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譚修昊又對薛無洛眨了眨眼睛,無辜道:“說起來,無洛當時也深受其害,沒辦法啊,無洛這張臉招花引蝶的,一不小心就吸引了穆曼禾這枝毒人花,那時候穆曼禾對他那是百般追求,千般順從,可是無洛都不爲所動,哦,對了,後來穆曼禾還拿他家人威脅他來着,要不然他們一家也不會在國外躲了這麼多年。”譚修昊可真是不客氣,一股腦兒將薛無洛的往事吐露得一乾二淨。
彭芃聽完譚修昊的話,目瞪口呆的看着薛無洛,真沒想到這人曾經被“強取豪奪”過。
薛無洛對好友揭露自己這段醜事感到無語至極,爲彭芃看着他不可置信的眼神感到羞恥氣惱。
還好彭芃識趣道:“薛醫生原來從小就具備君子品格,不畏強勢,不像我那表姐的前夫,穆曼禾勾勾手指,他就屁顛着往上趕,還任由穆曼禾傷害她。”
世人都愛誇讚,薛無洛也不免俗,彭芃這麼一說,他臉色肉眼可見好起來,順勢提出自己的疑惑:“彭小姐,一直沒來得及問你,你上次昏迷之前發生了何事,是什麼原因導致你昏迷這麼長時間呢?無洛不才,一直沒能找到病因,便有此一問。”
這事根本不好解釋,難道要她說她被雷劈了?!彭芃想了想,組織好語言:“這個嘛,應該是我殺了太多人的原因吧,師門祕法有言,如果短時間內消耗過多能量,會讓身體承受不住,陷入昏睡,這也是一種自我保護機制吧!”
“能量?機制?彭小姐懂得還是很多的,不像是山裏長大的孩子。”薛無洛似笑非笑的望着她。
彭芃恨不得自扇巴掌,這人可真難纏,哪像譚修昊這傢伙,單靠他一個人想象,就能湊出一臺舞臺戲!
“呵呵,薛醫生真是敏銳,不過誰說山上長大的孩子就是無知呢?正如我知道表姐遇害的消息一樣,我師門對山下的事情並不是毫無所知的。”
譚修昊察覺到兩人之間的不對勁,趕緊使眼色給薛無洛,讓他收斂點,無論如何芃芃小姐都不是壞人,能把大和人打得落花流水血流成河的她怎麼可能有壞心呢!他以不看武俠小說爲代價作爲擔保!
薛無洛無奈,實話道:“彭小姐,真是抱歉,無洛不是有意爲難你,只是你力量太強悍,懂得東西太多,容不得我不對你產生懷疑。”
彭芃好脾氣的說她能理解,又加上解釋:“薛醫生你放心,作爲華夏子民,我肯定不會做不利於民族的事情。”
又悄聲對兩人說道:“而且我知道你們私底下的身份,我是支持你們的!”既然薛無洛都說出自己的懷疑了,禮尚往來,她也不瞞着自己的發現。
薛無洛面無表情的拿起酒杯喝了一口紅酒,他已經不對好友抱什麼希望了。
彭芃無語了一陣,乾巴巴道:“譚少爺你言重了,我只是遵從個人意願罷了,你們做的事情有利國民,我怎會不支持呢。”
三人一番推心置腹,薛無洛對彭芃的懷疑打消了不少,畢竟如果她真是上面的臥底,早就將他與譚修昊交給上面處理,而不是說出來,讓他們產生防備。
至於說如果她是大和那邊的人,也不可能,誰會付出損失如此大的代價就爲了安插一個人?大和不是笨蛋,不會這麼做。
幾人喫完東西,彭芃感覺手中略有粘膩,找了個女西崽,讓她帶着去洗手。
經過餐廳一轉角,彭芃好像聽到了徐順祥的聲音,順着聲線看去,在那餐桌旁坐着一男一女,男人果然是他,至於那女的,方冬娘沒見過,所以她也不認識。
她讓女西崽先下去,她在這待一會,西崽一走,她藏到一個適合隱藏的地方運氣凝神,偷聽徐順祥他們的對話。
徐順祥壓低聲音,語氣暗帶威脅:“熹玲,我再說一遍,我知道你和你男朋友私底下做的事,不想讓我透露出去,你就答應我不要再與那個男人來往。”
自那天在南大校門口遇見兩人,徐順祥就開始將目標盯在他們身上,結合穆曼禾教給他的偵查手段,還真讓他找到一點線索,原來南大的老師中,姚熹玲包括她的男友也是地下的成員,這下可好,徐順祥並沒有立刻向穆曼禾邀功,而是逮着機會將姚熹玲約了出來,對她進行威脅,妄圖得到她。
姚熹玲斥責他,“徐順祥,再怎麼說我也教過你,你就是這樣尊師重道的?”
“還有,今天我出來就是要跟你說清楚,我不知道你說的私底下的事情究竟是什麼,也不想知道,我爲人坦蕩蕩,不接受你顛三倒四的威脅。”
“熹玲,你也不用裝傻,我說的事情是什麼你心裏一清二楚,要是我真的將事情報給上面,你以及你男友的家人可都活不成!”
姚熹玲面無表情,不搭理他,拿起自己的包起身就要走人。
徐順祥可不會讓到手的鴨子飛掉,他拿出一張紙放到姚熹玲眼前。
姚熹玲看到紙上的內容,嚇得雙手顫抖,再也維持不住表面的平靜:“你想如何?”
這是妥協了,徐順祥嗤嗤一笑,“熹玲,在南大還有剛纔我好聲好氣跟你說,你不理睬,現在可不是剛纔的條件了,我要你把自己交給我,今天晚上紫藤旅店,我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