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茲凱羅的記憶來看,那個老頭的實際戰鬥能力已經完全不弱於使用白金之星戰鬥的自己了,這倒是讓他有些犯難了。
打不打得過暫且不說,他們現在所處的位置就不是適合戰鬥的地方。
他們現在在哪?
飛機上!
還是正在飛行的飛機,距離地面有近一萬米的高空,這樣的高度,要是飛機因爲戰鬥發生什麼事故,那這一飛機的人多半就要涼涼了。
“NND,要是不是主角的話,估計就沒有這麼多的顧慮了。”江舟嘆了口氣。
這年頭,行業內卷嚴重,主角也不像前兩年那麼好混了。
心地善良的主角都被當做聖母婊槍斃了,爲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主角,同樣要面對口誅筆伐。
處在兩者之間的就更不用說了,人設隨時在ooc的邊緣反覆橫跳。
除非能想到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不然這一章是寫不下去了......
不過,羅茲那個老東西也在飛機上,難不成他不怕死嗎?
還是說他有着和卡爾涅那坨爛肉一樣的覺悟?
想不通的江舟決定先回到座位上,靜觀其變,可他纔剛從衛生間走出來,就發現情況有些不太對勁。
飛機上的乘客是不是少了很多?
他進衛生間之前明明還是客滿,怎麼出個道的功夫就沒了接近三分之一的人?
被衝到馬桶的水箱裏去了嗎?
“那不成是......!”江舟忽然想起了些什麼,連忙向着喬瑟夫和波魯那雷夫的方向看去。
果然,他們兩個也在消失的乘客當中。
而那些沒有消失的乘客,此刻也全部都陷入了昏迷。
“終於捨得出來了麼。”一個稚嫩的聲音在江舟前面的座椅上響起,隨後只見一個枯瘦的老者轉過身,一臉詭異笑容盯着他。
“年輕人嘛,量大一些是在所難免的。”江舟不着調的說道。
羅茲聞言,也不生氣,依舊詭異的笑着,同時用他那獨特的稚嫩聲音開口道:“是嗎,那還真是羨慕你們年輕人啊。”
“嘿嘿,一看你就是年輕的時候風光無限,放縱過度了,現在老了才追悔莫及,不過算你運氣好,遇到了我。”
“怎麼說?”
“我以前在監獄當獄警的時候,有個老頭告訴我個偏方,可管用了。”江舟笑着豎起了大拇指,隨後一臉認真的說道:“只要你按照這個偏方來,包你重振雄風。”
“還有這種偏方?”羅茲似乎有些意動,雖然他的替身可以讓他的力量重回巔峯,但有時候,那些年輕時的放縱得來的痛,就只有他一個人能懂。
“那是當然了,我和他見面的時候,他都七十歲高齡了,照樣龍精虎猛,打起架來比年輕人還要厲害。”江舟挑了挑眉,隨後憋着笑將那偏方說了出來。
“這個偏方叫尿療,每天早起一杯尿,有病治病,無病強身,不光如此,長久的堅持下來,還能延緩衰老呢,不過很抱歉,目前我是沒有辦法給你提供原材料了,剛纔都排出去了。”
“嘎吱——”
聞言,羅茲的拳頭頓時握起,骨骼被捏的嘎吱作響,他這要是在反應不過來對方是在耍他的話,那他就真的成了所謂的無腦反派了。
不過,就在江舟露出靦腆笑意的時候,羅茲的嘴角也是微微上揚。
真當他是因爲那什麼不行才和你這個小毛孩子扯這麼久的麼?
當然......不是,就算是也不是主要原因。
“喂,閒扯了那麼就,你這傢伙究竟把喬瑟夫先生他們帶到哪裏去了,其他的乘客呢?你這傢伙不會想嘗試一下那種尿的口感好一些,找對照組素材呢吧,還是說......”
“你想挑戰我的底線。”
說到這裏,江舟的語氣認真了起來,聲音中夾雜着絲絲怒意。
“呵,終於步入正題了麼。”羅茲呵呵一笑,隨後伸手向前一指,說道:“想知道他們去了哪裏,就跟我進來吧。”
說話間,羅茲手指的方向出現了一道光幕,隨後羅茲徑直的走進了光幕之中。
“這東西讓我有一種很熟悉的感覺。”江舟皺了皺眉,眼前的光幕似乎和旅者製造出用來穿越的門扉很相似。
不光是造型,就連那股氣息都十分的相似。
也就是說,這光幕是另一個世界的入口?
“進去再說吧。”江舟沉吟片刻,最終還是踏入了光幕之中,反正他也沒有其他的選擇了。
與其躊躇不前,還不如見招拆招。
......
光幕的另一端。
這裏是一處角鬥場的模樣,像是羅馬鬥獸場的縮小版,高出的看臺上早已是座無虛席。
其中大部分觀衆的身體都是半透明,給人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而那部分身體凝實的觀衆,臉上卻是露出了絕望的表情。
他們都是飛機上的乘客,明明前一秒還坐在飛機裏,準備好好的睡上一覺。
可沒曾想,眼睛剛一閉上,就來到了這個古怪的競技場,更恐怖的是,他們發現自己就好像是和身下的座椅綁定了一般,無論如何也無法從椅子上逃脫。
“可惡這裏是什麼鬼地方啊!”
“我不是在去往日本的飛機上嗎!?怎麼會在這裏!”
“難不成我是在做夢?不疼,果然是在做夢。”
“混蛋,要掐就去掐你自己的腿!”
相比起嘈雜的乘客們,喬瑟夫和波魯那雷夫就相對安靜很多了,“喬斯達先生,你看出來了吧。”
“啊...是替身攻擊,但是沒看見替身使者本人。”喬瑟夫認真的點了點頭,他也嘗試過從椅子上離開,可結果卻和那些普通乘客一樣。
這椅子的束縛力即便是替身使者來了,也絕對沒有辦法逃脫。
“還真是有夠糟糕的啊,不過幸好箭提前放在了江舟小哥哪裏,只要他不中招的話,我們就還有勝算。”
然而,就在波魯那雷夫話音剛落的時候。
角鬥場中央卻忽然亮起了一道白光,一個枯瘦的老者和一個健壯的青年先後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