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輕晚撿起地上的書放他手上,“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大叔以後發了財,不要忘了我哦!”
大叔順順氣,“別人做好事都學雷鋒不留名,你倒好,呵呵。”
“雷鋒同志讓別人學去吧,我要現世報!”
……
陸輕晚對京都的印象還停留在小時候,她和陸亦琛跟着爸爸來這裏旅遊,當年十幾歲的她牽着陸亦琛的手,在京都的標誌性建築城樓門前留了合影。
此去經年,往事就像飛絮流光,不知不覺過去了十年。
製片人大會在京都國際飯店舉行,住宿和開會都在一棟樓裏,陸輕晚驗證了身份領房卡,先去樓上換了一身輕鬆的運動服。
當天與會者從各自陸續趕到,沒有統一的活動。
陸輕晚決定去辦一件私事。
晚上十點,京都燈火輝煌,車水馬龍充斥了繁華都市的每個角落,沿街的銀杏樹茂盛蔥蘢,月光被樹葉切割成斑駁影子,地面上投下細碎光斑。
陸輕晚拉低鴨舌帽的帽檐,蓋住了清秀白皙的小臉兒。
到了,就是這裏。
“夜色撩人”酒吧,正是客人最多的時候,三三兩兩的賓客或圍坐在方桌四周,或蜷縮在沙發上,牆壁上一共三個顯示屏。
分別擺放着維密秀、巴西和阿根廷的足球比賽,娛樂頭條。
音響裏流淌Adele慵懶的歌聲,《MakeYouFeelMyLove》在撩人的夜色裏,輕輕訴說着聽衆各自的心事。
陸輕晚扯扯緋色嘴脣,走到了吧檯,腿一翹,坐上高腳凳,“老闆,一杯地獄的咆哮。”
“不用。”
等酒的空擋,陸輕晚掏出手機,短信裏躺着三個字,“十分鐘。”
“地獄的咆哮”散發出苦澀的氣味,乍一聞像極了荷蘭一款小衆的黑啤,入口溫潤,回味辛辣。
陸輕晚細細的手指敲打雞尾酒外壁,手指和玻璃杯的碰撞聲,被歌聲吞沒。
十分鐘整,陸輕晚的肩膀被一隻手按住,力道不到,但足以讓她無法動彈,這就是他的巧妙之處。
陸輕晚笑,舉起酒杯,“很準時。”
清瘦的男人大概一米八五,緊身黑色牛仔褲將長腿裹的更顯纖細筆長,黑色BoyLondonT恤很寬鬆,晃晃蕩蕩,看不出上肢的線條。
衣服的logo處,貼着男人佩戴的金屬鏈子,黑色的十字架。
“準時,是一個流氓最起碼的修養。”
男人靈活的身體像是無骨的軟體動物,一滑,坐上了高腳凳,黑色的柳釘鞋踩着腳蹬,點點。
陸輕晚兩根手指推動酒杯,“敬你的修養!流氓。”
男人嗅了嗅酒,性感妖嬈的脣嘬了嘬,“你還記得我喜歡喝的酒,我是不是該感動的哭一場?”
“哭吧。”
男人被嗆了,只好喝酒假裝失聰,“召喚我有什麼事?”
記憶中,她一向無事不登三寶殿,當然,每個月那幾天狂躁的時候例外。
陸輕晚給自己點了一杯無酒精的果蔬飲料,喝了幾口,番茄味道讓她蹙起了眉頭,“姓周的最近在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