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說到生意，他可就有話語權了。
送別了漢斯，楊建龍轉回正題道：“乾爹，你該真不會派人去法國吧？”
房間裏沒有其他人，林然點點頭道：“是的，我確實有此打算。”
“爲什麼？”楊建龍有些急了，他印象中，林然不是個爲了錢什麼都不顧的人，“萬一師傅被這些白人洗腦了，把我們的整個流程都交出去，以後法國自稱是他們的技術怎麼辦？”
楊建龍的擔憂不無道理，在強盜方面，和歐美公司接觸過的人都瞭解。
“你說的很好，不過有一點，我要你明白。”林然會心一笑。
“什麼？”
“就是關於狸貓換太子的計劃。”
這是他們收服魏成斌就開始計劃的事。
在國外有一句話：“沒有華夏藏品的博物館，算不上真正的世界級博物館。”
這句話看起來是讚美，實際上是一種諷刺。
因爲在戰爭時期，華夏有太多的文物流落異國，以至於部分歷史沒辦法還原。
之前有機會追回賠償的時候，又因爲經濟發展的需求，選擇了妥協。
所以現在，大部分被外國博物館收藏的文物已經名正言順成爲了他們的產品。
無法從外交層面取回。
後世的時候，有些國人在國外開了文物回收館，專門接收一些破產的收藏家和小型博物館以前的文物。
畢竟數量有限，真正的藏品，都屬於當地的財團或者國家機構，追回的希望渺茫。
他們的計劃就是，以和博物館合作的理由，接近博物館，調查裏面的防盜措施，然後找機會用他們的仿造品，把真正的文物替換掉，挽回國家寶藏。
現在，就是他實現計劃的第一步。
“在法國巴黎塞納河旁，有一座國立吉美亞洲藝術博物館，就是我們的第一目標。”林然拿出世界地圖，對楊建龍指出了位置。
“我們和漢斯做生意，實際上也是爲了打通海運道路，現在第一步已經完成了，現在若是可以派一些師傅過去，他們或許能幫上忙。”
林然清楚，他的這一步是險棋。
因爲，現在的歐洲生活，比華夏是要好很多的，雖然會有些小偷和強盜，但整體地廣人稀，生活舒適。
怕是用不了多久，林然的影響力就會被減弱。
所以必須派遣信得過的師傅過去。
聽完了林然的解釋，楊建龍一拍腦門，說道：“乾爹，你這是派一羣特工過去啊？”
“哈哈，又不是調查軍事機構，他們沒那麼嚴格的。”林然說道。
漢斯這次來真是給了他機會，林然決定大幹一把。
楊建龍思考後卻皺眉道：“我們還沒有從法國運過貨物到國內，這點需要研究一下。”
“這沒關係，我們給他們提供青花瓷，讓漢斯幫我們進口賽弗爾陶瓷，貨到付款，如此交易幾次，就能麻痹他們了。”
林然前世也接觸過不少物流公司，對他們的流程很瞭解。
只要能和他們搞好關係，想把“仿製品”運回國內，輕而易舉。
楊建龍思考片刻，終於露出了笑容：“還是乾爹看得遠！”
“嗯，那你快去工廠詢問一下師傅的意見吧。”林然說道，“對了，除了思想方面以外，最好選一些年輕人，他們比較有語言天賦。”
雖然年輕人接觸新鮮事物的能力強，但也免不了會受其他思想影響。
配備一些老師傅，時常給他們做思想工作，就能減少他們臨陣脫逃的概率了。
要去到國外，顯然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這段時間，林然還要對他們進行一些培訓，以保證他們到了法國之後，不會融入不了當地的生活。
這些人事關重大，一旦有一個叛徒，他們計劃破產的風險特別高。
楊建龍立刻去工廠，準備和魏成斌商量這件事。
而林然卻沒有急着出發，他捏着自己的清明穴，手裏的工作開始忙碌起來。
他明白，還有人在外面的自己，所以楊建龍走了後，就對門口喊了一句：“進來吧。”
原來陳啓和鄭學茗還沒有離開，他們只是在1樓的茶館坐了一會兒，見到漢斯離開，又上樓來了。
“陳先生，你不是覺得我們不行嗎？”林然似笑非笑地問道。
陳啓微笑了一下，“我是沒有想到，你們這個小店竟然還有國際客戶，我相信國際友人的目光。”
他自以爲說的很有邏輯，卻換來了林然和鄭學茗同時白眼。
“合作可以，但是我必須持股。”林然堅持要求公司的話語權。
陳啓聞言思考良久，最終同意了下來。
“說實話，我在華夏也投資了一段時間，你是第一個跟我要股權的人。“陳啓有些不爽的說道。
畢竟現在股市都還沒成立，內地對於股市瞭解的人太少，更別提股權這種虛無縹緲的概念。
林然決定和他合作，是想着，反正有人給他提供資金，而拍賣行也需要很多的工作人員，剛好給他的老鄉們提供就業機會。
所以，這是一舉三得的好事，林然表面上裝作不樂意，就是爲了換取更多的談判籌碼。
陳啓揉了揉太陽穴，說道：“行，那咱們來理一理辦拍賣行的流程。”
拍賣行的服務對象，是有錢的文物愛好者。
在此基礎上，林然提出應該針對年輕人提供一些便宜的拍賣服務。
目的就是培養他們的習慣，有錢的文物愛好者，通常是中老年人，他們已經有在古玩店購物和參與拍賣會的經驗。
這一部分市場，已經被瓜分的差不多了。
林然覺得華夏目前最大的市場在於增量而非存量，所以推出一些拍賣活動，可以激活潛在客戶。
提議得到了陳啓的贊同，他激動的時候會抖腿，難得正面讚揚了林然一句：“不錯，你的思路很對，我覺得你能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