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他的特助施奕,不是自詡高智商的人才嗎,找人這點小事都辦不成,去一趟貧民窟還浪費了他五十萬!簡直廢物!
他下了最後通牒,要是施奕和保鏢再找不到藍煙夏,通通捲鋪蓋走人。
施奕一個肩兩個擔,既要按照老闆的命令找人,又要把公司的事情整理好發給老闆,他心裏暗暗叫苦,思忖他是不是上輩子殺了太多豬,這輩子才淪爲特助!
杜旻方哪裏都好,就是戀愛腦,施奕跟在他身邊也有五年了,跟着他將杜家生意越做越大,杜旻方越來越信任他,高薪厚待他,但在葉向蕾面前,他的分量堪比塵埃。
因爲葉向蕾,施奕不知被杜旻方罵了多少次。
有時候,他在想還不如被辭掉算了,有葉向蕾這個禍害在,杜旻方遲早玩完。
…
在屋裏窩了多天,彭芃終於出門露面了。
這次她是以藍煙夏原本的面貌出現,出去見紀雙穎。
藍煙夏突然失蹤的事,被杜旻方鬧得沸沸揚揚,紀雙穎想不知道都難,前段時間,杜旻方還來找過她。
當時紀雙穎高興極了,以爲她的杜哥哥終於對她上心,開始接受她了,沒想到他居然是爲了葉向蕾那賤婊,向她詢問藍煙夏的下落。
莫說她不知道,就算她知道藍煙夏在哪裏,衝着對葉向蕾的厭惡,她絕不開口,除非杜旻方肯答應她的要求。
紀雙穎是個愛玩的富家千金,哪裏熱鬧往哪裏湊,這次約見彭芃的地點就在富人區不遠處的酒吧。
走進酒吧,一陣陣酒精味和尼古丁的味道刺激着嗅覺,肉眼可見裏面燈光昏暗絢麗,藍紫交替的霓虹燈光烘托着裏面熱鬧的氣氛,音樂震耳欲聾,舞池中,男女都在瘋狂的扭動自己的腰肢和臀部,腳步隨着強烈的鼓點有節奏的跳動。
酒吧角落裏同樣熱鬧,充斥着酒杯的碰撞還有肆意的嚎叫。
藍煙夏的皮囊長得不錯,彭芃今天的髮型是長髮波浪卷,身上穿了一件緋紅連衣裙,領口和裙襬處露出雪白細膩的肌膚,一進來,就有幾個男的盯上了她,一一過來邀請她跳舞或者喝酒,她逐一婉拒。
有一男的仗着自己身強力壯,想要強迫她,被她一拳擊在肚子上,喫痛捂着肚子倒地的同時,還不忘順勢掄上來反打,卻被彭芃身穿高跟鞋的腳死死摁住,痛苦的嗷嗷叫,完整的求饒都說不出來。
彭芃居高臨下冷嘆,“垃圾玩意,丟人現眼!”
有這麼一出,其他男人再不敢靠近她。
這一幕剛好被坐在暗處角落裏的一個人看見,他呆呆的望着彭芃轉身的背影,眼裏充滿細碎的星光,他摸了摸自己發燙的臉頰,總算相信這世界上有一見鍾情了。
“司珺翼,司珺翼,喂,司珺翼,回神了!”另一個男的在他面前擺了幾下手,不見他有反應,又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的表哥與他勾肩搭背,語氣曖昧問:“喲,我的小表弟剛剛還嚷嚷着要回家,一下子就改變主意了?這是看到哪位姑娘了,魂都快被她勾去了?”
司珺翼推開他表哥搭在他肩上的手,臉色漲得通紅,“表哥,我去趟洗手間。”說完急促離開座位。
見他‘落荒而逃’,司的表哥坐在原地搖頭,獨自嘀咕,‘什麼去洗手間,怕不是去見美女吧!哎,小表弟成年了,都不跟我分享祕密了。’
…
彭芃擺脫搭訕的男人後,目光繼續四下睃巡,尋找紀雙穎。
吧檯前,昏暗的燈光下,調酒師輕輕擺動自己的軀體,優雅又熟練的調配一杯又一杯酒,酒杯中各色液體吸引不同的靈魂在此沉淪。
紀雙穎就坐在調酒師面前,手上拎着一個高腳杯,喝着雞尾酒,臉上妝容精緻,身上一襲黑色吊帶裙,白皙的軀體在燈光搖曳下格外引人注目。
彭芃坐在她旁邊,叫了她一聲“紀雙穎”。
紀雙穎轉頭看到是她,用醉醺醺的語氣說道:“藍煙夏你來了,這麼久不見人影,你滾哪裏去了?”
“紀雙穎,這裏太吵了,我們去靜吧那裏聊。”
“瞎講究!”紀雙穎嘀咕了一句,卻從高腳凳上下來,微晃着身子道:“走吧走吧!”
酒吧最裏面別有洞天,還有一片向外延伸的露天靜吧,和裏頭的熱鬧截然相反,這裏音樂舒緩,一派悠然,很適合談天說地。
兩人坐下,彭芃叫了一瓶酸奶給紀雙穎解酒,不知道她喝了多少酒,臉蛋紅彤彤的,再昂貴的化妝品都遮掩不了的紅。
紀雙穎是這所酒吧的常客,與酒吧老闆是親戚關係,受到了他的庇護,否則就憑她這個樣子,早被外面那羣如飢似渴的男人啃得渣都不剩。
紀雙穎緩過酒勁後,再次問了同樣的問題,“你滾哪裏去了?”
“躲難。”
“所以你找我是想死?你就不怕我把你回來的事情告訴杜哥哥?”紀雙穎挑眉發問,眼中帶着不解。
彭芃暗道,要的就是你告知杜旻方!
不等她回答,紀雙穎繼續絮叨:“雖然你沒有葉向蕾討厭,但誰讓你之前搶走了杜哥哥,還霸佔他妻子的位置,所以就算你幫我追杜哥哥,我也還是討厭你,哼!”
紀雙穎沒別的優點,唯一的閃光點就是實誠,陰人都在明面,這樣的女人比葉向蕾那樣笑裏藏刀的女人好對付多了。
“我總不能一直躲着不見人,你要告訴他就告訴他吧,不過我們也算相識四年了,我知道你有多愛他,爲了這幾年的交情,我再幫你最後一次,如何?”
紀雙穎帶着懷疑的目光看着她,“你有這麼好心?”
“你想想當初他爲什麼選擇和我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