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小兄弟，你放心好了，我做生意下來實事求是。”
“不瞞你說，這東西就是明代梅瓶。”
“我看你是行家，應該知道大概值多少錢？”
“你開個價，我聽聽。”
林然聽到這句話才放心下來。
他也不打算還價太多，伸出了五根手指。
攤主好像不解其意，問道：“5000塊錢？”
林然趕緊解釋道：“怎麼可能這麼貴，你以爲是拍賣會啊？”
“那你的意思是？”攤主明知故問道。
“五百。”
攤主臉瞬間拉了下來。
“有你這麼買東西的嗎？”攤主說道，“現在的市場行情已經不一樣了，換做兩年前，你要是開500，我就賣給你。”
“但是現在收藏者這麼多，5000塊錢已經算是便宜的了。”
攤主皺着眉頭，“你要是嫌貴，你就去旁邊的盛世工藝買工藝品，那裏便宜。”
“是嗎？”林然有些詫異，現在地攤貨能賣到這麼高價了嗎。
“不然你以爲呢，我這可是正宗的明代瓷器。”攤主面露不悅的說道。
說話過程中，攤主一直盯着林然。
似乎是在打量林然，五千這是他的理想價位，生意還是要做的。
可想要從林然臉上看出一些上看出一絲跡象來，儘可能的賣出高價。
“你怎麼斷定他是明代的瓷器的？”林然問道。
“哈哈，我找唐館長看過了。”攤主笑道，“故宮博物館的唐館長，人家都說了，這瓷器，肯定是會漲價的。”
“而且他給出的就是五千塊錢，但我沒賣給他。”
攤主說的還很自豪。
林然眉頭一皺，儘管猜到攤主可能找人看過了，至少說出來的有理有據。
沒想到他竟然滿口跑火車，說是唐蘭軒看過的。
對方說出這種話，林然是始料未及的。
換做是其他大師傅，林然還真沒辦法求證，但他說是唐蘭軒鑑定的，那十有八九就是鬼扯了。
還想賣到五千，不過這多半是給出來可以討價還價的價格。
“一百五十塊！”林然再度還價道。
“小兄弟，你也太狠了吧！”攤主說道。
林然回道：“老闆，不瞞你說，你這梅瓶，值不了這價。”
“我也不是頭一天買古玩，今天剛好是家裏裝修，想來買兩件裝飾品。”
“見這梅瓶感覺不錯。你要說是五千，那絕對不可能。”
“你看着，要是覺得合適賣的話，給個痛快的價！”
攤主冷眼盯着林然，果然是懂行的，搬出博物館館長的名號壓他都不行。
猶豫片刻後說道：“一千，不能再低了。”
聽到他報出的價格，林然心中微微一笑。
有望砍價成功。
“三百塊，不能再多了！”
攤主有些氣不打一處來，抱怨道：“小兄弟，我們本來就是小本經營，賺不了幾個錢。”
“要是個個都跟你一樣砍價，我們喝西北風嗎？”
“要不，今天看你是第一個顧客，我給你一個優惠，八百塊！”
只是他摸了一下包裏，全部的錢加起來也就是五百左右。
還得再虛以爲蛇一番。
林然再次打量了一下梅瓶，將其好好地放回原位置，搖搖頭，轉身道：“太貴了，我還是買點更實惠的吧。”
見林然轉身就要走，攤主心裏咯噔了一下。
說實話在古玩市場擺攤，真是見鬼了，這裏的顧客一個比一個摳摳搜搜。
林然這位客戶已經算是不錯的了，至少討價還價方面還不算太過分，可是如果換做別人的話，恐怕早就離開了。
攤主雖然覺得梅瓶應該能賣到不錯的價格，但他也有些奇怪。
因爲他如果真的對梅瓶有信心的話，早就拿到古玩店去賣了，哪裏會出來擺地攤。
攤主思考了一會，現在的古玩市場形勢確實很好，但競爭卻日益嚴峻起來。
見此情況，攤主打定了主意。
甭管怎樣，今天必須有所收穫。
要是再不開張，自己這攤就白擺了。
生怕錯過了林然這位客戶，至於請唐蘭軒看過，更是隨口說說而已，自己要真有博物館館長做朋友，還用得着窩在古玩市場擺地攤。
在林然離開攤位三秒後，看到他還沒走遠。
攤主喊道：“小兄弟，既然咱們有緣，你說個價，合適的話我就賣給你。”
林然剛纔還在心裏默數，梅瓶的質量看起來不錯，他還是有意將其買下的。
若攤主再不回頭喊住他，自己還得再找個藉口。
就算對方說什麼都要買，恐怕攤主都不會答應，畢竟這玩意是真值錢。
不過現在攤主很明顯沒有考慮到這件事情的時候，只是想着儘快找到機會把貨賣出去。
要是這一單沒有成交，以後就後悔了。
林然見此暗暗點頭，有戲了。
他回頭看了一眼攤主，說道：“四百五，實在不能再多了。”
“你拿點誠意出來行不？這價格實在太低了！”攤主有些不情願。
林然其實也不想在價格上糾纏太久，人和人的討價還價是會逐漸失去耐心的，糾纏太久，更容易產生變故。
說道：“五百塊，不瞞你說，我身上就這麼多錢，你要再要多，我就不買了。”
攤主打量一番林然，經過一番沉思，終於應道：“好，就五百！”
還走出來把林然拉回到自己的攤位上，一邊殷勤地說道：“小兄弟，你真是賺到了。”
“今天作爲我的第一個顧客，我給你個喜氣價。”
“五百就五百！這梅瓶是真的值錢，你拿到古玩店去賣，肯定能大賺一筆。”
“那就多謝了！”林然微笑着掏出了錢，將梅瓶攛在手裏。
林然買到了合適的禮物，打算先回店裏去研究一番，自己初步判斷是真貨，但具體細節還沒有研究透。
向着古玩市場外走去，現在臨近中午時分，大夥要不就在古玩市場裏逛着，要不就是已經回家了。
路上行人稀少。
林然走了一段路，發覺有些不對勁。
因爲在後面跟着幾個人，這些人看起來就不友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