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白費力氣了,影后。”
費子路環臂靠着走道,嘴巴里銜着一根沒點燃的香菸,他襯衣凌亂,釦子解開了三顆,上面有不同形狀和色號的脣印,脖子裏也有。
沉夢頓時感到一陣噁心,她吸了十幾次嘴脣,還是洗不掉!
“費少,你想說什麼呢?我聽不懂。”
“你懂。”費子路摸自己的口袋,沒找到打火機,然後直接伸手去找她的褲袋。
沉夢往後退,“你幹什麼?”
“借個火啊。”
沉夢忍了忍,沒爆發,“我不抽菸,不帶打火機,咱們認識這麼久,你見過我抽菸嗎?”
爲了保持完美的形象,沉夢從不在公開場合抽菸,更不會酗酒,所以她至今零緋聞,零差評。
她想就此離開,費子路長臂橫穿走道,格擋了她的去路,他個頭高,足以俯視她的表情,“不抽菸嗎?我好像記得你在家裏抽菸,不止一次吧?還有,我好像記得,你家裏的裝修風格跟墨安挺像,是巧合嗎?”
沉夢一時瞠目結舌,她美麗的臉龐有瞬間的慘白。
費子路去過她家?
看過她的房子?甚至知道她在家裏抽菸?
她住的地方不在鬧市區,那邊的別墅羣安保完善,一般人不會放行,可他不會恰好經過,難道他在那邊也有房子?
也對,費子路和程墨安都身價可觀,在不同的城市置辦地產不奇怪,但費子路常年在京都,怎麼會對濱城如此瞭解?甚至細緻到了她的生活習慣。
細思,她更覺驚悚。
“費少,你什麼意思?”
費子路鬆了鬆肩膀,突然拍了下腦門,“啊,差點忘了,夏天那會兒我有個廣告想找你拍,親自去找你,但是不巧,廣告商臨時決定用男演員。”
“行啊,要不下週一?請我喝紅酒嗎?”費子路拿走她手中一瓶酒,“是給我的吧?”
沉夢大方的送給他一瓶,“當然了,你喜歡就拿去喝。”
兩人錯肩而過。
費子路看着那扇門,搖搖頭,“墨安啊,你說說,我都替你擋多少桃花了!再這麼下去,我的桃花運也被擋住了!”
第二天,大家上岸在海邊玩兒了半晌,然後返程。
週一早上,陸輕晚去了工作室。
到樓下,她聽見二樓的會計事務所員工在一樓大廳議論。
“公司要搬走,我住處也得重新找了,好煩啊!”
“誰也沒想到這樣啊!真討厭!”
“不是說給一個月的時間嗎?趕緊問問老闆咱們公司搬去哪兒?”
陸輕晚好奇,多嘴問了下,“美女,你們事務所要搬走?”
身穿黑白套裙的女人一臉愁容,“三十個工作日內就搬走,你不知道嗎?這棟樓賣了,好多公司都得搬走。”
“賣了?”
景鴻大樓不算什麼好地方,房子也不怎麼新,居然有人買?
“對啊,直接買了一棟樓,也不知道哪個土豪,哎,煩死了!”
陸輕晚沒再聽她們的抱怨,而是手托腮欣賞房子,可是她怎麼沒接到搬家的通知呢?
帶着疑問,陸輕晚上樓去了工作室。
這個地方她們找了好久,費了很大的功夫,實在不想搬走。
葉知秋在工作室看劇本,發現陸輕晚冒出來,意外的問,“遊輪派對結束了?你丫居然還有力氣來工作?”
陸輕晚拿走她手裏的劇本,“我聽說這棟樓賣了,你接到搬走通知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