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劉敬峯也是一樣。
他們都無一例外,醒來之後都呆呆的看着白河。
他佈置下的高深陣法,在他們眼中已經是高人了,如果他都不能解決他們身上的麻煩,世界上恐怕也沒人能解決這難題了。
直到最後一個阿明醒來,牆壁上的紙總算是不晃動了。
“真是邪門。”白河其實也有些驚訝,他不是沒有見過夢魘詛咒的,但是又何時見過幾個人同時遭受詛咒。
這墓裏面的怪物到底有多少強。
“白河先生,大致情況你也看到了。”林然最先冷靜下來,把情況告訴了白河。
“而且我們在墓裏面還遇到了另外一件更神奇的事。”林然把他們穿越到十年後的村莊,裏面的村子都被怪物給封了起來的事告訴了白河。
“這...”白河瞪大了眼睛。
時間是這個世界上最神奇的事物,比起永生之術,自由穿越時空比任何事情都珍貴。
白河終於做出了一個決定。
“龍兒,你先回避一下。”
把白龍趕出了客房,白河來到衆人面前,鄭重地道:“我想問你們一句話。”白河的話讓大家有些不明所以,不過看他那嚴肅的表情,似乎並沒有什麼好事。
“你們做好了死的覺悟嗎?”
這話一出,所有的人都沉默了。
讓一個人放棄自己的財富,雖然有些不捨得,但是並不至於做不到。
可是要一個人放棄自己的生命,恐怕是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不願意。
但那又有什麼辦法呢?
作爲土夫子,他們算是世界上接觸屍體最多的人。
即便是權傾天下的帝王,死後也不過是一堆白骨。
在墓裏面留下了大量的機關,也只有被人破解的份。
運氣好的,可能會被做成旅遊景點,供後人觀賞。
運氣不好的,早就被後面仇人給挖出來挫骨揚灰了。
所有的人,在生的時候是不平等的。
但是大自然給了他們一個平等的權利,就是死亡。
心裏本來就已經充滿了畏懼,在最後的關頭,衆人終於給出了自己的答案。
“嗯。”很快,所有人都點頭了。
“你呢?”白河看了一眼林然,林然和這羣被噩夢困擾的人不一樣,他是沒有揹負任何詛咒的。
“這些都是我兄弟,我們當然要一起出生入死。”林然堅定地說道。
當他聽到林然的回答之後,不由得點頭道:“不錯,有你這樣的兄弟,這輩子也值了。”
“白河先生,你先說說是怎麼回事吧?”劉敬峯說道。
其實大部分人和林然的想法是一樣的,如果一定要團滅,他們希望林然能夠活下去。
至少活下去的人,還有機會幫助他們照顧家人,處理後事。
如果一個信得過的人都沒有在世界上了,他們纔會追悔莫及。
所以如果是非常危險的事情,他們希望林然不要參與其中,前提是看看白河怎麼說。
白河對他微微點頭:“很簡單,解鈴還須繫鈴人,之所以你們會被夢魘困擾,就是因爲夢魘的主人被你們逃走了非常不甘心,也就是你們之前說到的,十年後的山村。”
所有人都沉默了,他們明白這句話的意思。
就是要他們再次前往古墓當中,回到那個恐怖的夢境裏,然後想辦法除掉怪物。
可是,以他們的實力真的能夠做到嗎?
劉敬峯不禁提出了疑問,他們當時面對怪物只有抱頭鼠竄的份,王金鵬,徐寧和老黑三大戰鬥力和怪物戰鬥,根本就沒有還手的餘地。
而且怪物刀槍不入,拿槍對着他的腦袋開槍都沒用。
更有一點,尋寶會的人明明已經消滅過他一次了,卻不知道爲什麼他又復活了。
如此種種。
林然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就是當時,他們從怪物手裏拿過了一個木匣!
林然當時以爲是一本重要的典籍,因爲見過太多的恐怖古墓,林然不希望這本書落到尋寶會的人手中,以防給其他國家的人帶來災難。
但是仔細一下,就是從王金鵬把這本書給取出來,後面的事情才變得撲朔迷離起來。
可是這本書,當時在逃跑的時候,林然並沒有帶出來。
依稀記得當時王金鵬已經身負重傷,他爲了能夠逃走,把木匣丟在了古墓的入口位置。
林然把這件事說出來之後,所有的人都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因爲他們這段時間一直在重複相關的夢境,所以對於其中的細節再清楚不過。
他們確實沒有想起這件事,因爲是林然主導的,而王金鵬又是一個只會憑習慣做事,而不懂得總結的人。
在林然提起這件事後,所有人總算是感覺有救了。
“這麼說,只要我們把木匣還回去,就能平息它的怒氣?”劉敬峯彷彿在黑夜當中看見了一絲曙光。
這種事情,林然也沒有處理過,要他給結論,他也沒辦法下定論。
但是,白河卻說道:“這個方法姑且可以一試,但是對於這種窮兇極惡之徒,恐怕並不是平息憤怒就能解決的。”
“怎麼說?”劉敬峯有些不解。
“因爲,他很有可能是在夢中讀書。”白河輕描淡寫的說道,他知道這些人可能理解不了,只是撇了一眼林然。
見林然深有同感的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了欣慰的表情。
“老夫稍微猜一下可能性。”白河嘆了口氣,“你們說他創造出了一個幻境,是十年後的世界,而且把山村給包圍了起來,對嗎?”
“是的。”所有人同時點頭。
“他如果有這本事,爲什麼不直接把全世界給籠罩起來?而只是山村?”白河說道,“從你們的描述來看,他應該不是一個仁善之人,而是一隻瘋狂的野獸,人類對他而言只不過是食物,對嗎?”
雖然不理解怪物的思維是怎樣的,但是從人類的角度去考慮,有了力量之後,沒有膨脹的權利心,幾乎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