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一族的族人上戰場之前,族裏是會發放一些常用的忍具和輔助道具的。
但這些東西數量有限,上了戰場很快就會消耗完的,所以肯定是要自己補充一些的。
要買的東西跟宇智波一族發放的東西其實差不多。
各種忍具肯定是要拉滿的,像兵糧丸,起爆符之類的輔助性道具也要多買一些。
爲了儲存這些物資,封印卷軸也得準備。
其他的東西還好,封印卷軸可不便宜,這麼一算200萬兩估計剩不了幾個錢。
想到這兒宇智波遠嘆了口氣,他在想木葉這個時候發放撫卹金,是不是就是爲了讓下一批上戰場的人花費撫卹金購買物資呢?
如果是的話,木葉那可真是爛透了!
事實上,這次是宇智波遠想的有點多了,木葉確實要派遣下一批忍者奔赴戰場了,但和大多數領取撫卹金的人無關。
這筆錢發放給的基本都是忍者的家屬,其中很大一部分是沒有忍者才能的。
現階段木葉村裏除了必須要保證村子安全的力量以外,還能有幾個正常忍者留在村裏的?
因此這次撫卹金髮放以後,只有很少一部分人才會用自己家人的撫卹金去購買戰爭物資,再次奔赴戰場。
第二天,宇智波遠來到學校,今天班裏的氣氛好像有些不太對勁,學生們三五成羣的聚在一起討論着什麼。
“宇智波遠,我們這學期結束就要提前畢業了。”山中輝月見宇智波遠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表情湊上來說道。
宇智波遠聞言恍然大悟,難怪今天班裏氣氛不太對,原來是村子把這個消息公佈了。
關於他們要提前畢業這件事兒宇智波遠一個月前就從日向朝奈那裏聽說了。
現在距離畢業還有一個月,村子把這個消息公佈,時機選的剛剛好。
一個月時間足夠讓這些孩子們做好心裏建設,奔赴戰場了。
不過話說回來,宇智波遠覺得其實沒幾個學生是需要心理建設的。
這些學生大多都被火之意志洗腦了,一聽到要上戰場爲守護村子而戰的時候,很多人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宇智波遠掃了一眼班裏的人,他們的眼神很少有恐懼,有的都是病態的狂熱。
“山中輝月你害怕上戰場嗎?”宇智波遠問道。
山中輝月看了看班裏的人後,小聲湊到宇智波遠耳邊說道:“怕,我都怕死了,可不知道爲什麼班裏的同學卻一點都不怕,你怕嗎?”
“我也怕。”說完宇智波遠就不在理會山中輝月轉身來到了自己的座位。
今天日向朝奈和宗家小姐日向千和還沒有來。
她們踩着上課鈴聲跟老師一前一後走進了教室。
這節課講的忍具投擲的一些技巧,這些東西宇智波遠已經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他趴在桌子看着窗外的風景,腦子裏思緒萬千。
“啪嗒~”桌面傳來的輕微響聲打斷了宇智波遠的思緒,他擡頭一看發現有一個小紙團落在了他的桌子上。
宇智波遠打開紙團,上面的字跡他很熟悉是日向朝奈的。
“你心裏不平衡?”宇智波遠回了信,把紙團趁老師不注意扔到日向朝奈的桌子上。
“我只是不理解,今天宗家宣佈這件事的時候,所有分家的人沒有一個提出反對意見,他們就好像認爲這是理所應當的事情。”
“那你是怎麼想的?”
“我不知道,我現在心裏很亂,感覺很不舒服。”
“放學以後我在河邊等你,我們聊聊。”
......
放學以後,宇智波遠一個人來到了河邊,這次他的心眼並沒有感知到有什麼人窺探。
這讓宇智波遠微微鬆了一口氣。
隨後宇智波遠一邊進行訓練,一邊等待日向朝奈的到來。
宇智波遠前後等了一個小時,日向朝奈才趕了過來。
宇智波遠掃了一眼日向朝奈額頭上溼透了的紗布然後問道:“怎麼滿頭大汗的?跑過來的?”
“今天族裏讓我們這些宗家的護衛們進行了一場對練。
我的對手是一名剛剛晉升的中忍,不過他之前在戰場上受了傷,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我拼盡全力和他打成了平手。”日向朝奈滿臉不甘的說道。
宇智波遠聞言有些奇怪,一個還沒從忍校畢業,就能和受傷的中忍打成平手,這已經很厲害了。
爲什麼日向朝奈卻是一副心有不甘的樣子。
“朝奈你是不是對自己嚴格了?你能和一箇中忍打成平手已經很強了吧?”宇智波遠問道。
“這種程度算不了什麼,而且在厲害又有什麼用呢?我們是分家,天賦再好也得不到日向一族和村子的重視。”日向朝奈表情落寞的說道。
“宗家和分家這種制度本身就不應該存在。”宇智波遠說道。
“我也是這麼想的,或許在其他人眼裏,身爲日向一族的分家就應該接受自己身爲分家的身份,刻上籠中鳥的咒印。
因爲這種事情已經在日向一族延續不知道多少年了,是無可逃避的宿命。
但我卻從不會這麼想,都是同一個家族的成員,大家都有白眼,憑什麼我要被別人踩在腳下,憑什麼我要對一個萬事都不如我的人卑躬屈膝,憑什麼我的生死要繫於他人的一念之間?
宗家,分家,僅僅因爲出身,就要成爲對於宗家而言奴隸一般的存在,這樣的家族,還能叫做家族嗎?”
日向朝奈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在宇智波遠面前表達自己的情緒。
這也是宇智波遠第一次得知了日向朝奈的心中所想。
“遠,你知道嗎?我其實很羨慕你,很羨慕你們宇智波一族,同爲瞳術家族你們不需要揹負籠中鳥,更不需要對同族人卑躬屈膝。
甚至你們一族的女人可以外嫁,去追求自己的幸福。
而我們日向分家,別說是外嫁了,甚至未來的結婚對象都要被宗家指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