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家陽臺處,一男一女在糾纏,男的拉扯女人的衣服,手臂,嘴裏喋喋不休,女人明顯不想理他。
蔣荃蘭剛洗完碗,一屁股坐在沙發上,發出舒服的喟嘆,眼睛透過陽臺落地窗,可以看見男女在爭執。
她努努嘴,不滿道:“老東西,你給他開門做什麼?”
“要不咋滴,兩人一直膠着?像話嗎?”
蔣荃蘭把頭往陽臺上耷拉,“我看咱們閨女與他聊得不是很愉快啊!”
“再看看吧,實在不行就離婚吧,哎,結婚纔多久啊,一個月左右吧,現在的年輕人真是…唉。”
蔣荃蘭瞥他一眼,聲明:“這可不怪咱們閨女。”
…
陽臺處,扈平華低三下四的解釋,也不說自己有多累了,只是翻來覆去的講自己父母養大他,供他讀書有多辛苦,希望她能站在他的角度理解他,幫助他,他永遠感激她。
彭芃無語極了,這個世上什麼男人都有,自以爲是的佔多數,他以爲他是誰啊?憑什麼師書雅受盡委屈,還要爲他着想?是憑藉他賣可憐,是憑他臉大能說話,還是憑他以後移情別戀?
不是東西的玩意兒,狗嘴吐不出象牙,滾吧!
她也不跟他爭辯,打開陽臺落地窗,將他拉出來,而後打開家門,轟他出去。
現在不收拾他,等末世來了,她直接將扈家三口扔到喪屍羣一了百了。
蔣荃蘭夫婦看到女兒如大力士般拖人,雙雙驚呆了下巴,這是…氣狠了?
“書雅,扈平華說了啥?”
彭芃將扈平華說的話盡數重複。
蔣荃蘭夫婦一錘定音,離婚吧!扈家待不下去了。
被妻子趕出丈人家,扈平華自覺丟臉,甩手憤然離去,本來想要接回妻子,如今看來,固執己見的妻子不要也罷。
沒有了‘蒼蠅’打擾,彭芃覺得生活更美好。
到了第二天,她先是去了一趟市區,用全款將房車買下。
車子開回家,師泰夫婦皆好奇問她,買來做什麼?
彭芃說謊,眼都不眨一下的,“有時間帶你們去旅遊,總能用得上!”
他們沒有懷疑,相互歡喜一笑,閨女懂事,有本事,一直記得他們的心願咧,他們開心還來不及。
師泰不顧腿部剛動完手術,硬要坐上去試開,彭芃也由着他,反正車是自動擋,不怎麼需要用腿,只要師泰小心點,腿不會出問題,再說,她的醫術不說能起死回生,但小小的腿傷,還是沒問題的。
整個白天幾乎都在市區來回中度過,到了晚上,彭芃也沒閒着,約蔣荃蘭去逛街,打算給他們夫婦買多一些衣服,末世裏,天氣鉅變,比現在更冷,所以得多備點厚實的衣服。
空間裏也有衣服,但不一定適合蔣荃蘭夫婦,衣服總要合體的才舒適。
商場裏
蔣荃蘭見女兒這也買那也買,她拼命阻止都阻擋不了,不由責怪她敗家。
“你才工作多久啊,錢都花光了,萬一以後要急用怎麼辦?傻閨女,媽知道你有孝心就夠了,衣服夠穿就好,你買那麼多,落在家裏堆灰不成?”
蔣荃蘭簡直要氣笑了,拍打了一下她的背,“買完那麼多,才說要回家,真是越長大越不聽話。”
“媽要繼續買也可以!”
“去去去,錢包都癟了,還買?趕緊走走走!”蔣荃蘭捂緊揹包,拉着她往前走。
一天就這麼過去了。
晚上,彭芃沒有入睡,反而在牀上打坐。
小辣雞給的木系功法,雖然不需要晶核能量,但需要日光或者月光精華,尤其月華的修煉效果更佳,所以有月亮的晚上對她來說,彌足珍貴。
隔天是星期一,身爲班主任,需要看早讀,五點多就要起來了。
彭芃無語了半晌,爲班主任這份苦逼的工作。
週一下午最後一節是班會課,她將買好的零食分發給學生們,還給他們一人買了一杯奶茶,在學生們看來,簡直是大手筆了。
班長高哲明起鬨全班,讓大家以後都要乖乖聽話,絕對不許給老師惹事。
石仕涵率先應承,隨即全班的男生都轟動起來,女生有的一起加入,有的抿着嘴,臉蛋泛紅,看起來也很激動,只是不好意思跟着一起開口,高冷一點的就在座位上繼續做練習。
衆生百態,在班級中也能體現。
白塵個子高,臉色白皙,長得比班裏的女孩子們還要好看,講臺上的老師一眼就能留意到與衆不同,鶴立雞羣的他。
他安安靜靜的坐在原位,看着同學們鬨鬧,時而淺笑,時而搖頭,時而又看一看講臺上的老師。
有好幾個女生懷着滿心歡喜偷偷瞧他,帥哥果然受女人歡迎。
學生的青蔥時代啊!真是青澀又美好。
只可惜,再過一天就要戛然而止,這裏的每個人都將走向悲險掙扎的旅途,或死得悲慘,或活得精彩,或生得坎坷。
班會課結束,學生們一鬨而散,喫飯的喫飯,回宿舍的回宿舍,有那麼幾個學生,家離學校近,撒着腳丫子往校門口趕。
師書雅在學校有宿舍,但只是偶爾忙得不可開交的時候住一住,大部分時候都回家。
彭芃剛想往校門口走,突然想起,今晚還是師書雅要值班的日子,她已無力吐槽,這所縣城重點高中生源一般,但卷是真的卷。
六點半開始的早讀,晚上十點結束的晚修!
學生累,老師也累。
哦,對了,晚修結束後,值班老師還要去學生宿舍巡房!一切結束後都已經晚上十一點了。
她就想問一句,宿管是用來當擺設的不成?
探出校門口的腳又猛地縮了回去,算了,她還沒體驗過高中班主任這份職業,就這一天,很快就過去,試試也無妨。
於是,她來到師書雅宿舍,隨便吃了一個饅頭,定了一個晚修鬧鐘,就這樣,又開始了例行打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