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若也化身怒目金剛,將巨大的圓圈打開一個缺口,圓圈裏邊的衆人順勢洶涌而出。
而彭芃卻逆着百姓逃走的方向疾馳而去,揮劍迎上嗜血修羅司馬鳴霄,司馬鳴霄此時已經神智全無,只是一具殺人的傀儡,彭芃解開修羅氣息,火力全開,噴涌而出的修羅煞氣紛紛圍住司馬鳴霄,讓這已經失去神智的司馬鳴霄也感到顫抖。
可是彭芃此時是雙身子,既要分出一些內力護住腹部胎兒,又要將修羅劍法運到十級,所發出的修羅煞氣維持不了足夠的時間殺掉司馬鳴霄。
般若見狀,飛身上前牽住彭芃的手,將溫和的佛法金光緩緩注入她體內,幫助她護住小腹。
彭芃震驚:“和尚,你放開我吧,我身體的修羅煞氣會傷到你的。”
般若溫柔笑道:“貧僧知道容姑娘想要親手了結與司馬鳴霄之間的孽緣,我來助你一臂之力,你放心,煞氣傷不了我。”
彭芃不再遲疑,撤掉腹部的內力,使出全力,煞氣全開,讓司馬鳴霄避無可避,雙手握劍狠狠地劈向司馬鳴霄。
司馬鳴霄淒厲地發出一聲慘叫,身體瞬間被分爲兩半,鮮血撒了一地。
彭芃見司馬鳴霄伏法,緩緩吐出一口濁氣,迎着般若的方向笑了一笑。
那笑容如朝霞升起,如萬物復甦。
般若感覺自己內心像是被什麼狠狠撞擊了一下,心跳加快,“難道是煞氣入體了嗎?”他這樣想。
倆人解決完司馬鳴霄,就又投入了正派人士抵抗邪道的戰爭之中,有倆人的加入,正道如虎添翼,頃刻之間,邪道衆人就死了大半,不到半個時辰,邪道就被打得紛紛逃命,最後正派取勝,活下來的人紛紛抱頭痛哭。
戰爭結束,彭芃收斂修羅氣息,正要邁步,眼前一黑,就沒了意識,暈倒之前好像見到了和尚焦急趕來的身影以及擔憂的喊叫聲來着,“和尚也挺關心我的嘛”她這樣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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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芃醒來發現自己躺在大大的炕上,炕頭疊着幾條幹淨的被子,她擡頭就能看見,炕中間放着矮桌,往炕下看,房間裏還擺着幾張椅子,房門掛着青色的簾子與外面分隔開。看到屋內的佈置彭芃恍惚間以爲自己又穿了。
般若掀開青帘,端着一些喫食,也打亂了彭芃的胡思亂想。
彭芃有氣無力道:“和尚,這是哪呀?”
般若把東西放到矮桌上,幫她起身,回道:“容姑娘,這裏是北寒城一戶農家的房子,貧僧見你暈倒,便請求了最近的一戶人家收留,你已經昏迷接近半個月了。”
彭芃不敢置信道:“那麼嚴重啊,那我孩子沒事吧?”說着又摸了摸肚子。
般若輕聲道:“你放心,孩子沒那麼弱的,貧僧在你暈倒幾天不見醒來後,找來了青玉先生,青玉說你這次是因爲精力內力同時耗盡,需要比較長的時間恢復,而隨着你內力的恢復,它又會保護着你的身體,孩子同樣被護着。”
又賊兮兮問道:“你要不要摸一下他/她。”
般若看了看她微微鼓起的肚子,忍下想要摸的衝動拒絕道:“阿彌陀佛,非禮勿動。”
看不過他的扭捏,彭芃一把拉過他的手貼到肚皮處,感受到掌心的跳動,般若瞪大雙眼感嘆生命的神奇。
還是一陣肚子咕咕叫的聲音打斷了彭芃的胡鬧,只見她又開始耍賴道:“不是我餓了,是小孩說餓了,給我用膳吧,趕緊地。”
般若哭笑不得,把飯菜擺在她面前給她喫。
喫飯時,彭芃閒不住那張嘴,一邊喫一邊問道:“對了,那日我們把邪道之人打敗之後,後面的事情怎麼處理的?”
般若嘆息一聲:“死去的人太多了,後來正道弟子與百姓們一起將他們火化,痛哭聲在北寒城持續了幾天幾夜,北寒城此次遇劫元氣大傷。”又繼續道:“至於那些被煞氣所傷又倖存的百姓,青玉和他的弟子們也在盡力救治,這還要感謝容姑娘你的內功心法給了青玉啓示。”
“和尚你肯定也是每天給亡者念往生咒吧”,彭芃想也不想便道。
般若點了點頭,雙眸微光閃閃:“貧僧希望他們能走向極樂往生,不受諸苦,來生幸福,阿彌陀佛。”
又休養了幾天,彭芃的身體已然大好,般若出現在她面前,想要和她道別:
“容姑娘,邪道嗜血修羅已經解決,貧僧欲回梵音寺接受懲罰,恐怕要就此別過,等貧僧受完戒律,自會回來履行承諾。”
彭芃皺眉道:“要不我和你去梵音寺,跟大師們解釋一下,就說都是我逼你的,跟你沒什麼關係,反正我一個紅塵俗人,他們也不會爲難我。”
般若不贊同道:“君子有所爲有所不爲,貧僧不能將事情推到你身上,錯就是錯,貧僧有錯自是該接受懲戒。”
“唉,真是個呆子,那你可要答應我,一定要活着來見我孩子,不然我就殺上梵音寺了。”彭芃威脅道。
般若盯着她的雙眼鄭重道:“容姑娘放心,貧僧一定信守諾言!”
“那我在天劍派侯你到來。”
倆人相互告別,一個往東一個往西,下次相見不知何時
彭芃決定南下回天劍派,順便去找那賀綰綰報仇,彭芃可不是以德報怨之人,賀綰綰上一世也算是間接害了原主,這一世又給人下藥,還把司馬鳴霄救走,讓他殺了這麼多人,不殺了她,天理難容。
只是奇怪的是在北寒城大戰過程中居然沒有看見她的身影,難道那個女人又在做着什麼不可告人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