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輕晚挺挺胸,嬌俏的大眼睛巡視白若夕,“這裏除了我們倆,還有別人嗎?”
白若夕自幼就被人捧在手心裏,所有人都對她低眉順眼客客氣氣,沒想到這兩天就遇到了兩個挑釁的傢伙。
真是不長眼!
“所以呢?這麼寬的路,就咱們兩個人走,你不會走靠邊一點?”
陸輕晚繞着她轉了半圈,嘖嘖咂舌,“這邊的空氣好,陽光充足,我喜歡走這邊。”
白若夕心想哪兒來的神經病,“好啊,來,走,多走幾趟,曬不死你。”
陸輕晚心道,這麼禁不起刺激,連三句話就開始罵人了。
她還有事要做,不想耽誤時間。
“你走過的路我不想走,拜拜!”陸輕晚瀟灑的揮揮手,纖瘦的身影輕飄飄的走開十幾米。
等下!這個女人的聲音好耳熟,她一定在哪兒聽過?到底是哪裏?
咖啡廳!自稱程墨安女朋友的女人!
想到她的身份,白若夕氣不打一處,高跟鞋咔噠咔噠追上她,“你站住!”
陸輕晚緋紅的嘴角高高揚起,腳尖點點地,看來她是認出她了,眼力還不錯嘛。
“怎麼了美女?還有事?”
白若夕冷冷的自脣邊哼出一絲涼氣,譏誚的打量陸輕晚,長相身材都很搶眼,但……這種風格程墨安怎麼會喜歡?
清湯掛麪的一張小臉兒,猛一看像個高中生,垂直的長髮披肩,劉海上居然還傻里傻氣的戴這個髮夾,這年代誰還用髮卡?
“你是墨安的女朋友?”那語氣,分明是諷刺。
反正這句是真的。
白若夕手指死死的攥成拳頭,程墨安有嚴重潔癖,別說坐他的車,跟他一個餐桌喫飯都得保持兩個座椅的距離,她怎麼可能坐程墨安的車!
“我看你是想嫁入豪門想瘋了,回去把你的頭髮洗一洗,摘掉這個土得掉渣的髮夾……”
這枚髮卡怎麼……她想起來了,上次程家的家宴上,程夫人分別送給兩個兒子一枚髮夾,說是將來交給女朋友。
她還私以爲程夫人實在小家子氣,後來媽咪告訴她,這枚髮夾鑲嵌了十一顆南非鑽石,象徵一生一世。
程墨安怎麼會把貴重的東西送給她!
洞悉到女人突然改變的臉色,陸輕晚循着她的眼睛瞅瞅,“我的髮夾怎麼了?我男人送的!”
白若夕手指狠狠的一顫,“你……”
陸輕晚哼笑,一步一步逼近她憤怒的臉,“美女,問一句,裙子穿在身上舒服嗎?”
白若夕白裏透紅的臉霎時鐵青,“你怎麼知道?”
陸輕晚故意看她的腰肢,“因爲啊……我不告訴你。”
她雖然不說,白若夕一想到那天的窘態,心裏也就明白了大概,“你在我的裙子上動過手腳?你到底是誰?”
陸輕晚輕盈盈的繞着她打轉,“不是告訴你了嗎?程墨安的女朋友,再友情提示一句,以後離我們安安遠一點,不然下次再破的就不是裙子了。”
“你敢威脅我!我打爛你的嘴!”白若夕怒不可遏,揚起一隻手“刷”扇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