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江舟老師目前不知道在忙些什麼,自從昨天和喬瑟夫先生以及一個坐在輪椅上的法國男人回來後,就將自己關在了房間中,閉門不出。
仗助也因爲一些不知名的原因,被承太郎先生叫到了杜王大酒店。
至於虹村億泰......廣瀨康一至今都覺得億泰能找到一個溫柔、漂亮的女朋友是傻人有傻福的原因,這一點,他也學不來。
“哎。”
最終,思緒萬千全部都化作一聲輕嘆,廣瀨康一再次將目光看向櫃檯的方向,準備繼續挑選禮物,然而就在下一秒。
他眼角的餘光卻忽然掃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江舟老師!?”廣瀨康一揉了揉眼睛,確定自己沒有認錯後,頓時眼前一亮,隨後呼喊着向江舟的方向跑了過去。
“江舟老師,你怎麼會來這裏?”
“......”
江舟似乎並沒有聽見他的話,依舊自顧自的走着,時不時還有些古怪的舉動。
“先不說這些了,江舟老師,你覺得我送什麼禮物給由花子好?”廣瀨康一現在滿腦子都是禮物,根本就沒有注意到江舟的異常。
“裏蘇特...涅羅...”
“裏蘇特?”廣瀨康一愣了一下,隨後反應了過來,江舟老師應該是語言還沒有切換回正常的模式。
裏蘇特也就是Risotto,是一種意大利式燴飯,而涅羅,Nero,在意大利語中有黑色的意思。
所以,裏蘇特·涅羅,這兩個詞連在一起,就是RisottoNero,是墨魚汁燴飯的意思。
“墨魚汁燴飯嗎?”廣瀨康一用指尖摩擦着下巴,思索道:“第一次正式約會送飯會不會不太好?不...也不一定,考慮到前幾次的約會,由花子同學似乎一直都在幫我提升自我素質,如果我能掌握一手嫺熟的廚藝,由花子同學一定會開心的吧,可是...我今天就要約會啊,臨時學習廚藝會不會來不及了啊?江舟老師,你有什麼好的建議......嗎?”
等到廣瀨康一再擡起頭,江舟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這讓他有些摸不清頭腦,“奇怪,江舟老師怎麼招呼都不打一聲就離開了?”
撓了撓頭,廣瀨康一決定去找託尼歐先生去買一份正宗的墨魚汁燴飯。
角落裏。
阿帕基收回了憂鬱藍調,說道:“這個小鬼能看見我的替身,他也是替身使者,不過,他似乎並沒有發現這個男人是我的替身變成的。”
“江舟,他的名字是叫江舟麼?”布加拉提看着廣瀨康一消失的方向,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阿帕基,等他走遠了,就再次用你的替身重播江舟的過去行動吧。”
“我明白了。”阿帕基點了點頭。
他們正是從意大利追到日本的布加拉提和阿帕基,至於公開在大街上使用替身能力會不會被人發現?
阿帕基並不擔心,畢竟只有替身使者才能看見替身的存在,總不能這座小鎮上的替身使者比那不勒斯還要多吧?
那個身材矮小的高中生只不過是一個意外罷了。
設定好時間後,憂鬱藍調再次變成了江舟的模樣,剛準備行動。
結果就在這時,一隻五指修長的手,忽然搭在了江舟(憂鬱藍調)的肩膀上。
“江舟,見到你真的太好了,有時間嗎?要不要和我一起去收集靈感?”
角落裏,阿帕基看見又有人能夠看見自己的替身,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怎麼可能,這只是座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小鎮,怎麼可能擁有這麼多的替身使者!?”
阿帕基的身旁,布加拉提將看向了那手掌的主人,小聲開口道:“我知道那個男人,岸邊露伴,是當下紅極一時的漫畫家,其筆下的戰鬥潮流,就是在那不勒斯的書店也有出售,不過沒想到著名的岸邊露伴老師竟然也是一位替身使者。”
“怪不得我看他另外一本《粉紅黑少年》的時候,總覺得那裏面的主角身後的身影有些熟悉。”
手攬着江舟(憂鬱藍調)肩膀的岸邊露伴,見到江舟久久沒有回答自己,也不生氣,只是自顧自的繼續說道:“作爲我最忠實的讀者,你就不好奇漫畫家的靈感都是從哪裏來的嗎?”
“......”
江舟(憂鬱藍調)·一動不動。
早在岸邊露伴出現的時候,阿帕基就將憂鬱藍調定格在了剛纔的那一瞬間,以防止江舟說一些與時間地點人物不符合的話,露出破綻。
不過,這只是治標不治本的辦法,如果江舟依舊保持着一動不動的姿勢,難免會被一旁喋喋不休的岸邊露伴發現異常。
“布加拉提,我們要怎麼辦?”阿帕基看向了一旁的布加拉提。
“靜觀其變吧。”布加拉提看着依舊在喋喋不休的岸邊露伴,只希望他能夠自己離開吧。
畢竟這裏不是那不勒斯,組織雖然發展完善,但還沒有強大到將手伸到這片狹窄的土地。
如果在這裏擊殺了一個紅極一時的漫畫家,他們接下來的行動無疑是寸步難行。
而這時,岸邊露伴說了半天,也是有些渴了,拍了拍江舟的肩膀,“喂,江舟,要不要去咖啡館喝一杯?”
見江舟依舊沒有回答,甚至連動作都沒有絲毫的改變,岸邊露伴也是微微皺起了眉頭,“說起來,從剛纔開始,你就表現得好奇怪啊。”
“難不成......”
岸邊露伴圍着江舟(憂鬱藍調)的身體轉了幾圈,繼續道:“你這傢伙,該不會是模仿意大利的行爲藝術雕像吧?”
“呼——”
聞言,角落裏的阿帕基和布加拉提稍稍鬆了一口氣。
該說不愧是漫畫家的思維嗎?
這都沒有發現。
而就在他二人鬆了一口氣的時候,街道上,岸邊露伴已經開始爲江舟(憂鬱藍調)‘糾正’起了雕像動作。
很快,一個沉思者形態的江舟,站在了街道上。
“這樣纔對嘛。”岸邊露伴拍了拍手上的灰塵,隨後從身上拿出了一塊畫板,開始將這位無言的思考着,搬運到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