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墨安淡然的接過手機,撥通了號碼。
陸輕晚一瞬不瞬盯着他看,哎呀,老狐狸長得真好看。
“我是程墨安……對,濱城一品……嗯……好。”
這就掛了?
陸輕晚憧憬的托腮觀望,“怎麼樣怎麼樣?”
“優惠一個百分點,同時減免半年的物業費。”程墨安薄脣噙笑,長指刮她鼻樑。
“老狐狸你真厲害!麼麼噠,愛你愛你!!”
陸輕晚抱住他的臉,吧唧親了好幾下。
程墨安放下手機,繼續看文件,“傻瓜,快點睡吧,明天我送你去籤合同。”
咦?真放過她嗎?
陸輕晚泥鰍似的滑入被窩,兩隻爪子揪被子邊,圓滾滾的眸子撲閃撲閃,“你不睡嗎?”
“還有幾份合同,看完就睡,你先睡,我把大燈關了。”
他換掉了吸頂大吊燈,打開了左邊的橘色閱讀燈,安靜的像一尊絕美雕塑。
陸輕晚抿脣欣賞他認真的模樣,小小的心臟有點雀躍。
可……她發現……她睡不着。
艱難的等了一個小時,程墨安終於關了燈,轉頭看看她,陸輕晚很及時啪嗒閉上眼。
程墨安笑笑,掀開被子去了衛生間。
他剛走,陸輕晚張開眼睛,咬着下嘴脣,老狐狸居然改食素了?
想想,不甘心。
她加開浴袍帶子,人鬆鬆的罩在被窩裏,嬌體橫陳,絲滑的被單摩挲她的肌膚,她往左邊蹭蹭,歪頭假寐。
片刻後,程墨安回來,輕輕躺好,在自己的位置安然闔眸。
臥房很安靜,只有窗外明月籠紗皎潔。
陸輕晚撕開一道眼縫兒,我勒個去,睡着了?
程墨安嘴角微頷,兩片脣性感溫和,他睡覺的時候格外俊美。
陸輕晚假裝打滾,禿嚕禿嚕跑到他身邊兒,腿刮他的腿,蹭了蹭。
程墨安依然自持,好像睡的很熟很沉。
陸輕晚:“……”
說害怕的是你,主動挑釁的也是你,陸輕晚你在作死嗎?
可是……可是他這麼安靜,她反而心癢,總想逗他,惹他,欺負他。
過了幾分鐘,陸輕晚又扛不住了,手臂忽然爬上他的胸膛,趴在他身上呼呼睡。
程墨安嘴角一翹,就這麼點定力嗎?傻丫頭。
可……懷中的發熱體依然不動彈!!
陸輕晚火了,膝蓋在下面尋找他的下腹。
終於,程墨安被她折騰“醒了”,沙啞着嗓子睡意朦朧道,“別鬧,乖乖睡。”
陸輕晚大腦突然亢奮了,下巴擱在他懷裏,嬌滴滴賣萌,“老狐狸,我睡不着。”
程墨安空出一隻手,輕輕的拍她光滑的背,像在哄孩子,絕對純潔如水,“深呼吸,一會兒就能睡着。”
我勒個去啊!老狐狸你牛!你牛的上天了!
她手指頭扣他的肌肉,“喂……老狐狸。”
說話功夫,她已經爬上他的大腿。
“嗯?”他手依然在輕拍他,好像快睡着了。
陸輕晚砸吧砸吧嘴,“你陪我說說話唄?”
程墨安好像挺困,聲音低了下去,“你想說什麼?”
陸輕晚玩兒他的手指頭,放在嘴巴里咬啊咬啊,“說什麼都行啊。”
她手和腳都不老實,專攻他最薄弱的地帶。
程墨安擰緊了眉頭,“晚晚,你再這麼鬧,我要食言了。”
陸輕晚笑吟吟的,“什麼食言呀?”
“你說呢?”
他突然醒了,翻身將她壓在懷裏,撐起手肘俯視她幹壞事的小樣兒,“故意的嗎?”
陸輕晚咬咬自己的手指頭,“我不鬧啦,你起來起來。”
“你覺得還來得急嗎?”
於是,作死的陸輕晚又被狠狠的欺負一頓。
她必須得承認,定力不足的不是老狐狸,而是她。
放着性感老公不喫,簡直暴殄天物天理不容,她決定了,狐狸肉能多喫就多喫,絕不嘴軟!
桀桀桀桀。
……
次日,陸輕晚歡歡喜喜的跟程墨安去合同。
剛走到濱城一品的租售部門,周自橫放下手裏的工作,熱情的迎出來。
見到程墨安本人,周經理眉宇嘴角全都是客氣,“程總,您怎麼親自來了!請問是有什麼吩咐嗎?”
站在一邊的陸輕晚:“……”
我……??
程墨安淡然疏遠的模樣,“帶她來籤租賃合同。”
周經理這才發現程墨安身邊站着個小姑娘,而且……
“陸小姐?這……”
陸輕晚笑眯眯的,“你好周經理,就是我。”
周經理好像突然明白了什麼,熱切的開腔,“原來陸小姐是您的朋友?程總您怎麼不早說你呢?濱城一品有您百分之……”
程墨安咳了咳,“周經理,在哪兒簽約?儘快吧。”
陸輕晚耳朵好使着呢,周經理剛纔沒說完的話什麼意思??
老狐狸沒有表情的表情是什麼表情?
“那個,周經理,程先生在濱城一品有股份嗎?”陸輕晚快了一步追上他。
周經理並不知道兩人的關係,更沒敢想她是程墨安的女朋友。
反問道,“您不知道嗎?濱城一品是絕世跟名臣聯手開發的樓盤。程總是大股東。”
陸輕晚小拳頭握了握,“呵呵,是嗎?太真是……好、極、了、呢!”