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舉刀架在胸前,擋住怪物的撕咬,嘴裏罵道:“靠,看什麼看!快來幫忙!”
話音未落,他感覺到頭被什麼東西給擊中了。
頓時兩眼冒金星,緊接着就感覺手上的力氣瞬間消失了。
這時他正在和怪物進行糾纏,力量突然消失,導致他失去平衡。
怪物看準時機,一把將他撲倒在了地上,對着他的脖子就咬過去。
刀疤男也是狠人,在被咬到之後,還拼命用刀去扎怪物的身體,可是對於怪物來說根本就沒有痛感,完全是憑藉本能在戰鬥,即便不斷的被刀扎,依舊沒有鬆口,反而咬住了他的大動脈,拼命的吸血。
刀疤男在彌留之際,用憎恨的眼神看着林然一行人:“我真不該相信你們。”
可是話已經說不出口,他感覺全身的力量在流失。
見他也死的差不多了,徐寧上前補刀,一刀紮在怪物的後腦勺,然後這隻怪物就躺在了刀疤男的身上,他們倆就會永遠被埋葬在這裏。
結束了一場戰鬥,每個人都感覺身心疲憊。
“真是太危險了。”王金鵬癱坐在地上,本來還以爲只是一座小型墓葬,沒想到內部有這麼多危險。
徐寧這是把刀疤男的武器給拿了過來,遞給王金鵬。
現在他們每個人都有武器了,即便再碰到怪物,也有信心一戰。
“大家不要在這裏逗留了。”林然他雖然覺得很疲憊,可是,不清楚這怪物究竟是靠什麼來判斷方向的,但無論是憑藉聲音還是的氣味,這裏都不是一個適合久留的地方。
其他人把盜墓賊的裝備給帶上,這時候才發現盜墓賊竟然裝了六個皮箱,每個皮箱當中都是金銀財寶。
但是現在沒有人對金銀財寶感興趣,能不能活下去還是問題,錢財乃身外之物。
他們翻找盜墓賊留下來的箱子,打手電筒,食物以及備用藥品全部帶在身上,其他的金銀財寶,則是被丟棄在一旁。
反正如果可以出去的話,他們再回來取就是了。
林然從揹包裏拿出地圖,估算了一下另外一個盜洞的位置,帶領隊伍向着那個方向前進。
劉敬峯眼裏滿是擔憂,問道:“林兄弟,這羣盜墓賊估計也是想從洞裏離開吧,不過他們並沒有成功,是不是意味着前面有很多的怪物。”
雖然知道此刻擔心也沒有用,但他還是想心裏有點底。
“嗯。”林然回道,“你們有沒有注意到剛纔的怪物穿着的衣服,和刀疤男的一模一樣。”
“是啊,我還以爲他們是同夥呢。”
刀疤男之所以會無差別進行攻擊,就是因爲他們和怪物穿着同樣的裝備,雖然怪物的衣服上面有血液,但在戰鬥當中根本就來不及分辨。
他的很多同伴根本就不是死於怪物嘴下,而是被他砍傷纔會被怪物咬到的。
其他的人也明白林然是爲了他們團隊好,所以也沒有過問。
唯一好的地方就是他們現在所處的位置非常安靜,只要有怪物靠近,能夠立刻反應過來。
他們現在只打着一個手電筒,掃着周圍。
團隊默契地走在黑暗當中,王金鵬在前面探路,徐寧保護着後方,就保持着陣型,一行人小心翼翼地挪動着腳步,就連王金鵬都不敢再開玩笑,生怕驚動了周圍的怪物。
忽然間,手電筒的光照到了一道黑影,瞬間把他身體嚇得一抖。
“有東西!”王金鵬低聲警告道。
團隊當中的人迅速就位,各自拿起武器,準備進行還擊。
但等待片刻,想象當中的攻擊並沒有到來,黑影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王金鵬鼓起勇氣上前查看,等到他們走近,才發現原來是一個陶俑。
“嚇死我了。”他拍了拍胸口,長舒了一口氣。
林然和劉敬峯向前走了一段距離,來到陶俑旁,這陶俑看起來就像是個牧羊人,手裏拿着弓箭,正目視着前方,製作極其精良。
但在陶俑的身上有一些血跡和污穢物。
王金鵬笑道:“看樣子那些怪物把他當成人類了,還啃咬過。”
他的猜測有一定的道理,但讓林然在意的並不是陶俑,而是陶俑背後的坑洞。
“是動物殉葬坑。”林然用手電筒照射着裏面,這個殉葬坑大概有二十個平方,裏面全是動物的骸骨。
骸骨表面都已經變成了黑色,再過一段時間估計就會被徹底腐蝕了。
林然判斷這裏是殉葬坑,這也就意味着,真正的墓葬應該就在這附近。
不過,現在衆人可沒了考古的心情,他們心裏只想快遞離開這可怕的地下世界。
由於陶俑身上的血跡,代表附近肯定會有怪物,他們自然得更加小心。
動物殉葬坑沒有什麼好研究的,只是撇了一眼衆人就選擇離開。
沿着直線繼續前進,大約一百米左右的位置,竟然又發現了一個坑洞。
在坑洞旁邊依舊站着一具人甬,但這人甬穿着華冠貴服,明顯是朝官形象。
用手電筒照射着殉葬坑內部,發現裏面竟然是一堆殉葬品。
不過裏面並沒有金銀珠寶,估計先前盜墓賊來過,已經把值錢的東西都搬走了,在裏面只剩下了一些破舊不堪的皮靴,木製品,還有些許青銅器皿。
“果然沒猜錯。”林然說道,“他們應該就是從這個方向過來的。”
但他心裏有些納悶,這些盜墓賊也太有本事了,一個盜洞就直接挖到了第七座墓室,也是最關鍵的墓室所在的位置,難不成他們知道里面的情況?
他已經猜測到了這裏肯定不是范曄墓這般簡單,起碼也是個大人物,至於被稱爲范曄墓,估計是考古隊的文獻出了點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