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老闆心裏很清楚,江峯要是被帶走了,事情可就遠遠不止這麼簡單了。
現在重要的不是保住自己的名聲,而是保住老闆的命。
正所謂脣亡齒寒,他現在不得已,必須站在馮老闆一邊,如果馮拓倒下了,他作爲賭石廠的第一負責人,下場也只有“死”。
黃飛看到他們的樣子,也是知道他們並不打算讓開。
可是他除了再度威脅道:“你們是想和法律作對嗎?!真這樣,別怪我不客氣了!”
他的威脅對於普通人而言可能有用。
在這個年代,流傳着一句臺詞。
強龍難壓地頭蛇。
他現在手裏有沒有槍,也沒有帶人來,只有一個證件。
這玩意,正所謂只防君子不防小人。
如果吳老闆不給面子,不認證件,強行把江峯給帶走,或者直接打死他,他現在是沒辦法阻止的。
回去之後,他頂多以妨礙公務的罪找吳老闆麻煩,而幕後的真兇,估計就要逍遙法外了。
雖然來這邊之前,他已經通過很多的調查瞭解到這邊的情況,並不容易處理,涉及到的關係太複雜。
其中還有一家是當地數一數二的家族企業,正是馮家。
但是看過再多報告,他也沒有想到齊省水這麼深。
估計動之以情也起不到任何的效果。
畢竟像吳老闆這種人很明顯是鐵石心腸的,而且他一口咬定就是要按照賭石廠的規則行事。
其實在很多地方都有自己的規矩,但敢在黃飛面前當面說出這番話的,他也是第一次見到。
黃飛臉有些抽搐:“吳老闆,你最好想清楚。”
“黃隊長,我們不是要跟你爲難,人,你當然可以帶走,但是在這之前必須執行本店的規矩!”
說完,他大手一揮,對手下喊道:“給我把江峯帶過來!”
他因爲太過激動,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已經暴露了。
“是!”手下齊聲喊道。
然後去搶奪黃飛手中的人。
關雲也攔在其中,說道:“你們可別給臉不要臉!”
自己剛纔差點被江峯給廢了,肚子里正憋着一股氣,這些人要是敢上來惹事,自己就剛好把他們當成撒氣筒。
“你是什麼人?敢在我的地盤大聲喧譁?”吳老闆冷笑着看着關雲,“該不會你也想跟他一樣被我執行店規吧?”
“有膽量你就試試看。”關雲直接把衣服給扯了下來,丟到一邊,露出了完美的肌肉,同時擺出了打架的姿勢。
看到他的動作,黃飛不要點了點頭,這個人很顯然也是接受過專業訓練的。
正當戰鬥一觸即發的時候。
一個女人的聲音打破了劍拔弩張的氛圍。
李春風終於開口了:“吳老闆,你好大的口氣呀!”
吳老闆問了一下,看着李春風。
眼前的小姑娘,就是把他們罪證給逼出來的罪魁禍。
本來在這種時候應該被嚇得夠嗆,沒想到她還一臉自信的表情,顯得有些囂張。
換作是其他人,恐怕早就趁亂跑路了。
李春風哈哈大笑道:“老闆,你們確實手腳有些不乾淨啊。”
“怎麼不乾淨了?”吳老闆冷聲問道。
現在的他們已經成爲了馬戲團的主演,吳老闆雖然不想和他演下去,可是沒辦法。
圍觀的顧客也開始指指點點起來傻子。
“說你不乾淨就是不乾淨。”李春風並沒有直接擺出論據,而是繼續說道。
吳老闆笑了起來:“這位姑娘,你說的有些過分了。你說我們不乾淨,可是你賭中了石頭,我們是沒給你石頭還是沒有對付其他人的籌碼?但是他說出籌碼這句話之後臉色一變。
黃隊長還在面前,他竟然把賭博的事情給說了出來。
不過現在也管不了這麼多了。
李春風沒有絲毫的畏懼之色,反而直勾勾地的看着吳老闆:“這些都是小事,你要是連這點職業道德都沒有,還開個屁的店,直接去搶不是更好嗎?”
她的話讓圍觀的人,有些人竊笑了起來。
李春風看起來大大咧咧的,但說話倒是相當有趣。
林然也不由對他刮目相看了起來。
這個女子面對吳老闆這種黑白道都有背景的老大,沒有任何畏懼之色。
不等吳老闆狡辯,李春風就指着江峯說道:“吳老闆,你可別說這個男人你不認識他。你剛纔可喊了他的名字。”
吳老闆臉色一變,他沒有注意到,剛纔自己不小心喊了江峯的名字。
不過這個謊可以圓過去。
“他在我們賭石場欠了不少的錢,我當然認識他。”
他找了個角度把謊話給圓過去。
雖然在場的人,其中有不少聰明人已經猜到了,殺手肯定和賭石廠有關係們有關係。
不然也不可能帶着道具進入場內。
但是沒有確鑿證據的情況下,沒人敢站出來指責吳老闆的。
畢竟如果得罪吳老闆,他現在還是一方土豪,背後更是站着馮家。
得罪了他們,後果不堪設想。
可李春風就好像完全沒把馮家放在眼裏一般。
“姑娘,石頭給亂買,話不能亂說,,要是太年輕氣盛的話,會付出代價的。”吳老闆的話明顯充滿了威脅的語氣。
就在這時,李春風哈哈大笑了起來。
“你該不是想拿馮家出來嚇唬我吧?”李春風不退反進,直接逼出了後面的話。
雖然他們和馮家確實有脫不開的關係,但這層關係只是地面下的,沒有人會明面上說出來。
畢竟他們手裏還有些不乾淨的活。
這時,李春風說道:“要不你打電話問問馮家家主,問他還要不要接受百藥堂的治療了。”
百藥堂?
林然覺得這個名字很陌生。
可是其他的人卻露出了驚訝無比的表情,開始私下議論起來。
“原來是百藥堂的人?”
“難道這就是李總的千金?”
“這麼說的話,他們的五官還是有些像的。”
“原來是學醫的啊,難怪眼神這麼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