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久不見蹤影的彭芃也在這時出現在雲安柔身邊。
“寶美,你剛剛在哪呢?我沒看見你,都急死了。”
“我就在離你不遠處的珠寶櫃下面蹲着呢,太害怕了,沒敢出來。”
“就是,我這心砰砰砰的跳,這輩子還是第一次遇見賊匪,嚇死我了。”雲安柔拍着胸脯,一臉後怕。
雲安煦看了一眼彭芃,不發一言走了。
他要協助同事處理這羣搶匪。
珠寶行外面人擠人,都是聽說這邊發生搶劫案,聞風而至,警方已拉起了警戒線,不許無關人員進去。
警啼聲、救護車聲、指揮聲,聲聲交織,工作人員來來往往。
救護車帶走了孕婦以及中槍倒地但尚有氣息的珠寶行大堂經理,受驚的人們也被警方一一疏散,總體來說,此次突發事件傷亡不算大。
雲安煦和兄弟們一起給搶匪們戴上手銬。
“雲哥,好身手啊!一二三四五六…七個壯漢,你一個人就解決了,還不負傷,牛!”根子豎起大拇指對着雲安煦,神情讚歎。
其他兄弟也用崇拜的眼神望着他。
他緊斂眉目,如實告知:“他們不是我打暈的,收拾他們的另有其人。”
“啊?…難道…莫非是申城盛傳的神使?”根子臉上的表情變來變去,從不敢置信到誇張,又到興致昂然,“雲哥,那你也見到它了,它是男是女,是不是真有那麼神奇?”
“是啊,雲哥,你告訴我們唄。”這些人一邊搬動搶匪一邊起鬨。
“我不知道,你們別問了。”雲安煦臉色不怎麼好的回道。
“雲哥,你怎麼了,一臉大便色!”根子哈皮問道。
雲安煦甩了他一個厲眼,“建議你回去好好刷一刷嘴巴,太臭了!”
根子做了一個縫嘴巴的動作,吞嚥了下口水,雲哥心情不好,他還是不要招惹他爲好。
——
搶匪一事後,又過去了五天,雲安柔是真被嚇怕了,這些天都不敢出門,也就偶爾出來買些菜,也不再邀約彭芃。
這天上午,彭芃送鄧默上學後,開着電動車,戴着安全帽,前往麪包店。
剛好她開車要經過一條狹窄的過道,在這裏,車速得慢下來,怕突然出現行人。
在過道行駛了沒一會兒,她察覺身後有人甩着棍子向她襲來,她靈敏的彎腰,躲過偷襲,轉過身看到要打她的是一個同樣騎着電動車,身着黑色連帽衛衣,戴着口罩的男人。
見棍子沒有打到她,他強勢的再次加大油門追上她,頗有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氣勢,
彭芃留意到整個過道現在就他們兩個人。
她也不走了,停下車,站在車尾後,雙腿微微邁開,上身雙手抱胸,冷眼看着男人要做什麼。
男人也停了下來,見她頓住,走過去一個右勾拳就打了過去,彭芃伸出手肘擋住了他的拳頭,男人不甘心,又甩出左手,腳也用上了,招招利落乾脆,下手不留情面,而她一一化解,好久沒人陪她過招,難得有一個身手還不錯的人,她不得好好過一下癮。
“雲安煦是你吧!”彭芃在他耳邊輕語。
男人身子微微僵了僵。
哼,果然是他!
她摘下他的口罩,掀開他的帽子,熟悉的人臉暴露在她眼前,只是此刻他眼瞼泛紅,活像一個被蹂躪過的大小夥子,好不可憐。
彭芃暗道一聲‘該!’
彭芃放開手腳,居高臨下看他從地上爬起來。
他甩了甩手,揉了揉被沙子摩擦過的臉龐,看着她,頂着淤青,一臉正色道:“丁女士,這下你還有什麼好狡辯的?那人是你吧!”
“是我又如何?不是我又如何?”
“你…你,哼!不如何,只是證實我的猜測,順便揭穿你的謊言而已,我不會告訴任何人這件事。”反正就算他透露這件事,也沒人相信他。
“哦,那隨便你了。”她無所謂極了。
“丁寶美?你是丁寶美嗎?在我的調查資料中,她根本沒有這樣的身手,你…究竟是誰?”雲安煦狐疑的看着她,伸出手扯她的臉蛋,想要驗證一下這張臉的真假。
她站在原地,隨便他扯動,完了後,問道:“雲先生有何發現啊?”
他無力的放下手,自言自語,“不可能——”又注視她的雙眼,“你是鬼上身?”
猜中了,但她懶得理他,甩袖走人,“沒其他事的話,我走了。”
雲安煦拉住她的手,“喂,別走,你還沒回答我。”
“你愛怎麼想就怎麼想,我無權干涉也不想幹涉。”她抽出自己被握住的手,沒抽動!
她又用了幾分力氣,‘啪’的一聲,雲安煦的手被她摔到車頭,手柄…劈拉一聲…碎了,斷成無數截。
他被砸得猝不及防,捂住手背痛得‘嘶嘶’叫,生理淚水都飆出來了。
她看着掉落的碎車柄,瞠目結舌,“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但誰讓你不趕緊放手。”
“你…你什麼品種,喫金剛長大的,力氣這麼大?”
她幽深的眼神望着他,神色不怎麼好。
知道她不好惹,雲安煦趕緊賣慘:“啊呀,我手指骨好像斷了,疼,好痛啊!”
她瞧了瞧他軟塌塌的中指和無名指,確實如此。
“行了,你趕緊去醫院吧,以後少來糾纏我,今天這樣的試探不要乾了,若我沒有躲開你的棍子,你應該也知道後果會怎樣吧!”
他被訓得臉色一紅,抱歉道:“呃…對不起,我其實有把握力道的。”
“好了,你打了我,而我也打回去了,我們一筆勾銷,走了!”
“哎,丁寶美,我是傷者,你不陪我去醫院?還有,我的車也被你砸壞了,我怎麼去醫院?”
“…”
最後,雲安煦龐大的身軀跨坐在女裝電動車後坐上,開車的女人看起來是他體積的一半,他抱着她的腰,笑容迎風招展,一臉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