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面上,一艘鋼鐵戰艦卻衝破風浪,徑直向前駛發。
船艙內,喬瑟夫幾人穿着一身睡衣,手中端着咖啡,平靜的看着窗外災難一般的景象。
“剛剛是誰說不喝的?”花京院幽怨的看向了喬瑟夫。
“嘛,這是咖啡又不是紅茶。”喬瑟夫打了個哈哈。
剛剛的憤怒情緒早就消失不見。
“不過說起來,江舟還是第一次在改裝過的船上增添了浴室和廁所呢。”波魯那雷夫回憶起剛剛的淋浴房,有些感慨。
“可能是因爲......”
“要喫些東西嗎,馬上就要上岸了,還是需要補充一些體力的。”就在花京院即將說出真相的時候,江舟不知從哪裏走了出來,笑眯眯的將手搭在了花京院的肩膀上,打斷了他的話。
隨後,他將左手端着的托盤,放到了幾人面前的桌子上。
托盤裏面都是一些烤雞肉串之類的速食食物,用來補充能量再好不過了。
“喔!聞起來很香啊!”
“你們滿意就好,我還要再去沖洗一下,應該是剛剛戰鬥的時候用力太猛了,現在身上都還一股血腥味......嘛,不說那麼多了,喫完了餐廳的冰箱裏還有很多,放到微波爐裏一百度加熱七分鐘就好了。”
說完,江舟朝着幾人揮了揮手,身體陷進了地面當中,消失不見。
“年輕人好歹節制一點啊。”
“喬斯達桑看起來好像很有經驗啊。”
“難道江桑不是下去洗澡了嗎?”
“蛤?”
喬瑟夫和波魯那雷夫聞言,轉過頭看向了一臉迷茫的花京院,隨後表情又變得古怪起來,“這麼說也沒有問題啦。”
......
......
時間轉眼就到了第二天中午。
按照原本的計劃,喬瑟夫是打算天黑就上岸,然後在埃德夫找一家酒店住一晚。
可現在船長和餘下船員全部都死在了阿努比斯神的刀下,這艘船變成了名副其實的無主之物。
他們想在上面待多久就待多久。
再加上江舟用自己的能力改造了這艘船,讓它變得比一般的豪華遊輪都要舒適,所以衆人臨時更改了計劃,選擇乘坐這艘船,繼續沿着尼羅河行駛。
畢竟他們的終點站是開羅,乘坐在船上會少去很多的麻煩。
不過,幻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一夜過去,船纔剛剛駛出大約六十公里,江舟就有些受不了那種站在自己頭頂上撒尿的感覺了。
果斷攛掇衆人棄船換乘其他交通工具。
所幸,他們靠岸的地方有大巴車可以乘坐。
付了錢,衆人就朝着下一個目標地點——盧克索進發。
中途,大巴車在帝王谷停了下來。
看了眼在不遠處對着遊客們介紹帝王谷的導遊,花京院不免有些懷念躺在病牀上的阿布德爾,喃喃道:“如果阿布德爾在這裏的話,他應該能用比導遊更專業的話,來介紹這裏的歷史吧。”
“是啊,沒了那傢伙,感覺趕路的時候都有些無聊了。”波魯那雷夫點了點頭。
承太郎下車朝着四周看了看,並沒有看到喬瑟夫。
“哦,喬斯達桑他上廁所去了,有一起陪着,應該不會發生什麼意外。”花京院指着一旁的公共廁所說道。
“廁所!?”波魯那雷夫眼前一亮。
“你也要去?”花京院看了他一眼。
“前提是結構正常。”波魯那雷夫正色道。
“那你還是等到盧克索的酒店再解決吧。”江舟說道。
他如果沒有記錯的話,沙漠當中的公廁好像是抽風馬桶。
......
......
與此同時,另一邊。
“Oh-My-God!”喬瑟夫雙手捂着臉,看着面前的便池,眼神中滿是驚訝。
“這是什麼?”
說是便池,其實就是一個凹陷的沙坑,內壁被鋪上了瓷磚,裏面還有一條便便。
而就在這時,一陣風吹過,那條便便被從沙坑當中吹了吹來,在轉動的過程中,風化成爲了塵土。
“因爲空氣乾燥,所以連便便也很快會化作塵土飛揚而去!?”
喬瑟夫捂住了臉,隨後他像是想到了什麼,朝着一旁的牆壁上看去。
沒有紙抽,那他一會要怎麼擦屁股?
“汪!”
伊奇忽然叫了一聲,喬瑟夫順着聲音看去,只見伊奇真停在一個鐵桶面前,饒有興致的盯着裏面的沙子看。
“喔......這是什麼?”喬瑟夫用義肢在裏面挖了一些沙子出來,看着順着掌心滑落的乾燥的沙子,再聯想起這件廁所沒有廁紙。
幾乎是瞬間,他明白了過來,表情變得驚恐:“馬薩卡!這廁所不會是用沙子來擦屁股的吧!?”
“雖然沙漠當中的沙子不會有細菌......不過這種東西怎麼讓人習慣的了啊!”
“咳咳......雖然我不像波魯那雷夫那樣講究,但還是忍到酒店再說吧!”
“這已經不能算是廁所了吧,簡直就和躲在石頭後面解決沒有區別......喔!這種地方爲什麼會有插座啊?電線呢?是藏起來了嗎?”
喬瑟剛剛走出了廁所,瞬間就被旁邊岩石上的一個插座吸引了目光。
圍着岩石轉了幾圈,喬瑟夫摩挲着下巴,楠楠道:“不過,這種地方按一個插座究竟有什麼用處啊?”
他說着,手不自覺的朝着插座上摸了去。
這是輕微強迫症的一種,在某處看到了某樣東西是,手會不自覺的想要去觸摸,如果強忍着好奇心不去觸摸的話,即便是過了很久,也依舊會想這件事情。
然而,喬瑟夫的手纔剛剛觸碰到插座,就被電了一下。
“唔,好痛!”
喬瑟夫的身體向後倒去,用義肢捂住了自己的右手,他心有餘悸的看向了那個插座,“竟然真的通電了嘛,是地下連着電呢嗎?真是奇怪的設計。”
搖搖頭,他並不準備在這件事情上多做追究,轉過頭看向了伊奇。
“伊奇,我們該回去了,晚了他們就該擔心了。”
“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