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懶得“傷情”,也不阻止兩人接觸,果然過了幾天,呂書瑤再次登門拜訪,何傾故也“恰好”病了,在家休養。
上輩子原主是因爲院子裏一個小廝和丫鬟突然生出極大的爭端,她忙着處理,來不及招待呂書瑤,才讓兩人有機會在書房約會。
爲了順利抓到兩人的小辮子,彭芃主動“退讓”,跟呂書瑤說自己葵水突至,恐怕不能招待她,讓她提前回家。
呂書瑤自然沒有走,反而叫來一個灑掃丫鬟,讓她領路帶她參觀院子,丫鬟見她多次到來,主人家對她也客客氣氣,自然不敢怠慢。
於是“養病”的何傾故與“參觀”的呂書瑤相遇,兩人相視一笑,何傾故擺手讓丫鬟下去,丫鬟有些猶豫,畢竟兩人孤男寡女相處,好說不好聽。
何傾故不滿,眼神冷厲,喝道,“下去!”
丫鬟自然被嚇到,慌不擇路的轉身就走。
面對呂書瑤,他又掛上一幅溫和的笑容,“我作了一幅美人賞春圖,你要不要看看?”
呂書瑤很開心,眉梢眼底帶着暖暖的笑,“好啊!求之不得。”
書房裏,兩人站在書櫥旁邊靠得極近,何傾故手裏拿着一幅美人圖,呂書瑤描着美人的輪廓,緋紅漸漸爬上她的臉,“這,她與我很像。”
何傾故望着她,眼光熠熠生輝,“你喜歡嗎?”
呂書瑤臉頰紅的滴血,無言的情愫在兩人之間流轉。
“吱呀”一聲打破兩人的之間的曖昧,原來是彭芃帶着何老夫人來了。
彭芃看到兩人單獨相處,捂着嘴似是不可置信,“相公,書瑤,你,你們…”
看到來人,呂書瑤微微拉遠與何傾故的距離,讓他有失望有怨怒,當然這怨怒自然是對着他妻子的。
何老夫人本來是來看看兒子身體有沒有好點的,沒想到卻看到呂書瑤與兒子兩人單獨相處,瞬間耷拉着臉,眉頭緊皺,“呂小姐不是已經回去了嗎?如何還與我兒孤男寡女在書房?”
呂書瑤臉色煞白,低下頭,訥訥不語。
何傾故上前擋住她,義正言辭,“娘,我與呂小姐乃是偶然相遇,結爲知音,並未做出任何不妥之事。”
看向彭芃,他又指責,“不像你,沽名釣譽之輩,哼!你所做詩句出處何方你自己心裏有數。”
彭芃拖長尾音,“哦~你的意思是我的作品是他人所做?”
何傾故扳手在後,哼一聲,“你自己心裏清楚。”
“我倒是不知我究竟拿了誰的作品,看來你倒是很清楚,不若在大家面前說清楚,我可承擔不起這剽竊的罪名。”
“既然你都不要臉面,我自然不會爲你遮掩,你所做詩句皆出自書瑤之手,她視你爲知己,可你卻狼心狗肺,着實有辱讀書人風度。”
彭芃詫異的看向呂書瑤,“你不解釋一下嗎?”
何傾故又繼續爲她說話,“你不必逼她,她不說,想來也是爲了給你留面子,如果你還有良心,最好向世人主動承認自己的錯誤。”
何老夫人在一旁聽着,在兒子兒媳之間,她明顯更信任自己兒子,狐疑的看着彭芃,看她怎麼說。
“錯誤?空穴來風之事,我怎會承認,事實勝於雄辯,既然呂書瑤說我抄襲她的作品,不如在纔會大賽上一較高下,看看究竟誰纔是剽竊者。”上輩子原主與呂書瑤同樣在纔會大賽上進行論戰,原主落敗,這輩子,她不會讓呂書瑤輕易得逞。
“好!屆時你若輸了可要當場承認你做過的事,對書瑤道歉。”何傾故拍板定案。
呂書瑤不反對,“能與素姐姐在衆人面前論戰,是我期待已久之事,那就請姐姐多多指教了。”
彭芃擡手阻止,“請呂小姐今後不要叫我姐姐,我可承擔不起。”
呂書瑤咬脣,眼圈紅了,眼眶涌出晶瑩的淚水,“我,我,那我聽姐,呃,何夫人的就是。”
何傾故看佳人傷心,自是不忍,張口就想指責妻子。
彭芃開口打斷,“你們有要求,我自然也有條件,這比賽我若是贏了,我要你何傾故還有呂書瑤同樣當場向我道歉,還有你我二人和離。”
呂書瑤聽到“和離”兒子,嘴角扯出詭異的微笑,稍縱即逝,面向大家又擔憂道:“素,呃,何夫人請三思。”
何老夫人臉色一變,“素素,這可使不得,夫妻兩人牀頭吵架牀尾和,只是一件小事,何必鬧得分離。”
“小事?娘,你也親眼看見了,相公他與別的女眷在書房曖昧不清,說是知音,可相公這偏袒的反應倒像是紅顏知己,再來就是他寧願相信外人也不信我,我心傷悲,他與我註定走不下去。”
何老夫人再如何偏向兒子,也不能睜眼說瞎話,兒子確實對呂書瑤不同。
何傾故沒意見,“和離就和離,大丈夫何患無妻,你這樣人品的妻子,我要不起。”
萬萬沒想到事情發展到這種地步,何老夫人也沒轍了,年輕人的事由他們自己折騰吧。
從這天起,何傾故與彭芃兩人正式陷入冷戰,彭芃不想看到他那張臭臉,大手一揮,讓丫頭們把自己的東西打包,揚鞭催馬回孃家去。
回到許家,彭芃對家人說了今天發生的事,許父大怒,本來想要指責女兒回家頻率太多的話嚥了下去,行動迅速,帶着兒子就去找何傾故說理。
兩人怒氣衝衝去,怒氣衝衝回,許父回來也不勸女兒回婆家了,何傾故此人就是混賬,當着岳父大舅子的面還詆譭自己妻子。身爲愛女兒和妹妹的父親以及哥哥,怎能容許?
和離就和離吧,他們許家又不是養不起女兒。
彭芃回孃家,最高興的莫過慕容擎軒了,常常打着拜訪許星瀾的幌子來許家,讓彭芃念心法給他學,倒也學得七七八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