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正是脫困的最好時機。
他直接向着東石谷另外一個出口走去。
跟在後面的人明顯有些着急了,回頭看了看,他的小弟纔剛離開,現在返回去叫他已經來不及了。
掂量了一下,他決定自己跟蹤林然。
一直走出了擺攤的區域,向着荒無人煙的位置走去。
男人也逐漸從口袋裏面掏出了一塊黑布,蒙在嘴上,和電影中的江洋大道一樣。
隨着路上的人越來越少,他終於開始行動了。
一個箭步衝到林然身後,想從後面用刀抵着他的脖子。
可是林然卻早就料到了他,一直在用餘光觀察他。
他動手前的腳步聲無疑是發起進攻的信號,林然直接一個後踢腿,蹬在了要拿到衝過來的黑衣人胸口上。
這一腳踢得並不算準,但林然還有後招。
黑衣人準備拿刀砍下來的時候,林然的左手裏突然出現一攤沙子,直接向着他的臉上撒過去。
被沙子迷住了眼,黑衣人瞬間睜不開眼睛,一陣劇痛傳來,拿着刀在原地亂揮。
趁着這個時間,林然已經退到了安全距離。
他撿起地上的一塊石頭,心裏回想着老黑投擲飛刀的姿勢。
瞄準了黑衣人的手腕,一個石塊丟過去。
“啊!”
哀嚎聲傳來。
林然並沒有丟到他的手腕,石頭直接落在了他的額頭上。
這一記投擲用了挺大力氣的,瞬間他的額頭鮮血直流,把黑布都給染紅了。
這地方很偏僻,哀嚎聲在山林間回想,東石谷集市的人應該聽到了。
剛纔去買東西的男人聽到這聲音,頓時一怔。
他們跟蹤林然的事暴露了!
大哥有危險!
他也不算手裏的東西了,直接向着出口處跑去。
而其他的遊客則是聚集在出口位置,看着他的背影。
有些老江湖已經猜到了他們是什麼人,搖了搖頭。
“多行不義必自斃。”他們只能用這種話安慰自己。
反正他們都是結夥來得,並不怕被這種人纏上。
至於剛纔離開的小子,就只能自求多福了。”
另外一邊,林然趁着他痛苦萬分的,已經抓住了他的手腕,順勢把刀搶了下來,然後把他按在地上,問道:“你是什麼人?爲什麼跟跟蹤我?!”
“想死!”黑衣人雖然眼睛看不見,但是還在用蠻力進行反抗。
要不是林然經常下墓,練就了一身力氣,還真制不住這傢伙。
花了挺大力氣才把他按在身下,勒住了他的脖子。
十字固一旦形成,對方就沒有了反抗的資本。
林然加大了手裏的力氣,讓他感覺窒息。
黑衣人趕緊拍了拍林然的手,低聲說道:“輕一點,兄弟。”
林然並沒有想取他的性命,確實放鬆了手裏的力量,但沒有鬆開,又問了一遍剛纔的話。
黑衣咳嗽了幾聲,勉強擠出一句話:“我只是看你出手大方,想借一些錢用用。”
林然皺起眉頭,果然是在交易鼻菸壺的時候被他盯上的。
但他對黑衣人的回答仍然不滿意。
黑衣人猶豫了一下,這已經是他的底牌了。
他本來是不想說,但是被林然加大了力氣,有些喘不過氣來,只得說道:“我們就兩個人。”
林然看他喘不上氣的樣子,應該不是撒謊。
如果只是兩個人的話,他現在已經擺平一個,另外一個也能對付過來。
正在這時,又一個人出現在了視野中,在月光下,他手裏拿着一柄西瓜刀,顯得無比猙獰。
他拿着刀指着林然:“放開我大哥!”
林然可能會放開他,反手把他給架了起來,擋在他們中間,說道:“你敢過來,他就沒命了。”
也許是因爲戴着面具的原因,加上看到大哥被制服了,後面的人顯然猶豫了起來。
他並沒有放下手裏的刀,但是語氣變得緩和了不少。
“放開我大哥,有話好商量。”
“商量?”林然冷笑起來,若是他手裏沒有人質,落在這兩個人手中肯定九死一生。
“對,我可以放你走。”
“你覺得我會放你們走嗎?”林然用膝蓋頂了一下手裏的傢伙。
他今天可是沒有帶人過來的,要是他真的讓這兩個人離開,萬一他們在暗中暗算自己,他可就遲不了兜着走了。
可是在這種鬼地方,又沒有電話,想要報警都不行。
至於東石谷裏面的傢伙,都是些只顧自己的人。
只要不是在街道里面搶劫,他們是絕對不會多管閒事的,畢竟走在山路上搶劫,在這個年代是很常見的事。
江湖的潛規則就是不能在自己的地盤上動手,其他的地方,管不着。
林然其實也很糾結,他也只是威脅一下對方,希望他能夠知難而退。
至於手裏的人質是絕對不能放的。
現在只能拖到有人過來了。
正在林然不知如何收場的時候,聽到了一個爽朗的女聲。
“我說是誰呢,這不是剛纔的大俠嗎?”
林然定睛一看,竟然是賣鼻菸壺的攤主。
她身邊還跟着一個高大的男人。
見到有人過來,黑衣人的同夥拿刀晃了晃,“別多管閒事,快滾!”
另外一個高大的男人皺了皺眉,他並不想插手這件事。
可是攤主卻說道:“李伯,剛纔就是他提醒我要注意安全的,和其他人不一樣。”
歹徒也認出來了,這就是先前的攤主,本來也是他們的目標之一的。
高大男子嘆了一口氣,對着拿刀的人說道:“放下刀,一切都好商量。”
“放屁!”說完他就揮了一下刀,想嚇唬這兩個人。
沒想到,這個高大男子速度很快,而且學過武術,在他揮刀的瞬間後撤一步,等他劈空後一腳踹在了他的臉上。
瞬間鮮血直流,刀也飛了出去。
高大男子順勢把刀踩在腳下,然後踢到另外一邊。
原來是帶着人來的,難怪她一個女子敢晚上出來擺攤了。
林然鬆了口氣,看得出來他們是來幫助自己的。
手下被制服了,被林然控制住的男人頓時像焉了的茄子,低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