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輕晚原地暴跳,以假動作表示自己的憤慨。
她等的要心臟開火,姓周的終於閒散的來了句,“想去就去。”
陸輕晚頓時想殺人,“你不帶我去,我怎麼去?”
周奇葩努努下巴,“西河又沒死。”
陸輕晚:“……”
你大爺!
西河剛過來彙報近況,聽到老闆的話,心臟受到了一萬點傷害!
“西河,孟西洲呢!快點帶我過去!”
“哦……沒死,喘着氣呢。”西河學姓周的語氣。
陸輕晚想把他們全都掐死!全都掐死!
十分鐘後,陸輕晚到了地方。
別墅斜後方有個破舊的寺廟,寺廟年久失修,外觀已經破敗不堪,門口原本用來放祭品的臺子塌了大半邊。
陸輕晚拔腿跑進去,粗暴的推開門,“孟西洲!”
寺廟裏面沒有佛龕,早就被搬空了,空蕩蕩的房子裏只有一道身影……他被懸掛在房樑上,頭不着天,腳不着地,手臂舉的太高,手腕上被繩子勒出血痕。
而他的臉……不知道經歷了什麼樣的折磨,煞白無血色。
嘴上黏着透明膠帶,嘴脣已經變成了青紫色。
陸輕晚的腳步……就這麼僵硬了,久久、久久的停在原處。
現在的他雖然不像昨晚夢裏那麼猙獰,可清醒世界的一切都被放大了數倍,要擊潰她,毀滅她,將她的良知和善心揉碎。
孟西洲以爲自己幻聽了,苦笑,他瘋了吧?或者是思念過度?不然怎麼會……呵呵……他估計真的是瘋了。
“孟西洲……”這次不再是大喊大叫,而是嘶啞的低低詢問,沒有了聲嘶力竭的張力,卻更加令人透骨的心痛。
孟西洲不顧手臂勒傷的刺痛,硬是轉動身子要去看她。
“別動,孟西洲你別動,你別動!”
陸輕晚跑過去抱住了孟西洲的腿,用手臂拖他的小腿,“孟西洲,你別怕你別怕,我不會讓你死的!不會的!我來了我來了!”
那一刻,陸輕晚很想哭很想哭,可是眼淚憋着卻流不出來,她錯了……她的自私差點害死他。
對不起,孟西洲對不起,一千個一萬個對不起!對不起!
孟西洲艱難的眨了眨眼睛,眼底是清淺疲倦的笑容,這一刻他是如此的心痛,又是如此的開心,他的小娘子真來了。
“孟西洲,你別急,我放你下來,我這就放你下來!”陸輕晚嗓子嘶啞,大喊一聲,“八爪!你特麼的給我過來!給我過來!”
八爪彪悍的身軀被她吼的有點晃,“小丸子……”
“剪了繩子,給老孃利索點!”陸輕晚喊的太猛,唾沫星子噴出來,因爲缺水、沒喫飯,唾沫星子如沫兒般白,已經沒了水兒。
八爪支支吾吾,“小丸子,不是我不想幫你,但是我不敢啊。”
陸輕晚一咬牙,“你不幫是吧?好,我躺下給他墊腳!”
說完,陸輕晚仰頭看孟西洲,“我躺下,你踩着我的肚子,是我害了你,所以……”
陸輕晚往地上一坐,面朝上躺下,挪到了孟西洲的腳下面,抱緊了他的腳,擱在肚子上。
孟西洲瞪瞪眼!陸輕晚你瘋了!
任憑他怎麼掙扎,陸輕晚就是不鬆開!
“要活一起活,要死一起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