是以爲她們會燈下黑?

    自作聰明。

    即便繩子綁住,大鋪頭也怕人跑了,立馬讓身邊的官差衙役把人押按在地上跪着。

    這才往蘇荷那邊走去。

    來時的路上,那小廝已經跟她說過,這少女是長白書院的學生。

    才學了得,很受許員外看中,關鍵還是個秀才娘子,因此她反而要跟對方抱拳行禮。

    畢竟她雖然是個衙役,在普通百姓眼裏相當於是個有編制的小官,但比起這種從童生一步步考上來的讀書人,可以說,什麼都不是。

    見她沒有絲毫怠慢,蘇荷也從馬車上下來,回了一禮。

    “長白書院學生江荷,見過大人。”沒有自持身份,反而平易近人,謙讓禮待。

    大鋪頭頗有些意外地看着她,態度也隨和了不少。

    突然覺得岳母的外甥的侄子的女兒考中了秀才後,實在有些得意忘本。

    那高高在上的傲慢姿態,此刻有了明顯的對比後,越發讓人不喜。

    看來以後沒必要巴結那位遠房親戚的女兒了,心性一看就不是個能走長遠的,反倒很能惹禍。

    她得謹慎些,別沾光不成,到時候反倒被殃及池魚,給牽連了。

    “江秀才可有受傷?”

    大鋪頭語氣愈發客氣,眼看着就要扯皮幾句,蘇荷立馬擡頭看了眼天色。

    “並未,天色已晚,這些劫匪就交給大人們去處理了,江某家中的夫郎還等着我買糕點回去,實在無法多留,倘若之後有什麼多餘要問的,儘管傳喚江某便可,江某雖在備考明年秋闈,但多少也是能抽出點時間來的。”

    這話說的很有內涵,大捕頭是個聰明人,自然知道對方言辭中隱晦的不願過多牽扯此事的意思。

    “多謝江秀才體諒,這幾個劫匪是有懸賞金的,等縣衙發了下來,我讓人給江秀才送去,不知江秀才家在何處?”

    蘇荷眸光一閃。

    “多少?”

    大捕頭:“啊?哦……應有紋銀十兩。”

    這咋突然眼神就變了呢?讀書人不都淡泊明志的嗎?

    並不淡泊明志的蘇荷爽快地報了家門,又盯着那些劫匪一一看過去。

    臉上雖是笑着的,但眼神中的威脅只有深受其害的女劫匪們能立馬領會到。

    一個個縮着腦袋鵪鶉狀,嘴巴閉得很緊,生怕蘇荷拿針線過來給她們縫起來似的。

    自那以後,她們再也不敢瞧不起讀書人。

    馬車到家的時候已經傍晚了,車伕殷勤地扶着蘇荷從馬車上下來,又自發地搬起了東西。

    院子外的木門是從裏面拴住了,蘇荷敲了敲門,本以爲謝枝虞不會來來,卻聽見裏面一陣響動。

    眉梢輕挑,只聽木栓挪開的聲響,木門從裏面打開,一個穿着緊袖青衣的青年出現在蘇荷面前。

    容貌十分普通,是那種過目既忘的長相,可看久了卻讓蘇荷心生怪異,總覺得哪裏不對,特別是那雙眼睛,給她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而青年看到她,瞳孔有一瞬的震顫,雖然很快就斂眸掩飾掉,但蘇荷還是察覺到了,心中懷疑越發深重。

    不過她面上還是不露聲色。

    “你是?”

    “奴家是謝夫郎買回來的家僕,夫郎給奴家取名青梧,夫人喚奴家青梧便可。”

    施施然行了一禮,青梧看起來有些緊張的樣子,像是生怕蘇荷不接受他,把他趕走。

    卻不知道他說他叫青梧時,蘇荷嘴角上揚的弧度,又大了一些。

    雖然她當時讓高楚來當廚郎的時候,是存了心刁難謝枝虞。

    他要是不想被變相監視,極有可能會挑一個自己人在明面上代替高楚。

    但這只是蘇荷猜測中的一種可能。

    比起這種顯然是退一步海闊天空的做法,蘇荷原以爲他會想法子弄死她。

    抑或是跟她僵持,在高楚身上下手段。

    不過沒想多久,蘇荷就明白謝枝虞爲什麼這樣做了。

    他忌憚她這個不知是哪裏來的魑魅魍魎,不敢貿然下手,更何況他現在的內力,幾乎要被他吸了個乾淨。

    這才第二天,他要懷疑也只會懷疑是自己失身的緣故,這才導致內力出了什麼問題,不會聯想到太多。

    青梧會醫術,應該已經替謝枝虞檢查過了,但估計也沒發現謝枝虞的內力被吸走,否則這會迎接她的就不該是家僕身份的青梧。

    聞着廚房裏傳來的藥味,蘇荷心中忍笑。

    她鼻子靈敏,聞出裏面放了什麼藥材,都是補物。

    看來他們是誤會了什麼,而謝枝虞需要高楚明面上替他調養身子,這才如此安排。

    等等……

    鼻尖又聳了聳,蘇荷又聞出了一味避孕的藥材,她的臉色頓時不好了。

    生兒育女乃是男子的本分,他竟敢瞞着她偷偷避孕,豈有此理!

    看來今晚是不能放過他了,這樣任性妄爲的夫郎,就還好好調教一番。

    讓他知道這個家真正當家做主的人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