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被沙漠瀚海和無盡深淵兩個天塹分別隔離成了三個相對獨立、封閉的部分,被世人習慣的認爲是東、西、北三個大陸。
從東方大陸到北方大陸,就必須通過無盡深淵或渡過茫茫的大海、大洋纔行。
事實上,所有的大陸都毗鄰着大海,與藍星世界一樣,是大海把各個大陸分開的。
王天一的方面軍要進軍北方大陸,除了走海路,就只有通過無盡深淵這個天塹。
炎黃大軍,迤邐北進。
王天一坐在飛龍戰車上,身邊陪着朱顏鳳儀二女,還有幾個趙家的丫頭。
“看來在所有的世界都是一樣,強大的海軍纔是世界有效統治的最大保證。”王天一感嘆的說,“我們的海軍建設總是落後於陸軍。
星海浩瀚,從某種意義上說,那也是海洋。我們的民族要想成爲萬界主宰,無所不至的無敵海軍,纔是基礎。”
風儀姑娘(?)現在已經不是一縱隊的長官了,她與朱顏一樣,在軍中並沒有具體職務,也沒有具體軍銜,勉強可以算成是王天一的參謀。
不過,都是沒有“軍餉”的編外人員。
她聞言說道,“天一,人類都是生活在陸地上的。首先要控制好了陸地,才能更好的生存繁衍。”
王天一拍了拍她的香肩,“儀兒的這種想法不對。
只要我們控制住的這個世界的海洋,所有的陸地都在我們的兵鋒之下,要控制大陸,就非常容易了。
同樣,我們控制住了浩瀚的星海,所有的世界,都將直面我們的無敵兵鋒。
那時,真的就可以號令天下,莫敢不從?”
朱顏笑道,“控制海洋,不僅僅只是能渡過大海就行了,必須要先征服海洋中的強大水族。
星空也是這樣,有無數強大的星空種族,有些星獸,甚至是以恆星爲食物。”
“茫茫星空中還有強大的種族?”王天一聽了非常驚異。
在他的認知中,星空就是無盡的虛空。沒有空氣,連光都沒有。只有一些有宇宙塵埃,和什麼y射線,a射線之類的有害物質。
虛空之中還有強大的種族?這真的顛覆了他的認知,是他的哲學中所沒有的東西。
“鳳儀妹妹沒有告訴你這些常識嗎?”朱顏問道。
她和鳳儀輪番教給他修煉世界的常識,其中就有這些內容。
鳳儀臉上一紅,“還沒有來得說。”
按照二女的分工,這是該她“教授”的內容,但她卻沒有完成。
朱顏責備道,“鳳儀妹妹,瞭解所有的宇宙常識,對他的成長極爲重要,你應該認真負責。”
鳳儀大羞,扭扭捏捏的說,“大老爺任性的胡作非爲,我又不拒絕不了。”
她很無辜,這確實不是她的過失。
朱顏聽了,恍然大悟,原來是這個“學生”太調皮了。
她皺着眉頭說道,“天一,咱們夫妻間親熱沒有什麼不對。琴瑟和諧,更利於身心健康,利於修爲精進。
但貪念溫柔,荒廢了功課,就不好了。”
他“上課”時亂來,朱顏也深有體會。鳳儀拒絕不了,並不奇怪。
王天一臉皮極厚,笑道,“都怪你們太迷人了。”
不怪自己沒有定力,卻怪月亮惹的禍?
“天一太無恥了。”鳳儀說道,“只知道欺負我。”
王天一正色的說,“我的修煉,並非是走尋常路徑。那些亂七八糟的常識,反而會干擾我的道心。”
二女聽了一怔,他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
朱顏知道,他姑父(劉明)就是先例。這樣境界,那樣道理,在他面,都不值一提,他自己自成系統,根本就是常識的顛覆者。
“好吧,”她點了點頭,“只要不是你的藉口,就任你爲所欲爲,自由發展吧。”
朱顏正色的說,“你纔是一家之主,我們只是輔助。牝雞司晨,陰陽顛倒,這不僅有違我族的綱常倫理,而且會顛覆秩序。”
鳳儀也說,“我們迴歸時,國內的新女性這權那權的要求,喧囂塵上,學着西方,一味講究個性、解放、自由,完全沒有家庭和社會責任。
什麼男閨蜜,什麼私密空間,個性自由。讓家庭這個社會的最小細胞,變得極不穩定,也極不健康。”
朱顏回頭問身後的幾位趙家丫頭,“你們又是怎麼看待這些事的?”
趙馨兒說道,“炎黃民族傳承綿延,很多道德秩序,在中間起了大作用。被那些“新思想”全盤否定,猶如倒洗澡水時,把澡盆中的孩子,也一起倒掉了。
這不是本末倒置了嗎?
男閨蜜?那是什麼東西?壓根就是一個令人噁心的存在。”
趙柔說道,“陽光雨露,萬物生長,各司其用,纔能有天地和諧。
單單強調個性,強調自己的作用和意義,是沒有道理的,會引起大亂。”
朱顏厲聲說道,“其他人我們管不了,但王家絕不能鬧出那些笑話。
誰敢在家中挑戰秩序,就別怪我不念姐妹之情。”
車上的衆人,沒有人會接受那些亂七糟八的思想。朱顏也只是防微杜漸而已。
見氣氛比較壓抑,王天一忙說,“我只是對海軍的發展有些感嘆而已,我想,這時我們若是有一支強大的海軍,就可以在北方大陸任何地方登陸,就用不着一定要渡過那個天塹。”
鳳儀問道,“天一畏懼那個天塹嗎?”
“不存在滴。”王天一笑道,“我僅僅是從戰術的角度出發,產生的一些想法而已。
要把我們的領土連成一片,出於戰略考慮,陸路進軍,無疑是最正確的選擇。
但是,我認爲建設強大的海軍,應該提上議事日程了。這點,我想,我有責任向侯爺提出建議。”
朱顏笑道,“我姑父豈會不知道海軍的重要性?
他剛進入修真界不久,就在顏(如玉)阿姨的建議下,展開了征服滄浪世界海洋之戰。
新漢的戰艦,縱橫七海,懾服了所有的海洋種族。才奠定了門派強大的基礎。”
她把劉明他們當年的故事,給王天一講大略的了一遍。
“侯爺當年的無敵風采,真令人神往啊。”王天一感嘆道,“新漢當初首先在海上發力,極具戰略眼光。
這也是一條終南捷徑。”
“你也想如法炮製嗎?”
“這可不是我能決定的事情。我只是方面軍的統帥,而不是總部的參謀。
我們的行動,必須符合總部的戰略安排。
但我還是希望能有馳騁大海的那一天。”
蔚藍色的海洋,是現代炎黃子孫永恆的夢想。
“會有的那一天的。”朱顏說道,“聽姑姑說,姑父和阿姨們都很看好你。天一,一定不要辜負了大家的信任和希望。”
這份信任,對他來說,是沉甸甸的。他對劉明,無限感激。
“比海洋更廣闊的是天空,比天空更廣闊的是我們的心胸。
侯爺的知遇之恩,這份對後進的提攜之情,王天一,永不敢忘!”
他堅決的說道。
炎黃人講究士爲知己者死。當然,國家民族的大義更是凌駕在這些感情之上的。
王天一是一個普通家庭出身的人。從一個尋常的上尉見習參謀,到今天方面軍的統帥,是侯爺不拘一格的提拔,爲他提供了一個盛大的舞臺。
這份恩情,讓他如何不感激萬分?
行行復行行,大軍終於來到了無盡深淵之前。
只有渡過了這個天塹,才能繼續北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