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有我在這不會有什麼問題的。”
張風雨給出了保證，林然才安心下來，尤其是在知道張風雨和當地的軍閥有千絲萬縷的聯繫後，他說沒問題，基本上就不會出事。
還有五塊石頭沒有開，張風雨看了一眼時間，說道：“差不多該準備去拍賣會了。”
林然也擡起手錶看了一下，已經十一點半了，十二點鐘就要去簽字準備入場。
和陳麗打了聲招呼，林然便和張風雨一同前往拍賣會場，其實現在只是去籤個到，要取一個號碼牌，參加下午的拍賣會，期間倒是可以在會場附近自由活動，這次必須在一點之前進入拍賣會場。
張風雨的手下在櫃檯前辦理手續，林然看到在櫃檯旁邊，竟然擺放了整整三排儲物架。
“進入拍賣會場，不僅要搜身，而且不能攜帶任何電子設備進去。”張風雨看到林然好奇便解釋起來，“下午我們要進拍賣會場的話，得把手錶，以及身上的金銀首飾都給卸下來，放在這裏面。”
“爲什麼？”林然有些不解，難道是怕被人調包？
電子設備的話倒是可以理解，林然先前在烏爾那裏已經看到他們在用大哥大了，要是在會場當中突然想起這音樂肯定會擾亂秩序，但是首飾都不允許帶進去，就覺得很有問題。
張風雨其實猜的和林然差不多，他也不是很明白拍賣會不允許他們攜帶首飾入場。
他的手下倒是很快就把手續給辦完了，拿回來了三個號碼牌，是48到50號，也就意味着除了張風雨和林然，還會有一個人和他們一起入內，但具體是誰林然並未多問，自己只要盡力而爲便可。
辦理完了手續，張風雨笑道：“林兄弟，我們現在去喫個飯吧。”
“嗯。”林然點頭，兩個人便來到了附近的一家酒店式餐廳，公盤主會場在市中心附近，這裏的建築會相對高檔一些，他們進到了一家餐廳。
林然拿起餐桌上的菜單看了一眼，並沒有看到先前烏爾喫的那些玩意。
“林兄弟有什麼想喫的嗎？隨便點就是了。”張風雨豪爽地說道。
“不用了。”林然笑了一下，但還是解釋自己只是想看一看那些野生動物是不是這邊的主要食材。
“哈哈哈，怎麼可能？”張風雨笑道，“雖然在緬國，老虎不是什麼保護動物，但是野生的老虎可不是那麼好捕捉的，而如果想要圈養老虎來賺錢，投資的可是天文數字。”
“那爲什麼烏爾他們那邊好像很流行？”林然對於緬國瞭解的並不多，好奇心促使他詢問起了緣由。
“他那邊靠近澤北區，也就是他猜家族的地盤，那邊地理環境複雜，到處都是野生密林，老虎的數量自然會多一些，所以那邊的食材應該都是跨區運輸過來的。”
“你喫東西之所以比較貴，就是因爲跨區運輸還要額外收一筆費用，所以纔會覺得好像這裏的消費比國內高多了，那是因爲這裏的人實在太黑了，蒼蠅飛過都要拔一根翅膀。”張風雨話語當中滿是對緬國的不滿，似乎他也曾經是受害者。
“不一樣，這裏你也看到了，基本上都是農村，也就少數幾個區域可以被稱得上城市，他們大部分都是在逢年過節的時候纔會買一些飲料，糖果之類的，平常根本就不會在外面買東西，基本上都是自己自足。”
“哎，不過話說回來，其實國內前幾年也一樣，這兩年倒是發展的挺快的。”張風雨回想道。
他之所以會把這件事情給忘掉，是因爲即便是在之前最難的時候，他依舊享受一定的特權，從來就沒有捱過餓，更沒有看過別人的臉色。
直到收養了張強，他才意識到原來民間有這麼多的疾苦。
並不僅僅是存在書籍當中，現實中也是一樣。
只是張風雨本身就是受益者，爲人處事也相對灑脫，很少提起這件事。
他也發現了，自己和林然交流，倒是有種在和同輩人交流的感覺。
“原來如此。”林然點點頭，聽張風雨這麼一解釋才明白，他也陷入了一種思維怪圈。
不過也難怪，首先他沒來過這邊，其實在書上，電視上也很少有關於國外平民的生活場景，要不就是美化成天堂，要不就是醜化成地獄。
只有親眼見識過才知道，每個地方都有自己的生存法則。
像張風雨一樣，在80年代就可以隨便出國的人，畢竟是少數。
“感謝張兄的指點。”林然拿起杯子，以茶代酒。下午還要參加拍賣會，所以他們並沒有點酒。
“哪裏，我看林兄弟你。也是見多識廣的人，只是沒有來過緬國罷了。”
張風雨並不知道林然曾經去過哪些國家，他在鑑定原石的水平上不如林然，但是看人的水平卻不低。
像林然這種年紀，來到國外絲毫生疏感都沒有，肯定是去過其他地區的。
兩個人喝完茶之後，張風雨把話題引回到了賭石上。
喫飯的只有他們兩個人，其他的人都在另外一桌，就是爲了給他們談話的空間。
“你覺得公盤如何？”張風雨問道。
“粗略逛下來覺得差不多，但是這裏的毛料品質倒是要比國內的強上不少。”林然笑道，“上午我們只是隨便挑了一下，就找到了兩塊冰種，裏面應該還有不少品質很高的翡翠。”
說到這裏，林然注意到張風雨露出了似笑非笑的表情，他有些疑惑的看着張風雨。
張風雨原本還在聽林然說話，看到他停頓下來，笑道：“應該算是吧，畢竟這裏是原產地，你們平常會在賭石場裏面見到的翡翠原石，都是已經被別人挑過一輪又一輪的，能夠稱得上是極品的鳳毛麟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